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她的丈夫,在成亲前的一个雪夜,给她说了这句话。”司徒竞轻声回答道。
“对,我当时还羡慕的说,爸居然是这么浪漫和深情的一个人。”司徒芳轻轻舒了一口气,语气带着一丝的伤感:“现在想想,咱妈当时口中说的丈夫并不是咱爸,而是那个深藏在她心里,一直苦苦等待的人。也就是yoyo的外公。”
司徒旗听着司徒芳的述说,思绪飞回到初到睿园,那个大雪飞舞的午后。他似乎看到了站在雪地中的母亲,抬头仰望着纷飞的雪花,嘴角挂着一抹幸福的笑容。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母亲笑的如此甜蜜,如此满足。
“咱妈走了以后,我看了她留下来的日记。我才知道,她其实可以回去苏南的老宅去找林家的人,也许她早就和她的丈夫团聚了,可是她没有去,是因为她舍不下我们三个子女。”司徒芳说到此,眼眸湿红的看着司徒旗:“大哥,你身上流着和咱爸一样沐家的血脉,咱妈一直愧疚是自己耽误了咱爸,让咱爸膝下无一儿半女,所以,她说她有义务要守在你身边,看着你结婚生子,将沐家的血脉延承下去。”
司徒芳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伸手牵住司徒竞的手,继续说道:“我们兄妹俩是咱爸咱妈战友的遗孤,咱爸走了,咱妈就将抚养我们的责任担在肩头,她说,这是战友的嘱托,她责无旁贷,再苦再难,也要将我们培养成才。”
司徒竞眼眸也泛起淡淡的红润,他握紧司徒芳的手,说道:“咱妈是为了我们三人,才放弃了自己应该去追寻的幸福。”
“所以,我们应该为咱妈做些事情。”司徒芳再次将眼眸看向司徒旗:“大哥,将yoyo的外公安葬在咱妈的身边,是在帮咱妈实现她生前的愿望,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
“大哥,他们三个老人家,年轻的时候在一起经历过很多的风风雨雨,如今,能够安葬在一起,彼此陪伴着,也是对他们最好的慰籍。”司徒竞也出声劝说道。
“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了。”司徒旗站起身,握住司徒竞和司徒芳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失散七十多年还能再次重逢,是上苍怜悯他们三个老人家的缘份情重,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
“大哥,你能放下心结就好了。”司徒芳喜笑颜开的挽住司徒旗的手臂。
“不早了,让然然送你们回酒店吧。明天,我们一起去公墓。”司徒旗微笑着拍着司徒芳的手背。
司徒然开车将司徒竞和司徒芳送回酒店,并把他们一一送到房间。
司徒芳走进门里,然后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司徒然,微微一笑:“你今天跟着你二爷爷跑了一天,也累了,早些回家休息吧,明天记得准时来酒店接我们。”
“知道了,姑奶,您好好休息。我走了。”司徒然从房间走出来,走向了电梯。他走进电梯里,并没有按一楼的按键,而是按了另一个楼层的按键。三世情缘诺不轻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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