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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回忆(1 / 2)

温听笙抱着刚出生的宫晏角出来,满脸笑意的向宫尚角说道,“恭喜哥哥,母子平安。”

宫尚角接过孩子,抱孩子的手势明显比第一次的时候熟练了不少,抬脚走进屋内去看上官浅。

“浅浅,辛苦了。”宫尚角心疼的望着上官浅。

上官浅微微摇头,笑得温柔,“看看孩子。”

宫尚角蹲下身,把孩子抱的低了些,上官浅刚刚伸手,宫晏角的小手就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指。

温听笙默默退出了屋子,转头就看到宫远徵在院落里等她。

宫远徵见她出来了,抬脚过去牵起她的手,温听笙低头边走边看着地上的鹅卵石,“孩子很可爱,远徵我是不是真的,因为上次生产伤了身体......”

“别急笙笙,慢慢来会养好的。”宫远徵眸光有一点闪烁,但温听笙并没有看到。

温听笙一直都听宫远徵安排的,作息时辰喝药练功每一样都没有懈怠过。

她也觉得身体已经休养回来了,偏偏过去两年都没有再怀孕。

直到第二日午后,宫远徵被宫子羽叫去了执刃殿商议要事,温听笙百无聊赖的在亭子里晒太阳。

“小公子想给夫人端药过来,不小心在半路打翻了,夫人今日的药需要再等一等了。”婢女低着头匆匆走到亭中向温听笙禀告。

“星星在哪?”温听笙一下子起身,药撒了是小事,她怕宫星徵会被汤药烫伤。

“小公子还在药房,等夫人的药煎煮好。”婢女回道。

温听笙快步直接朝药房走去,“星星!”

“阿娘!?”

温听笙赶到时,宫星徵正坐在小木凳上,小手拿着一把蒲扇,和下人一同看着两个药炉子煎煮。

听到温听笙叫他后,转头看向温听笙,宫星徵圆眼呆呆的望着她。

“没有烫伤吧。”温听笙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打量了一番宫星徵。

“没有...汤药撒了...星星再给阿娘煎一碗。”宫星徵起身张开手臂搂着温听笙,奶声奶气的说道。

温听笙心头一暖俯身抱起宫星徵,在他软乎的小脸上亲了一下,“星星知道汤药煎多长时间吗?”

“阿娘喝的汤药...两瓢山泉煎半个时辰,爹爹与我说过。”宫星徵指着其中一个药炉子说道。

温听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注意到边上还有一个药炉,下人在一旁煎煮着,“这个药给谁的?”

“夫人...这是公子的汤药...”下人目光有些闪躲,不敢看温听笙。

温听笙看着下人的反应微微蹙眉,瞟了眼正在突突冒热气的药炉,“你下去吧。”

“是,夫人。”

下人放下手里的蒲扇,低着头离开了药房,转身匆匆跑出了徵宫去找宫远徵。

温听笙把怀里的宫星徵放在软榻上,“星星知道爹爹在喝汤药吗?”

宫星徵一脸童真的仰头看着温听笙,“和爹爹在药房时,爹爹自己煎煮喝过几次。”

温听笙回想起以往来药房找宫远徵时,有几回他也在煎煮汤药,但她从未疑心过,远徵配毒解毒偶尔也会以身试药。

方才下人一瞬间慌张的神情,令她起疑,走过去拿着棉帕打开药罐盖子,热气缭绕着隐约看到里头的几味药材。

棉花籽、雷公藤.....

温听笙认出几味药材后,直接裹着帕子将药壶里头的汤药倒在碗里,随后又将药渣尽数倒了出来。

宫星徵虽然不知道温听笙为何这样做,但他在软榻上看着温听笙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

“阿娘,你怎么了?”宫星徵走到她身边,伸手抓着她的衣袖轻晃了一下。

温听笙脸色阴沉的可怕,听到宫星徵的声音后,她低头硬挤出一个笑容,“星星...”

“笙笙!!”

温听笙话还未说完,就听到身后宫远徵的声音。

“星星该午憩了,阿娘与爹爹还有些药方要研究,星星今日自己去暖阁午憩好吗?”温听笙没有转头看身后宫远徵的神情,蹲下身温柔的与宫星徵说道。

宫星徵乖巧的点点头,将手里的蒲扇交给温听笙,“好,那阿娘记得喝药。”

“好。”温听笙浅浅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

“金恒带小公子回暖阁去。”宫远徵对身后的金恒说道。

“是,公子。”金恒走上前,牵着宫星徵的手,两人走出药房,金恒默默的关上了药房的门,对门外的下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没有吩咐不用过来。”

下人们纷纷离开了撤离开药房周围。

药房内温听笙起身,走到软榻上坐下来,面无表情的抬眼看向宫远徵。

宫远徵看到温听笙看自己的眼神,有一瞬间僵硬在原地,“笙笙...对不起...我不该瞒你。”

他知道再多的辩解在这一刻都显得无力,笙笙已经知道了他在服用这副汤药。

温听笙垂眸,微叹了口气,轻声问道“为什么要瞒我?”

温听笙在意的是宫远徵隐瞒了她这么久,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身体没有调养好。

“我不想你再受苦。”宫远徵低下头,看着桌案上的那些药渣,只说了一句。

“所以你一边喝这些药,一边又宽慰我?你打算瞒着我喝到什么时候?”温听笙抬眼问道。

宫远徵沉默了许久,温听笙心底明了,一切答案都在宫远徵的不言中了。

这副药很是烈性,每月服用两次就会有避子的药效,但极为伤身,宫远徵明知这样还瞒着她服用了两年。

温听笙无力的咧唇苦笑了一下,宫远徵很爱她,她知道,但此刻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怕开口说出伤他的话来。

只能起身,沉默不语的走出了药房。

随后的一日里,温听笙虽然还是与宫远徵在同一屋檐下同吃同眠,但始终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

宫远徵也没有再对她多解释过一字,两人都憋着一堆话没有对彼此说。

直到宫子羽大婚那日夜宴。

宫门执刃大婚,江湖大部分的门派都来了宫门道贺,夜宴场面之大,连带着山谷长街上都热闹非凡。

宫远徵和宫尚角陪着宫子羽接亲,温听笙带着几个孩子也一同闹腾了一日。

夜宴上宫远徵与温听笙坐在一起,却又相顾无言,连宫尚角都看出了今日两人有些不对劲,小声问了宫远徵几句。

宫远徵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一味的喝着闷酒。

他不知道温听笙为何还要冒险生子,就算他百般呵护着,但笙笙依旧会疼,他不想这样。

温听笙看宫远徵的态度,胸口也憋闷着气,看夜宴快要散的时候,起身离开了席面,独自走到后院透透气。

宫昭角拉了拉宫尚角的衣袖,趴在他肩头小声嘟囔了一句,“爹爹我困了,我们何时回去?”

宫尚角听到女儿这样说后,走到宫子羽身边交代了一句后就先带着宫昭角回了角宫。

“公子,我扶您回去吧。”金恒送宫星徵回徵宫后,又折返回来。

见席面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走到宫远徵身边俯身询问道。

“笙笙...”宫远徵没有回答金恒。

不是小声一直重复的喊笙笙,就是仰头喝酒。

“夫人在后院,我去请夫人过来。”金恒没有办法,只能先去后院找温听笙过来劝他。

宫远徵喝了不少,眼周一片微红,席面上已经走了不少人,他还呆坐在原位没有动。

“徵公子。”

听到声音后宫远徵缓缓将视线挪过去,一张与温听笙有五分相似的脸庞出现在他面前。

宫远徵有一刹那的晃神,脱口而出叫了一句,“笙笙...”

“徵公子,我是叫蓝亦,是琉光派的掌门。”蓝亦眉眼含笑的说道。

“有事?”宫远徵看清蓝亦后,眼里的亮光瞬间消失殆尽,冷声道。

“我有个师妹前些日中了一种奇毒,寻遍了江湖名医就是解不了毒,可否请徵公子出手一救,蓝亦感激不尽。”蓝亦言辞切切,眼底透着对宫远徵的恳求。

但宫远徵现在根本没心思听不相关的人说这么多,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蓝亦,“我不是开医馆的大夫,你找错人了。”

说完就想起身离开,蓝亦还想再争取一下,上前一步,宫远徵没注意到她,醉酒着踉跄的退后一步。

蓝亦伸手搀扶住宫远徵,“徵公子,您醉酒了,能否再考虑一下?”

宫远徵扶额缓了缓睁开眼,刚想甩开蓝亦的手。

抬眼就看到温听笙就站在数米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随后转头就离开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