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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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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胜得归!

投降吧。

站在夷国军队正前方的亓杨忽然一抬手, 制止了身后张弓搭箭的士兵, 沉声道:我大夏军队不杀降, 不掳掠,你降了, 我可以保证不动你们夷国百姓一根手指头。

然而夷国国主却好像沉浸在了沉痛的记忆中不能自拔,摇头喃喃道:这是报应是报应当年天康帝死在我的面前,如今换成我一把年纪惨死在战场, 也是因果循环, 没什么好怨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老泪纵横,后背伛偻, 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应有的样子了。

站在亓杨身后的索天纵等人眼中不由得滑过一丝恻隐,不少年轻的小兵手上的动作都有了点儿不易察觉的犹豫。

夷国国主眼中暗芒闪过,手悄悄伸向了背后的弓箭。

嗬。

一声嗤笑忽然打破了沉默。

夷国国主眼前只见银光一闪,一支长长的银枪忽然直指他所在的方向, 声音中带着冷意道:当年在沛川城上,是你亲手勒死了手无寸铁的先帝和先皇后, 而如今夷国大军又再次不宣而战, 两次分明都是夷国陷我大夏于不义,如今战场上真刀真枪, 既然你技不如人, 还有什么脸面装可怜?

被他这样朗声一说, 身后的小兵们瞬间从夷国国主编织的可怜老人幻象中醒转过来, 想起当年在沛川城下, 让无数将士口耳相传, 气得咬牙吞血的国耻,又想起近年来夷国对大夏边境无休止的骚扰,提心吊胆生活的西境百姓,瞬间怒火中烧。

这个老狐狸!索天纵低喝一声,刀鞘锵啷作响,削铁如泥的环首刀已经悍然出鞘,微微颤抖的刀锋可见主人内心的愤怒。

见亓杨毫不犹豫地戳破了自己的谎言,夷国国主此刻也不做更多伪装,收起脸上引人恻隐的表情,重新变得冷酷狰狞了起来,腰杆挺直,冷哼一声低声道:乌星。

乌星拔掉自己肩头的一支箭,喘着粗气上前应是。

掩护我,你顶上去。

夷国国主用气声说完,便忽然猛地调转马头朝寇河下游的方向冲去。

乌星此时已经状态大不如前,不过军令如山,他也不敢反抗国主的命令,只好硬着头皮,几乎同时率军向前冲去,大喝一声,手中弓箭便疾射而出。

上!

亓杨一声令下,夏国军队瞬间直冲而上,兵分两路,一路杀入面前掩护的乌星阵营,另一路则是迅速绕开一个大圈,往沿着寇河逃遁的夷国国主那儿追击而去!

一时间,寇河两岸狼烟四起,火铳砰砰作响,虽然夷国军只有数百人,但是秉承着一个也不能放过的原则,亓杨果断使出了围三阙一的战术,在越来越缩小的包围圈内,夷国国主慌不择路,顺着亓杨留下的豁口朝东边疾驰而去,却不想正好被亓杨堵了个正着。

身边的将士一个个战死,夷国国主到底是征战多年老奸巨猾眼睛一转便在包围圈中发现了一道不易察觉的缝隙!

机会!

他心中一喜,又迅速低沉下来,那个方向顶着许多夷国兵,若是要从那儿突围,必然会伤及自家将士

不管了。

夷国国主很快做出了决定。只见他狠狠一踢马肚子,便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

前方为他开路的小兵们哪里想得到自己竟然落得这般下场,还没反应过来,便直接被马蹄踏上,瞬间血肉横飞。

借着自己将士血肉铺成的通道,夷国国主立刻朝西侧奔逃而去。

夏国士兵哪里能想到这家伙疯起来居然能连自己亲兵的性命都不顾,大吃一惊,连忙追赶,可惜那夷国国主身/下战马是难得的名驹,速度飞快,脚力惊人,眼见着便要逃脱。

不好!索天纵大叫出声,急得脸颊淌汗:不能让他跑了!

亓杨刚刚解决数个围着他鏖战的小兵,闻声一转头便看到这边的紧急状况,眼睛一眯,当即从面前倒下的夷国将士马背上夺下一卷套马绳,暗暗运气,只听忽的一声,那套马绳便被甩飞出去老远,越过数十步距离,精准地套在了夷国国主的身子上!

黎朔王瞬间觉得一阵巨力传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缰绳,拼命抓住腰上的绳套,脚下徒劳地蹬踹不停,他的坐骑似乎没能理解为何主人忽然夹住自己的马肚子不放,长嘶一声,便挣脱开他的桎梏,顺着寇河远远地绝尘而去。

夷国国主黎朔王的身体滑过一条弧线,重重坠在地上,当胸正好被一柄折断的短刀穿过。

他口中吐出一口血,头一歪,便没了气息。

国主死了!国主死了!

夷国将士们的惨呼在寇河畔响起,国主的死亡让他们好像失去了最后的精神支柱,只是军人的本能还在催动着他们继续战斗。

正当恐慌之情四处蔓延的时候,亓杨再度站出来,纵马环绕着包围圈喊道:剩下的夷国将士们,黎朔王已死,立刻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数千名夏国士兵重复呼喊着这四个字,声震旷野,终于,在多重刺激下,一个满脸是血的小兵忽然呜呜大哭起来,丢下了手中的弯刀:我不打了娘,我要回家

有了其一,便有了其二,只听得叮叮咣咣的一阵响,夷国士兵们全都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刀盾,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的解脱,跪倒在地。

亓杨和索天纵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索天纵带人上前,将这些投降的将士们带去了一边。

清澈的寇河中飘着红色的血花,有一些阵亡将士们的躯体狼狈地扑在河滩上,亓杨带领剩下的小兵们一起清理战场,清点人数,将不幸战死的几名夏国将士的尸体收好,准备带回去好好安葬。

将军,这个夷国国主怎么办?一个小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问道。

亓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黎朔王苍老的身体正委顿在血泊之中,身上还捆着粗粗的绳索。尸体上鎏金的盔甲还在落日的余晖中闪耀着微光。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天理循环一说,本来亓杨存的就是生擒黎朔王的主意,故而那套马绳也有意往下挪了几分,想的便是将他扯下马来,不伤性命。没想到黎朔王之前自作孽,从自己人的方向突围,马蹄下踏死了好几名自己的亲兵,而刺穿他胸膛的短刀,正是其中一名直到死亡都牢牢攥着武器的小兵的。

这么一想,他当时卖惨时呼喊的报应,竟然也没说错。

取下首级,带回京城。亓杨解开了马绳,起身冷声道,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一片战场因为是掩护黎朔王撤退的夷国士兵所在的地方,战况明显比那边要惨烈很多,地上到处掉着武器、盔甲、衣物,在一片疮痍之中,有一个高壮的身影十分显眼地伫立在战场正中,手中还握着长弓,身上插满了木箭,竟然就这么站立着死去了。

正是战斗到最后一刻的乌星。

在宝壶原你死我活地斗了数月的二人第一次近距离地对视了片刻,只是其中一人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泽。

见到亓杨大步上前,一个站在一边清理尸首的吃瓜小兵忍不住推了推身边的同伴:诶,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