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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女配保命日常[穿书]》TXT全集下载_18(1 / 2)

那酒清冽,浓香扑鼻,可临子期闻到那味道,却觉得指尖发凉。这酒的味道,与之前自己喝的那杯茶香倒是有几分相似…太后这是要明目张胆的将他们两个一网打尽吧。

“这酒是顾将军送给本宫的,今日是好日子,本是与顾家的家宴,可阴错阳差,顾将军迟迟未到,故人却到了。”太后老“阴阳人”了,说话阴阳怪气脸上带着毫无善意的笑容,“这也算是个好兆头,不如一边等顾将军,一边喝点酒。”

临子期心里一动,果然太后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看向临子期,“锦安,你与临臻多年未见,还不快敬哥哥一杯。”

临子期笑了笑,说,“回禀太后,子期与临臻哥哥向来关系不佳,这酒便没必要敬了吧。”

她嘴巴上的伤口还没好,说话跟大舌头似的,听起来有些搞笑,但是现场却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沈澜则是面上不露声色,却微微垂眸,眼眸中的复杂意味被他掩盖的一干二净。

“锦安,今日是家宴,你那脾气该收一收了。”太后却并不管她说什么,“这酒,无论如何你也得敬。”

“子期,听母后的。”临墨皱眉看着她。

临子期舌头生疼,也不知道是刚刚说话扯着了伤口还是怎么了,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她敬沈澜,便是将沈澜陷于危险之中,这是不义,可如果不敬酒的话,这时候撕破脸,努尔巴图那边若是还没准备好怎么办?

她一时间十分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手边精致的玉酒杯就像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她缓缓的伸出手,捏住了。

下一秒,那玉杯一滑,从她的手边滑落,酒撒了一地。

“哎呀……”临子期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起来,那酒水顺着桌边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撒在了临子期的脚上,把鞋子都给沾湿了。

周围的侍女急忙围上来,将洒出来的酒水给擦拭干净,又为临子期换上了一杯酒。

临子期却皱着眉头委屈的说,“鞋子湿了……”

“春兰,帶锦安公主更衣。”太后冷眼看着她,那眼神跟针似的扎在临子期的脸上,似乎在警告临子期不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耍什么小聪明,那眼神看得临子期背后都冒出了白毛汗。

“是。”身旁给临子期倒酒的春兰附身应下,随即引着临子期往偏殿走。

临子期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沈澜,只见他稳稳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给她。

是真的生气了吧。

临子期委屈的撇了撇嘴唇,温德宣的字学的那么像吗?看到字条就信?

还真生自己气了?

临子期一大早起来的精气神已经在首饰環钗的重压下消磨殆尽,再加上情绪的大起大落和紧绷的神经,此时她已经有些疲惫了,走路的模样都有些踉跄,不自然的拖着长裙走在那丫鬟前面。

沈澜抬眸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在太后开口之前,抬手打翻了自己手边的杯子。

临墨:“……“

太后:“……”

沈澜站起身淡淡的朝着二人行了个一点也不上心的礼,便转身朝着偏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加更

第47章 医者不自医(7)

他这样目中无人, 太后被他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其他在座的人也纷纷哗然,被他这无礼的举动弄得很是混乱, 小声地议论了几句之后, 众人看到太后阴鸷的眼神时,都纷纷住了口。

太后皱眉看着临墨, 临墨却低声说,“刚接到消息, 顾家有异动, 儿臣已经派人去查了。”

“怕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太后咬着牙,“这临臻早不回晚不回, 偏偏这时候出现,怕不是要谋反。”

“我看他是冲着锦安来的。”临墨冷声说着, 便要站起身跟上去,却被太后捉住了手腕, “你别去,你不是临臻的对手……”

“可是……”临墨看着临臻去往的方向, 十分不甘。

“你如今要做的,是迅速调兵, 将顾家那边的异动稳住, 今日本想在大殿之上围困顾沂辰,却没想到来了个临臻……”太后胸口起伏不定, 似乎是被气急了,“温德宣,你去,那临臻留着便是祸患,绝不能留他。”

“是。”温德宣点头, 垂首侧过身子,从后边的小道上朝着偏殿的方向走去,垂着的袖子里闪过一丝金属的银光。

……

偏殿四下无人,只有寥寥几个守卫,她身边跟着那个□□兰的丫鬟,那丫鬟将她带到一个小房间,道,“公主殿下,您在此稍等,奴婢让人去取您的鞋袜。”

“嗯。”临子期点了点头。

春兰转头了,临子期看着她身影走远,稍稍松了口气,从怀中掏出哨子,刚准备吹,却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临子期手一抖,哨子掉在了地上。

“谁?“她大着舌头问。

门打开,沈澜背着手走进房间,随手将门栓往下一放,发出一声重重地响声。

临子期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那响声撞的一动,一颗心差点从喉咙口蹦出来。她呆呆的看着沈澜,眨巴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靠近,却说不出话。

“你,你怎么也……”临子期舌头不灵敏,站起身子看着他,大着舌头说。

却没想到沈澜直接动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行撑开了她的嘴。

他手指不像从前那样干燥温暖,反而有些灼人,临子期只觉得那股温度顺着自己的皮肤一路往上蔓延,一路烧到了耳朵根。

临子期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却发现沈澜动作虽然吓人,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温柔,一点也不疼。

“舌头怎么了。”沈澜声音低沉,似乎有些怒意,又似乎没有,他皱眉看着她,见她今日画着浓妆,面色雪白,嘴唇殷红,眼中湿漉漉的,盈盈的水光在他的心中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手中的皮肤滑而腻人,那触感几乎让人让人放不开手。

沈澜呼吸一滞,立刻烫手般的松开了她。

“不小心,寄几咬的。”临子期揉了揉脸,小声说。

看着她眼神飘忽的模样,沈澜只觉得一股火从自己心口冲了出来。

“撒谎。”沈澜的声音几乎是咬着牙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怒意十足,临子期被吓得后退一步,垂着脑袋老老实实的说,“太后她,非让我喝毒茶,我没办法,自己咬的,假装吐血。”

“……”沈澜神色阴晴不定,让临子期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可他忽然捉过了临子期的手腕,突如其来的温度把临子期烫的手腕滚烫,忍不住就想往回缩,可沈澜动作虽轻,却并不打算放开她。

临子期拽了半天拽不开手,只感觉沈澜的怒意如熊熊火焰,把她腿都给烧软了。

“你,你生我的气吗?”临子期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那字条真的不是我……”

“是我的疏忽,对不起。”出乎临子期意料的,沈澜却并没有说出她想象中的那种伤人的话,而是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缓缓叹了口气,凝眸看着她的眼睛,“你不必担心,今日有我在,没人再能伤到你,更没人可以把你带走。”

临子期原本已经做好了沈澜发怒的打算,冷不防听到沈澜这几句话,只觉得心脏砰砰跳的厉害,浑身的血液仿佛全部开始疯狂涌动,快乐的欢腾起来,将她心中所有的担忧和恐惧都一扫而空。

他知道,他都知道!

他没有生自己的气,更没有误会自己。

“嗯。”临子期重重地点了点头,情绪的大起大落让她大大的喘了口气,之后开心的差点笑出声,赶紧说,“你有什么计划吗?我可以配,配合你,前几日我与努尔巴……”

“嘘……”沈澜食指放在她的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临子期感觉到他手指在唇上的温度,脸一红,闭了嘴。

她紧张的看向门外,却什么也没看到也没听到。

却见沈澜一抖袖子,一根银针从他的手中飞出,穿透门缝,飞了出去,只见门外人影一闪,有人瞬间破门而入,那人身手非常好,几乎是瞬间来到沈澜的面前,寒光一闪,刀锋便已近在咫尺,直直的朝着沈澜的心脏刺去。

沈澜闪身一躲,将临子期拽到一旁,低声说,“自己找地方。”

后半句来不及说,温德宣便又朝他扑了过来,临子期明白他的意思,赶紧躲在了距离沈澜不远,沈澜又能护的住的地方。

温德宣不愧是太后手底下的精英,能够带着昏迷的临子期出入沈家本家毫发无伤,轻功相当了得,他手中的匕首锋刃上隐隐发黑,应但是有毒,沈澜专心迎敌,丝毫不敢放松。

正在二人打的最胶着的时候,临子期忽然发觉,刚刚去替自己拿鞋袜的那个春兰回来了。

临子期心中一紧,将厚重的外衫随手脱了,然后在门口的花坛边缘抠出了一块石砖,捏在了手里,背在身后,站在门口等着春兰,仿佛已经等不及了的模样。

春兰远远的就听到了打斗的声音,眼中有狐疑之色,但面上却依旧带着恭敬的笑容。

这春兰也是太后的人,她似乎猜到了些什么,故意问,“锦安公主,您怎么不在房内等……”

话音未落,临子期已经拿起砖块,直接拍在了她的后脑上。

临子期力气不够,拍了一下,春兰只是有些晕眩,她摇摇晃晃的扶着栏杆,惊愕且恐惧的看着里头温德宣和沈澜打的你我不分,刚准备喊人,临子期却飞快的把那砖头捡起来,再次在她的脑袋上招呼了一下。

春兰总算是晕乎乎的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下是真的要撕破脸了,也不知道皇宫这么大,他们能不能逃出去,有没有人在外头接应,临子期担忧的看着沈澜的身影,发现温德宣的功夫竟然与沈澜不相上下。

沈澜似乎身子有些虚,打了一会儿,额头上便见了冷汗。

“怎么如此疲惫。”温德宣打斗间得了空,开始嘲讽起来,“临臻,你很虚啊。”

“对付你足够了。”沈澜冷冷道。

沈澜身上没有武器,只有几枚银针,温德宣手里的匕首却淬了毒,这对沈澜非常不利,一个躲闪不及可能就是送命的事。

临子期担忧的看着,焦急不已。

二人缠斗了一会儿,从房间里冲到了花园中,临子期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更不提帮忙了,她猛然想起那哨子,赶紧往房间里跑,可这个动作却似乎提醒了温德宣什么,他微微蹙眉,忽然掉转头,朝着临子期扑去。

沈澜见他忽然背对自己朝着临子期的方向去,目光一凛,立刻手握银针,刺向他的死穴,可温德宣却仿佛背后长眼睛似的,忽然身形一动,那一针便刺歪了。

即便刺歪了,那银针的伤害也不小,温德宣口吐血沫,却依旧契而不舍的冲向临子期,似乎打定了注意要对临子期动手,临子期抓紧时间捡起哨子,刚准备吹,却被踹门冲进来的温德宣带来的内力给冲的摔倒在地,一下子爬不起来。

沈澜迅速的进来,继续补刀。

临子期一时间无力动弹,虚弱的在地上喘气,她头上的发钗掉了,发髻凌乱的散落,长发铺了一地。

沈澜看到她瘦弱的身影,心中一痛,一脚揣在了温德宣的心口。

温德宣一个踉跄,又吐了一口血。

沈澜伸手扶起倒在地上的临子期,低声问,“没事吧,疼不疼?”

临子期心口一热,赶紧摇头。

温德宣却在这时候再次冲了上来,临子期心头一跳,“小心!”

沈澜却早有准备,那匕首朝着他的心口刺来,沈澜却硬生生捉住了温德宣的手腕,借力一扭,只听温德宣的手骨发出断裂的声音,温德宣一愣,随即发出一声惨叫,沈澜皱眉,直接借力一刺,那刀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噗嗤一声直接刺进了温德宣的胸口。

温德宣一点都叫不出来了,他嘴里全是血,瞪着沈澜,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魂。

“当年,给我母亲下毒的,是你。”沈澜冷眼看着他,眼中半点同情也没有,“你既然送上门来,我便亲手送你上路。”

“临臻,你,你……”温德宣瞪着眼睛,躺在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临子期看着心惊不已,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沈澜动手杀人,在听到沈澜说刚刚那句话的时候,临子期没有感觉到多大的恨意,只觉得沈澜似乎在动手以后,似乎像是了结了什么心愿。

“还有一个。”沈澜垂眸看着临子期,“要同我一起去吗?”

临子期猜到了他的想法,点了点头。

当年沈澜母亲死的不明不白,临子期也知道,这事绝对与太后脱不了干系。既然下毒这件事是温德宣干的,那么指使温德宣干出这种事的人,就只能是太后了。

只是,他们还未走到大殿内,便听到阵阵整齐的脚步声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一听便知道是训练有素。

临子期赶紧看向沈澜,却见他微微皱眉道,“不是我们的人。”

“什么?”临子期疑惑地看着他。

“顾沂辰来迟了一步,事情有变。”沈澜低声说,“努尔巴图呢?”

“他……在准备放火。”临子期赶紧说,“刚刚着急忘记说了,我打算今日趁乱逃走,让努尔巴图准备好火油,到时间便点火,趁着混乱将我带走,我没有想到你要来,这样做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