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吹在被刺穿的后颈,alpha的信息素一层层涌入,随着血液循环游走全身,极大的安抚了全身的疼痛感和莫名涌来的悲伤情绪。
临时标记,到这里已经算结束了。
杨星河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不适的疼痛感已经得到舒缓,他想把面前的人推开,手刚抬起来,却被李墨一抓住,反拧在身后。
他十分困惑,小幅度挣动身体,得到的是更加用力的压制,环住身体的那两条胳膊,像铁箍一般,紧紧将他束缚在这个人的面前,紧紧贴在一起。
腺体也依旧在这个恶劣男人的口中,被时轻时重的研磨,一阵阵的刺激如同放电,从后颈直达全身,将体内的火焰越烧越旺。
杨星河刚刚成年就遇上战争,为了完成一项又一项不小心就会丧命的工作,他常年与抑制剂和伪装剂相伴。
无论是对alpha的性知识,还是对omega的,对他来说,都是纸上和视频上的教材,上次被李墨一临时标记的时候,草率又随便。
这次却有着非常大的不同,李墨一的牙齿与舌尖让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所有的东西都像包裹着毛边。
身体莫名的空虚,渴求充满力量的充实。
但是李墨一只是咬着他的后颈,他难受的扭动了一下腰,却发现李墨一的大腿卡在自己的两腿之前,动一下,就会碰到李墨一的腿。
怎么,受不了了?李墨一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终于松开嘴,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如果杨星河还有力气,他一定会对着眼前这张得意非凡的脸狠狠抽一耳光。
怎奈他现在力量全无,就连身体都得趴在李墨一的身上,才能保持不滑到浴缸里淹死。
李墨一的唇挪到他的唇边,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深入攻城掠地,扰乱了呼吸的频率。
雪茄与醇酒的气味缠绕在一起,莫名的有种纸醉金迷的放纵感。
杨星河的腰被紧搂着,与李墨一的小腹紧紧相贴,火热的硬挺预告着危险的来临。
他忽然松了全身的肌肉,伸手勾着李墨一的背,他没有继续反抗,除了盟友关系之外,还有一直藏在他心里的内疚。
做为联盟最锋利的一把刀,杨星河自参战以来,始终冷情冷心,除了小组里的四名同伴之外,他对谁都下得了狠手。
但是当他亲手射杀一个满脸堆笑,带着花和戒指,准备向自己求婚的男人时,那双望着他的眼睛里的不信、惊惶、悲伤像潮水般的打在他的心上,直到任务完成后,仍时时在午夜梦回时惊扰他的心境。
他以为自己生病了,便去了一趟心理病症咨询室,医生开出的治疗方法是:电击或洗脑。
洗脑会影响工作,于是,他选择了电击。
连续不断电击治疗,除了给他的身体留下电击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作用。
他谎称自己已经好了,结束电击治疗,继续投入工作。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张笑脸,依旧时时会来扰人清梦,每每醒来,心如刀搅,如此愁绪,却无一人可诉,还要在手下面前装出云淡风清,运筹帷幄的大将风范。
我把自己赔给你,你能不能放过我?杨星河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语。
李墨一没有听清,他将杨星河的脸捧在手中:你说什么?
嘴里没一句真话的人,脆弱的表情转瞬即逝,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又是一张什么都不在乎的笑脸:你听错了。
临时标记对alpha和omega双方来说,都只是聊胜于无,杨星河低哑的喘息着,疼痛感已经渐渐退去,但是体温却依旧居高不下。
李墨一被他的声音撩拨得心痒难耐,他亲吻着杨星河后颈那块被自己刚刚咬到渗血的皮肤:你这病,如果永久标记的话,会好吗?
听见他的话,杨星河心底一惊,脸上却什么也没露出来,懒洋洋地说:永久标记我?年轻人,何必跟自己的下半生幸福过不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李墨一:下半什么?shen?sheng?
第44章
永久标记对Omega来说是陪伴一生的痕迹,对Alpha的影响则十分有限,标记过别人的alpha还可以继续标记别的omega,最多会更倾向于被他第一次永久标记过的omega同款信息素味道。
哪里就到影响下半生这么严重。
放心,等我们之间的事了结了,我绝不会限着你,你想去哪儿去哪儿,绝不会对你死缠烂打。李墨一看着杨星河的眼睛,却看不见那双眼睛里有一点情绪波动。
心生不满的他将手按在杨星河的脆弱之处,稍稍用力抚摩,终于满意地感受到从这具身体上传来猛烈的颤抖。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李墨一将自己的手掌亮给杨星河看,淋漓水光让杨星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反射性勃.起是在脊髓中骶髓的低级勃.起中枢,心理性勃.起是在脊髓的胸腰段勃.起中枢。没有一个是需要经过大脑,我也很无奈唔杨星河的嘴被李墨一死死堵住。
那样深入又强力的吻,两人唇舌在纠缠中发出断续的声响,缺氧的杨星河眼前闪过一片又一片的光点,耳膜也被激奔的血液冲撞得轰轰直响。
直到杨星河的嘴只能大口喘息的时候,李墨一才将他放开。
你这张嘴真的很烦人。李墨一现在越发相信杨星河又在故弄玄虚。
他搂着杨星河,想看看他的表情,那双眼里没有对他方才粗暴行为的控诉,目光是那样的温柔,就像看着自己最爱的人。
如果杨星河瞪他,他兴许还能继续做下去,现在这种好像邀请一般的目光,反而让他下不了手,不知道这个骗子又在谋划着什么奸计。
我是为你好,如果你控制不住,到时候就别怪我没提前说。杨星河的声音很轻,他虽然无力地躺在那里,一副任人索取的模样,但是一开口,又是居高临下的语气。
没有人能判断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单纯不想被人标记而现编的恐吓。
李墨一将自己完全压在他的身上,亲吻着他脖颈上那一粒小小的红痣,又向上,唇齿叼住他的耳垂,热气不断地吹进耳孔。
犬齿忽然在耳垂上用力咬了一口。
嘶,轻点。杨星河偏过头躲闪,紧接着他的呼吸一滞,他的抗议让李墨一更加用力,在那具苍白的皮肤上留下点点红痕。
他的唇肆意舔舐着杨星河身上那处被□□射穿的伤痕。
这是谁干的?
跟你没有关系。杨星河闭上眼睛。
他强硬的拒绝,引起李墨一的不满,他的手按在杨星河的胸口,用力揉捏,同时又俯身咬在他的咽喉处,威胁似的将喉结含在口中。另一手搂住杨星河的腰,像要将他揉进自己体内:你连命都不要,还在乎些什么?
杨星河深吸一口气,看着李墨一,我欠你很多,如果你想做到底,我不反抗,但是,跟我沾上关系,你从此以后就不能标记其他的omega,你想清楚了。
这么拙劣的谎话也说得出口?你是有多害怕被我标记?李墨一听过无数谎话,但这么蠢的谎话,还是从杨星河嘴里说出来,让他觉得特别好笑。
杨星河淡淡道:你别忘了,我曾经是个alpha,与我交换过信息素的人,都无法再与别人结合。
A变O是非常罕见的事,过去有几个试验体,但是资料上只记录了他们存活或死亡,没有人知道他们之后的感情生活,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科普教材流传后世。
杨星河躺在李墨一的怀中,他的体力还没有恢复,稍微动一下都疲惫无比,他叹了口气: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不过是被我耍得次数太多,不甘心而已。何必为了报仇而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他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药物催起的发情热,不是被咬一次就能平息下去的。
如同潜伏在骨髓深处的疼痛又像蜘蛛的丝网,沿着神经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