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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子吩咐人给果兴阿了茶水点心,果兴阿便坐在大堂里静候。不过果兴阿现在的状态叫百爪挠心,哪里能够坐得住,坐了一会在堂里走了起来。走走停停又和喜寿说了一会笑话,果兴阿觉得都快有一个小时了也没见雪儿出来。

“女人哪都好,是麻烦啊”果兴阿嘴和喜寿说着,心里安慰着自己。

“大人说道是,妇道人家梳妆打扮是慢啊哈哈哈”喜寿随声附和着,不过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果兴阿可从来没有等过这么长时间。

又枯等了好一阵,依旧是没见雪儿出来,到是另外来了两个姑娘,陪果兴阿说些俏皮话。虽然适当的分散力一些果兴阿的注意力,但是果兴阿也是随口应付而已,心里想的还都是雪儿。又对付了几句,终于不耐烦起来,站起身来向里面走,他知道雪儿的房间在哪,他想进去看看。

“五爷久等,五爷久等了”老鸨子一阵风似的出现在了果兴阿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雪儿呢”果兴阿左右看了看还是没见到雪儿的影子。

“这个雪儿在盘一个新头饰,还得等一会,一小会”老鸨子脸的汗有点明显了。

“你很热吗”果兴阿发现了老鸨子的反常。

“跑前跑后,累的,累的最近身子虚的很”老鸨子仓惶的说着。

“改天给你弄根人参补补吧还没入夏呢我进去看雪儿弄吧”果兴阿以为是老鸨子讨赏,随口应付了一句,迈步要往里面走。

“五爷,您再等等吧妆容散乱的,雪儿不好意思见您”老鸨子还想拦阻。

“有什么的,我自己去和她说”果兴阿轻轻的推开了老鸨子,迈步向雪儿的房间走去。老鸨子还想再拦,已被喜寿给隔开了,喜寿早看出来不对劲,狠狠的瞪了老鸨子一眼,吓得老鸨子不敢再出声了。

“雪儿,雪儿,今天怎么这么慢啊喜寿找了个打猎的好地方,我们今天去打猎吧”果兴阿满心欢喜的走进了雪儿的房间。

进了屋的果兴阿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屋子里冷冷清清,哪里有梳妆人的影子。受过良好影视作品熏陶的果兴阿,一下子想歪了。电视里都是这样,清纯美丽的青楼女子爱了雅的书生,老鸨子棒打鸳鸯,狠心的把姑娘卖给了猪头小队长一样的土财主。一对白玉佳人从此分离,音容犹在,佳人却已落入了禽兽的魔掌,受尽了摧残。算是再有重逢之日,此身已污,此情今生难再续,若要再相聚已是来生。

“雪儿呢”果兴阿脸色铁青的回过头来,手已经按在了佩刀之,拇指已将刀刃推出了一截。

“人呢”喜寿一把将老鸨子拉到了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老鸨子,他看出来了果兴阿已起了杀心。杀个老鸨子不算什么,不过可不能由果兴阿亲自动手,不然酣酒战南京的果云闲,亲手杀了一个老鸨子,传扬出去固安所有旗人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大人宝刀不可轻动,一个猪狗一样的人,奴才们动手便是”几个警卫也急忙前拦住了果兴阿,不论如何一个老鸨子实在不值得果兴阿拔刀。

杀气是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很多人可以很好的把杀气隐藏起来,哪怕没有刻意遮掩也不会时刻外露。但是经历过屍山血河的人,只要心头起了杀念,一瞬间会改变整个人的气场,瞬间能让他身边的人噤若寒蝉。果兴阿杀机毕露的一瞬间,老鸨子感觉到了这种杀气,一下子被吓得如同瘟鸡一般,被喜寿摔到地之后更是只剩下哆嗦。

“雪儿呢你把她弄到哪去了”果兴阿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这声音听在老鸨子的耳如同索命的魔音一般。

“在在”老鸨子哆嗦得太厉害,话都说不出来了。

“回话”喜寿薅着老鸨子的脖领子抖了一下。

“后院,后院”老鸨子眼泪哗哗的,像触电了一样不停的颤抖。

“哼”果兴阿转身向后院走去,心里却好受了不少,看来雪儿还没被卖掉。想来是老鸨子逼迫雪儿,雪儿誓死不从,所以老鸨子把雪儿关到了后院柴房里虐待她。

书寓的后院果兴阿从来没有来过,他一直以为是柴房和下人住的地方,进来之后才发现并非如此。后院都是些很不错的房子,到处是花草装点还有凉亭,居然是前面的二楼还要好些的所在。其实书寓的生客是在前面二楼里招呼,熟客便要让到后院的凉亭和暖阁里玩耍,再熟的还要向后。果兴阿一直得算生客,略熟了一些之后,他直接带人出去了,所以一直没向后走过。

“你把雪儿关哪里了”果兴阿态度缓和了不少,如果老鸨子把雪儿关在这,只能算软禁还没有虐待。

“在那边的跨院”被喜寿拎着的老鸨子向更深的院子指去。

被喜寿拎着走了一段,老鸨子渐渐冷静了下来,而且听了果兴阿的问话,她明白了一些,果兴阿是想岔了。想明白了这一层,老鸨子更是暗暗叫苦,这果兴阿是个雏,根本不懂风月,他今天是非要闹起来不可的。这厮是固安的土皇帝,哪个管得了他,自己的书寓被他一把火烧了都是轻的。

又进了一层院子,果兴阿期待的柴房还是没有出现,这个跨院第二层院子还要好些。不仅有鲜花装点,水池凉亭也都非常别致,而且还有回廊,丝竹管弦声声悦耳,完全是一个典雅花园的样子。不过果兴阿完全看不到这些了,因为他看见了雪儿。没有想象的绳捆索绑,也没有面黄肌瘦梨花带雨,而是风情万种的坐在一个书生的腿饮酒谈笑。

太多的事情果兴阿不懂,书寓不是音乐管,这是风月场所,只卖艺不卖身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呢

国古代越是富贵之人,越是没有爱情的,因为从他们出生开始,他们的生命轨迹已经定死了。所有人都注定了要娶一个或者嫁给一个陌生人,然后相敬如宾。尤其是在南宋程朱理学主宰天下之后,夫妻的生活也在了礼的规定范围内,一切都有固定的模式,任何人都不能超脱。

夫妻在礼的规定下,按照规定生活着,甚至包括小妾都是一样,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工作关系。老百姓还可以夫妻恩爱,家长里短吵闹玩耍,但是富贵之人不可以。富贵的人是读书人,他们都在礼的压制下,夫妻间说话的语气都是有规矩的,这样的生活里怎么会有爱情。

如果说下三等的妓院卖的是,那么书寓这样的高等场所卖的是感情。在书寓里会有完美的佳人,她们多才多艺,会陪着客人谈诗论画,会陪着客人吟诗答对,会融入客人们的生活和爱好,嬉闹玩耍间让客人找到恋爱的感觉。恋爱是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在一起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儿女间的小性子,才是最大的幸福。正是因为这种幸福,所以才有大批的人雅士在书寓流连忘返,起码这些姑娘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可以暂时摆脱掉压在他们身的束缚。他们可以不用面对冰冷的家庭,不用去面对那个只会说“老公你好,老公请吃饭,老公请睡觉。”的工作同事。女人们则更加凄惨,她们一辈子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那个总往外跑的同事,她们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不过这些果兴阿都不懂,他不知道每天陪着他的雪儿只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所以他很受伤,所以他失魂落魄的走向了正在饮宴的一群人。

老鸨子看着果兴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种陷入爱情无法自拔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