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她养大,能吃掉。
顾瑾,她将他养好,他只会跑掉。
“看你这嬉皮笑脸的样子!果真一点都不爱自己家男人!”季老瞪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你爷爷不在,你爹不在。就只有你娘和你奶奶,现在有男人了,能好好把男人养好。这样你爷爷和你爹才放心,知道吗?”
小时候虽经常逗她,可说出的话,却是怪暖人心窝的。
她能感觉到这老头对她的好。
“季爷爷,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季老头反问,“你跟你爷爷在一起,走了那么多病人。你咋就没看出来,你家男人的不舒服呢?他今天早晨就来找过我,说头晕眼花,我给他看看,是个小感冒。”
“后来我就听到他掉进河里的事。也怪他倒霉,那一踩就踩空了。以前挖沙的地方其实也不在那,估计是下雨次数多,导致大面积的沙石流动。本就是病人,倒进去,头重脚轻,肯定会被淹得死死的。你倒还好,人家生病了,溺水了,不看着人,却去看着猪!”
“下午我来给他看的时候,感冒更严重了!咯,这是我给他去镇上买的药。他若发烧发炎,就要给他用!”季老头沉沉的道。
“我家还有事。你自己好好看着。若是晚上他不好,你明天带他去镇上。”
听完季老头的话,秦瑜有些转不过弯来。
顾瑾早晨就是不舒服?
他怎么会不舒服?
昨天他把伞塞给他,他带着破草帽一路淋雨回来,冻着了?
早晨就感冒,而且还有些严重?
这该死的男人。
感冒了怎么还去河里游泳?
她自认为很了解顾瑾,却从头到尾就没发现过顾瑾不舒服。
顾瑾说他头重脚轻,浮不起来,她当他是在狡辩。
顾瑾说他什么都不想吃,她当他是矫情。
顾瑾说他很累,她当他是在逃避话题,怕被她斥责。
“顾瑾,你给我起来!”秦瑜带着油灯,将灯拨得亮亮的,站在顾瑾床头边。
顾瑾懒懒睁开眼睛,道,“我想睡觉。”
“张开嘴巴!伸出舌头!”秦瑜沉声道。
顾瑾“啊”轻轻张了一下,道,“好了吧。”
“没好!”秦瑜回答,捏着他下巴,道,“伸出舌头。”
“干嘛?想我亲你。”顾瑾嘴角一扬,唇弯弯,满脸都是戏谑和坏笑。
秦瑜脸色一沉,小脸蛋冰锥子似的道,“给我正经点!”
“我很正经。”顾瑾回答。
在顾瑾回答的瞬间,秦瑜已经看到顾瑾石头不正常,舌苔慎重,舌头周边有牙齿印,身体湿气重。
摸了一下他额头,冰凉,没有发烧。
“是不是头重脚轻?”秦瑜神色严肃的问。
“是啊。你不信。”
“是不是头晕想睡觉,浑身没力气?”秦瑜继续问。
“对。应该睡一觉就好了。”顾瑾又懒又虚弱的道。
秦瑜冷冷斜睨他一眼,道,“你这睡一觉能好,我名字倒过来写。”
“瑜秦?余情未了?”
“少给我贫!给我把衣服脱掉!”秦瑜呵斥顾瑾。
脱衣服?
顾瑾一听这话,顺势把自己衣服捂紧。
“……”秦瑜。
可转念一想,顾瑾遍没半点磨蹭,速度的将上衣脱了个干净,意味深长的道,“爷今天虽怂了一些,但身材依然很好。也有力气。”
说完还握拳头展示了一下他手臂肌肉和力量感。
“……”秦瑜狠狠拍了一下他脑袋,道,“你在想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
“给我趴下!”秦瑜声音越加不悦的道。
趴下?
这是什么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