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呼的将胡辣汤扒进嘴里。
吃完早饭,宋弥罗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江渡也醒了,趁着江渡吃饭这一会儿,袁星澈将城邦里要进城,寻找医疗物资的事情说了。
奖励还是丰厚的,我已经决定去了,臧鸿皚跟我认识很多年了,他拜托我的事情,我怎么也要帮一把。
你们愿意去的,跟着我一起去,不愿意的就在城邦里多呆些日子,想自己行动的现在我也可以就这样分道扬镳。袁星澈说道。
大家都是萍水相逢,袁星澈一贯居高临下,挥斥方遒,只是,手里的指点江山的棋子都要趁手。
不听话的棋子不如早早一拍两散。
说了听话,却阳奉阴违的,他会直接毁在棋盘上。
我去,你们在哪里我就在哪。熊虎说道,袁星澈跟宋弥罗两个人,将来肯定有大作为,抱大腿要趁早才能抱的牢。
江渡弱弱举起手:我尽我最大能力不拖你们后腿。
要不是面前这三个人,他的命就没了。
但是我这人比较倒霉,希望不会害到你们。江渡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这时袁星澈忍不住看了看宋弥罗,这有他一个人还没表态。
我也去。宋弥罗说道。
末世这地方卧虎藏龙,袁星澈又争强好胜,放他一个人单独在外面,宋弥罗不放心。
我就知道。袁星澈说。
你别多想什么,我就是害怕你死在外面,等着我给你收尸。宋弥罗瘪瘪嘴。
不会,让你收尸的事,一次就够了。
小夫妻吵架真不了得,熊虎连忙说:呸呸呸,快别说这些不吉利的。
行,既然都去,今天就在城邦里玩一天。袁星澈拿出臧鸿皚给他的货币。
这些是城邦里流通的新兴货币,大家今天玩的开心点,明天早上早早准备好,大家会一起出发。袁星澈说。
白给的钱,熊虎就不客气啦,他上去就拿了不少。
袁星澈说:我这里还有。
熊虎就又拿了一点,但他接到袁星澈给他的一个眼神。
好兄弟的助攻指示就接到了,熊虎连忙改口:哎小江你别不好意思呀,那这样,这钱哥哥帮你拿着,走走走,哥哥带你买好吃的去。
熊虎大手一挥,就把袁星澈放在桌子上的货币全都扫尽自己口袋里。
江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熊虎连拖带拽的扯走了。
熊虎跟江渡走了,房间里就剩下宋弥罗与袁星澈。
你要跟我一起出门吗?袁星澈笑唧唧的问,模样别提多欠打了。
谁跟他们一样,出个门还要两两一起。宋弥罗说,他起身想要自己走。
不跟他们一样?袁星澈说。
对。宋弥罗说。
那行吧。袁星澈站了起来,宋弥罗偷看一眼,又不看他了。
他们那边是哥哥管钱,咱们换换,你来管哥哥的钱,这不就不一样了吗。袁星澈说道。
不许跟着我。宋弥罗咕咕哝哝地说,眼睛时不时偷看袁星澈。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怎么能说是我跟着你呢?
宋弥罗出门时,袁星澈已经跟上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别提多惹眼了。
宋弥罗一直那眼睛斜睨袁星澈。
袁星澈就吊儿郎当的:这路可不是你修的,你也不能不让我走,看了还自己生闷气,不值当。
我不生气。宋弥罗说,要是真说还不如说是醋。
那个什么宣华,上一世就费尽心机的想要接近袁星澈,苦于没机会下手,现在又来。
宋弥罗只知道袁星澈喜欢宣华那样的。
明艳,妖冶,大胆。
想到这里宋弥罗就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他伸出手:不是要我管钱吗?
你不是不管吗?袁星澈开始掏钱。
那我不能让你白跟着。宋弥罗把财产转移到自己这里,气势立刻就不一样了,他扬起精致小巧的下巴,朝着袁星澈耀武扬威。
臧鸿皚大方,给的钱不少,以至于与袁星澈一次拿出这么多钱来,附近街道上都是商户,也从来没有见过身上带着多钱出来的人。
那个,小哥,来包烟吗?路边有人壮着胆子问道。
袁星澈会抽烟,只是烟瘾不大,平时也就蹭一两根熊虎的来抽。
他摆摆手。
宋弥罗倒是买了不少瓜果,都是当季的新鲜水果,长到甜软。
尤其是黄澄澄的杏子,远远的就闻见了上面的香甜味道。
宋弥罗捧着杏子,眼睛放光,他找袁星澈接点水,洗干净,放在袋子里,随吃随拿。
每一口都是香甜,他吃东西的样子格外餍足,会让人忍不住猜测他唇齿间的甜,是怎样齿缝留香,香津不断。
你吃吗?宋弥罗一颗杏咬了半口,被他看得不知道从哪里下嘴,想吃也不说,就会死盯着人看。
我吃。袁星澈说,他扯过宋弥罗的手腕,在宋弥罗手里尝了一口那被咬破的杏。
太甜,太软,还有些回味的酸。
你干嘛?这么多非要吃我的?宋弥罗被虎口夺食,这会儿凶巴巴起来像是要吃人的小老虎。
我不该咬你的。袁星澈从善如流。
看你态度不错,不跟你计较。宋弥罗也不浪费,他把袁星澈咬剩下的大黄杏囫囵个的填进嘴里,咬下果肉,吐出杏核,脸颊上鼓鼓一个小包,随着牙齿一动一动的。
袁星澈喉结动了一下。
你还想吃?宋弥罗诧异。
不,刚才这颗有点酸。
这颗现在还在宋弥罗嘴里呢,哪里酸了?
宋弥罗看他有些不知所谓。
幸存者城邦的日子不愁温饱,只要能舍出一身力气,活下去总是不难的,而且城邦里有强大的异能。
异能者的存在,会在心理上给普通人一种天塌了有个子高的扛着的慰藉感。
埋头工作,活到寿终正寝也不算太难。
但是想要过上末世以前的,财务自由的生活,只能是末世里最强大的人。
会些手艺的可以靠着手艺找活。
敢从安全区域出去的人,还能从外面带些东西,在集上摆个小摊。
但是像万华与宋弥月,两个女人,一个主妇,一个学生,就只能跟着别人一起劳作,在太阳下晒麦子,将麦子里的麦芒筛出去,忙上一整天,也就够母女俩吃顿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