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一层中衣在掌力按压下悉数湿透,欲望达到极致时,便愈发渴望,意乱情迷下,可以短暂忘记周围的一切,想要听到,想要占有,占有一切。
温柔绵长的吻加上一系列轻柔的动作与触碰,让她越陷越深,意识里想要推开,可是身体也不听使唤的想要靠近。
恨不得将骨血融为一体,恨不得就这样痴缠一生!
伴随着呼吸的急促,人也变得兴奋,你要换什么?
用妾这副身子,换六郎的一封休书与陛下的废诏!
休书与和离书不同,男尊的时代,休书是男子的特权却是女子的耻辱,而和离是双方,男子的颜面上或多或少会受些损,能与之和离,大多都是女子家有些权势钱财。
楚王震惊道:妇人最重的便是名声,你疯了?她便极力的想要推开,我不愿!
萧幼清并没回她,指尖游走在她的心口,势在必得的抬起头,勾嘴浅笑,现在的你,还能停下么?
少时常出入风流场所,见惯了勾栏女子的手段,她便意识过来,你,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浅尝到的人旋即鬼魅一笑,将双手再次勾上楚王的肩颈,一点点,能让六郎兴奋的东西。
楚王极力的克制着身下的燥热,克制着心中的欲望,有些生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赵王恨的人,是夺了他妻的我,纵我失败,至少你...
萧幼清冷下脸,空洞着双眼,说够了吗?
喜怒虽不曾表露出来,但仍让人察觉了怒火,如此也更让人心生害怕。
面对女子的怒,楚王直直怔住。
萧幼清覆上一只手,抚摸着受到惊吓的人的脸颊,睁着微微范润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柔声道:我几时说要做他的妻,我又几时是他妻了,从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会是,与我结发交杯的只有一人,那便是你啊!
卫潜何德何能,能得娘子如此,卫潜
母亲的含恨而终让我对情爱早已经不抱他想,可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将心交到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子身上。
又颤抖着身心,红着泪眼决然道:所以妾宁愿抱着休书自缢,也绝不和离再嫁!
一语击溃了楚王心中最后的防线,随之被愧疚占满,不幸的同时也伴随着幸,不幸是因此身,幸也是因此身,因此身而得遇良人。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是我只顾着自己的不愿,却忽略了你!
楚王转笑,低头看向楚王妃,旋即双手滑离,一把拦腰抱起,姐姐下的药,可要负责到底。
许久未能平复呼吸的人,揽着她的脖子,喘气道:嗯?
莫说是姐姐的身子,就是姐姐的人,连人带心,我都要定了。
哦?那妾的聘礼,可是很昂贵的。
休书是没有的,废诏更不可能,只要姐姐一句话。
潜,愿以江山为聘,终其一生,只你一人,假我为君,必只存中宫,生则同衾,死则共穴。
倘若负你
余下的话,萧幼清覆上手轻轻点在她唇前不愿听,那赵王那里,你怎么交代?
楞回神的人眨了眨眼,旋即狡猾的笑道: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商人,所以,食言也无妨,反正人已经救了,三方制衡下,他又耐我如何呢?
第45章 克定厥家
翌日
难得的安眠,小六子便私自做了主,未去打搅二人。
于是折腾了一晚上的人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楚王刚一睁开眼,便嗅到了女子秀发及身上传来的清香,味道很淡,却吸引了她许久,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怀中的人还未苏醒,她便不敢动,就这样静静的抱着,随后忍不住的朝其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又傻笑道:女子香,要比酒香更为诱人,一旦沾上,便再也,戒不了了。
六郎醒了?
许是那个吻,让萧幼清从乏力中醒来,醒来时,身上还有些疼楚。
见人醒来,她便翻身欺压上,凑在其耳畔,轻声道:昨夜,姐姐可尝试了,本王身为女子,如何要得?
想起昨夜,萧幼清便一阵脸红,你给我起开。
姐姐就不夸夸我吗,昨夜未熄烛火,姐姐脸上明明是欢喜,用不用六郎画下,给姐姐亲自瞧瞧?
身上的人不肯离去,还屡屡说着轻佻之言,妾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引狼入室!
楚王便撑起,本王可不是狼,狼以群居,捕猎时群狼围攻,而本王,是虎!
王爷是虎萧幼清便趁势起开,刚一起身,便乏力的想要倒下,那后话便也说不出来了,只得承认,吃人的虎!
楚王见势接住她,心疼的问道:昨夜是我不好,都怪那个药,折腾一宿我竟不觉得累的还想要,就算服了药,书上也不是这么写的,难道是我年轻?精力旺盛?
是妾自讨苦吃,与王爷何干!
听到语气里似乎有些怒火,姐姐生我气了?
王爷今日也旬休么?
昨日旬休才过呢...她便转头看着窗子,阳光透着窗纸,隐隐约约,回过头,仍记得怀里的人还是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姐姐当真生六郎的气了?
面对傻楞的神情,萧幼清旋即轻叹一口气,趴在她身上挑起眉头对视,妾气的不是昨夜。
至此楚王便也明白了,姐姐气的,是那封和离书?
萧幼清低头沉默住,眼里有些难过。
楚王便伸手将其紧紧抱入怀中,得知姐姐身处生死险境,六郎的心好像,好像下一刻就要窒息了一样,所以六郎拚命的奔跑,奔跑的时候就像天快要塌了,甚至不敢去想,倘若六郎稍迟了一些会怎么样,不敢去想,倘若失去了姐姐,会怎么样。
所以你,所以你,去求了陛下,两次!
果然,萧公事什么都与姐姐说了。楚王点头,比起太子与赵王,他才是那个最可怕的人,所以从记事起,我就很怕他,即便他是我的生父,可是我更怕,更怕失去你!
因为,姐姐才是那个无可替代的人,因为姐姐,六郎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因为姐姐,六郎第一尝到了心痛!
...萧幼清欲开口问什么。
楚王连道:我知道姐姐有很多疑问,但是,六郎现在不能说,不是不愿说,而是六郎怕说出来后,姐姐会害怕!
萧幼清只是轻轻的摇着头,伸手抚上楚王的眼角,轻轻擦拭,六郎不想说,妾便不问,等到六郎想说了,妾随时都会停下来听着。
姐姐等一下。楚王将萧幼清从怀中轻轻抱起放下,旋即起身,连靴子都顾不上穿,赤足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