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做那些菜,完全是因为事先打听到李墨一喜欢吃,他奚波才专门去学的。
为了尽快得到李墨一的好感,为了完成任务。
仅此而已。
李墨一很快摆好餐桌,兴冲冲地坐在一边等杨星河的点评,如果他有尾巴的话,现在已经摇得能看出虚影了。
杨星河伸手拿筷子,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牵动了从酸痛的腰部到胀痛的下半身,伸出的手顿了顿。
就这短短一秒不到的停顿,被李墨一发现:对不起,我忘记你现在不方便,我来喂你好不好?
询问的流程走完了,没等杨星河回答,他就已经自顾自的上床,把杨星河抱在自己的怀中,不由分说地让他靠在自己肩膀:我喂你。
不习惯被人这样抱着的杨星河动了动:我自己可以。
你就让我照顾照顾你吧,不然我会被关爱omega 协会抗议的。李墨一在他的耳垂上落下一吻,想吃点什么?要不,先喝点汤?
李墨一小心地舀起一勺金灿灿的松茸鸡汤,汤汁浓得像能拉丝,他吹了又吹,又尝了一口,确认不烫了,才贴在杨星河的唇边,慢慢让他喝下去。
小心翼翼地喂食过程,让这顿饭显得非常慢,如果不是小桌子有保温的功能,早就凉透了。
从来没有吃得这么慢过。杨星河无奈地叹息,中途他几次想夺回勺子和筷子,都被李墨一无情地镇压了。
你的胃就是被吃得太快弄坏的,想不想换一个人工胃,能装,能控制营养摄入量,还不会痛。李墨一又给他盛了一碗粥,一勺一勺慢慢喂下去。
不了,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原装的,如果人工的那么好,莱昂又怎么会惦记着要养一个活人给儿子换器官?
李墨一夹了一个豆腐肉丸塞进杨星河的嘴里:不准想别人。
杨星河哭笑不得:我是omega,他也是omega,我想他有什么要紧的。
想谁都不行,只能想我。李墨一凶巴巴地说。
过去的杨星河对这种霸道的言论只会不屑一顾,不仅会找机会嘲讽,还会想办法反击,让他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但是现在,他却只是伸手,像对待一个爱闹脾气爱炸毛的小动物那样,揉了揉李墨一的头发:好,乖,别闹。
说完之后,杨星河自己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在彻底标记之后,alpha对被他标记过的omega的独占欲达到顶点,杨星河身为alpha的时候,也学过相关课程。
书上只说omega被标记之后会对alpha产生依赖,甚至完全服从。
没听说会对alpha产生纵容或者说好听点,是包容的心态。
那是alpha对omega才会有的态度。
李墨一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相反他还挺享受,只要杨星河肯对他稍微给点好脸色,他的心就像开满了鲜花,灿烂得不行。
一顿饭磨磨蹭蹭,吃得蜡烛都燃尽了。
李墨一打开房间内的大灯,继续忙碌着,他把饭桌撤下,又伺候杨星河洗漱,扶着他躺下:再睡会儿,后面还有几天
omega的发情期一般有七天,之后的发情热发作的次数会越来越少,但每一次,都需要得到满足。
杨星河淡淡一笑,慵懒的倚在靠枕上:我和他们不一样,后面会发生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李墨一这才想起他的身体是经由人工改造而来,他想问一个问题,话到舌尖又打了一个滚咽回去。
看他吞吞吐吐的犹豫模样,杨星河索性把他的问题说了出来:我不会怀孕,也不会生孩子。就连生殖腔,都是为我做改造的医生个人的恶趣味,说至少在体检的时候,不会被人发现我比别人少了零件。
所以,你应该找一个正常的omega,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杨星河还要再说,被李墨一捂住嘴:我谁也不要,只要你,只要你!
杨星河被他按在床上,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充满悲悯。
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在乎他的任何外在条件,但婚姻不是,帝国的皇帝怎么可以没有继承人,李墨一想得太简单了。
李墨一自然知道其中厉害,杨星河就在他的身下,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温度,但是李墨一却觉得他就像一阵轻烟,随时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抓不住,也握不牢。
不要离开我。李墨一的声音满是哀求与悲伤。
他的手探向杨星河的后颈,那里的腺体是omega脆弱的地方,手掌感受到那具微微颤抖的身体上肌肉的线条,还有微凉的皮肤,他用力的摩挲着杨星河的身体,不断在他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好像一个又一个代表所有权的烙印,只要盖上了,杨星河就永远会留在他的身边,不会离开。
alpha的力量,令杨星河的身体几乎无法承受,他痛得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被李墨一捏开下巴,探入自己的手指:痛就咬。
杨星河不忍咬下去,他左右晃动着头,只想避开那两根探入口腔的手指,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落在李墨一眼里有多诱人,让已经箭在弦上的alpha无法控制住动作和力道。
李墨一抚摸着他的时候,心里就软得好像要化开,涌起难以名状的爱怜,那带着香气的身体,就这样全心的依赖着自己。
alpha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保护他。
这一次给杨星河带来的并不只有痛苦,他依在李墨一的胸口,与他相拥接吻,与他共赴巫山。
自己是喜欢他的。
杨星河在迷迷糊糊中,十分确定这一点,为了他,再大的痛苦也愿意忍受。
他可以为李墨一完全放开自己,全心接受这个帝国的皇子。
暴风骤雨后,李墨一抱着杨星河,将他贴在自己的身上。
此时杨星河无知无觉的侧躺着,刚才的那场□□,让他还没有从疲累中恢复的身体不堪重负,已经进入深度睡眠。
李墨一看着他呼吸时身体的轻微起伏,紧紧相贴的赤.裸肌肤细致温热,明明这个人就在自己怀里,明明已经完全标记了他,为什么还有这种患得患失感觉。
大概没有一个alpha像自己这样缺乏安全感了,李墨一抱着杨星河,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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