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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1 / 2)

殿下,赵王府的探子来报,赵王妃基本上不出门,而且王府戒备森严,连只麻雀都飞不进去,不过马上就是正旦了,宫中的大宴...

你是脑子被门挤了吗?太子怒瞪一眼,大内的御宴上也敢动手脚,有几个脑袋丢的!

侍卫低下头,旋即又小声道:不过,山阴伯爵府里的人说山阴伯素来疼爱这个孙女,想来赵王妃对山阴伯是极为在意的,这山阴伯马上要过寿了

太子侧头,这个,本宫倒是忘了,李孝义是个势力之人,不过其父到还算个正人君子!

侍卫又从怀中掏出一颗黄色的小圆球,他们还在王府的外墙边拾到了这个。

太子轻瞧了一眼,不以为然的挥手,还真与韩王孙一样,苦饥寒,逐金丸,这颗金子赏你了。

谢...

金丸一晃而过,等等!太子又反悔的走近,将侍卫准备塞入怀中的小球伸手夺过,去詹事府领赏钱吧。

谢殿下!

太子将小球收起,负起手走入殿内的卧房。

房间里的嬷嬷早在侍卫入内之前就被他遣走了,几个月大的孩子渐渐皮肤变得白皙,眉眼间像极了其生母,太子蹲在竹篮边,冷下脸道:此仇不报非君子!

第89章 克定厥家

韩宅种菜的院角有一颗挂果的柿子树,如今树上的叶子已经掉光,只剩火红的柿子还挂在上面,寒冷的雨水打在树梢上,顺着光滑的柿子一滴一滴往下落。

淑妃娘子坐稳中宫,恭喜三王如愿以偿。

老头总算是实诚了一回,他打小就骗我,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呢还骗我上战场,别人都以为是恩宠,我看着血肉横飞,当时那只箭矢就扎在本王的大腿上,如此他还不许我哭,板着脸说他没有会哭的儿子。赵王将一颗金丸装入挟弹的圆兜内,比对着柿子树上一只垂涎欲滴的柿子。

韩汜便在其旁侧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

可他只教我武艺却不教我从政!

金丸从挟弹中射出,力道浑厚,在即将射中那颗柿子时,却被另外一颗飞射而来的铁丸撞开,速度极快,两颗弹丸皆不知去向。

韩汜放下拉弓的手,朝赵王微笑,下官家这颗柿子树上结的柿子比市上卖的还要甜,三王要打,韩汜指着滴雨的靶子,那儿有靶子呢,可莫要打坏了下官的树。

赵王目瞪口呆的看着韩汜。

三王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下官,难道下官身上有什么吗?说罢,韩汜低头查探着自己的衣裳。

赵王旋即抬头看着柿子树上的果子,本王口渴,馋先生家的柿子了。又朝韩汜笑道:公善弹,为我取之?

韩汜便又拾起一颗弹丸,张弓道:为大王,乐意效劳。

几日后,东京城上空的乌云散开,雨过天晴的暖阳将这冬日的严寒驱散了不少。

东西都备好了吗?

回王妃的话,都按您的吩咐准备齐全了。

王爷呢?

王爷一早就出门了,沈内侍说是又去了昭庆坊。

赵王妃上挑着眉头,算了,你着人去告诉王爷,说我回山阴伯爵府了。

女使有些犹豫,可王爷答应了要陪王妃您一起回去的呀,王妃不等王爷回来么?

赵王妃摇头,快有半年未曾回去,翁翁那边来人催促,我想他去昭庆坊想必是有急事的,还是不要催促他赶回来的好。

是。

韩宅旁边的楚王府,自楚王离去后逐渐冷清,连这练骑射的院子都已多日没人过来使用了。

派人回去开国公府,告诉他们今年正旦之后我会回去过上元,寒食节也会回去。

回去过上元?喜春跟在她的身侧,难道姑爷过年也不回来么?

萧幼清摇头,这是皇帝的指派,没有调令,她是不能私自离开的。

可如今又没有藩王了,皇子都住在京城的藩邸,奴实在是不懂,为什么陛下偏偏每次派的都是楚王。喜春并非不懂,只是说着明面替主子埋怨的话。

如今她在外,于我而言,才是最心安的吧!

喜春拉耸着脑袋,突然觉得脚掌被咯了一下,于是挪开绣花鞋子,看见还有些湿润的土地里嵌着一刻圆圆的小球,上面覆盖了泥土,这是什么?

因为嵌在泥里,她便也没有去捡,而是用脚将其轻轻戳开。

小球便滚到了一边的积水里,泥土化开,小球露出了金色的外表,喜春瞪着眼睛,姑娘你看,是一颗金丸!

萧幼清低头瞧去,王府里怎会有这种金丸...

喜春将其拾起,掏出帕子擦拭,还真是金子做的。

金灿灿的弹丸呈现在帕子上,萧幼清觉得很是眼熟,便朝一旁的韩宅望去,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是挟弹弹射的弹丸,不是咱们家里的。

从旧城城北到新城城南的路上缓慢行驶着一辆马车,马车旁还跟着好几个警惕周围的护卫。

宽阔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路两旁坐落的亭台楼阁皆有临街而开的窗子,街道拐角处的一家脚店传来酒博士的吆喝声,而另外一边则是靠近保康门的状元楼。

原先稳当行驶的马车在途径一家茶楼前时其中一匹马突然受惊,带动着其他两匹马一同狂奔了起来,车夫控制不住受惊的马被瞬间甩下了车。

顿时状元楼前的马道街上乱做一锅粥,车马相撞,一连伤了好些个过路的人,百姓们恐慌,吓的四处逃窜。

动静声引来了街道司的兵士,马车跟随的几个护卫吓得拼劲全力追赶失控的马车,最后由巡逻的城防指挥用蛮力挥拳将马控制下来,又安排士兵安抚城民才将这一场混乱给平息。

昭庆坊的韩宅内传来中气十足的笑声。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将领可驭千军万马,而君王驾驭将领取天下...

王爷!赵王府的府卫粗喘着气匆匆跑入。

何事这般慌张?

府卫走近凑到赵王耳畔小声道:王妃回山阴伯爵府的马车受了惊,王妃她...

赵王从座上覆起,什么?

不是说下午回去住两日么...

小的也不知,王爷您快赶回去看看吧!

赵王皱着眉头,但也没忘了身后坐着的韩汜,旋即朝其拜别道:家中出了些事,下次再来向先生讨茶喝。

韩汜点头,随时恭候。

赵王便急匆匆的提步离去,连原来的马车都没有坐,夺了侍从的马就独自奔回了王府。

刚一入房门便看见了铜盆里一滩血红的水,太医正在榻前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