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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卿卿我我》TXT全集下载_17(1 / 2)

对于九桑的拒绝,她表示无所谓,总有一天,美人儿会看到她的真心的。

深夜,美人儿不知在想什么,从地铺上爬起来,将房间里存放着用来包扎的白布翻出来,不由分说要给纪久年包扎。

她腿脚和手皆不方便,很快便被缠成了木乃伊。

“美人儿,你要做什么?本王伤势没这么严重吧?”纪久年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可九桑并没有给她解释什么,抱着她一步步走出了屋子。

莫非要与她一起赏月?纪久年哈哈一笑,调侃道:“美人儿你可真是口是心非,白天不是还在拒绝本王吗?”

下一刻,美人儿腾空一跃,到了房顶上才将她慢腾腾放下来,纪久年兴趣盎然的环视了下四周,漆黑一片,这才抬头仰望起夜空。

无际无边的黑幕上无星无月,看起来似乎还有些阴沉,她略一思索说道:“位置选的不错,凉快。”这是美人儿第一次约她,不能不给面子啊。

她给面子,美人儿不给啊,在她跟前小站了一会儿,一句话不说,然后也不说一句话的离开了……

很快,纪久年听到了下面的关门声,她有些不解,美人儿回房干嘛?按耐下心中的疑惑,她决定等一会儿,若美人儿还不过来陪她,再叫她也不迟。

九桑有梦游之症,一旦熟睡后就会四处游走,偶尔也喜欢带着别人走动,凤常歌带她入山谷的第一天晚上便发现了。

那天晚上,她习惯性在院子里打坐,小九桑来到她跟前,问她要做什么她也不回答,只拉着她起来。

她顺从的由着那拉扯的力道站起来时,察觉到她双目无神,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只是这病症她还没有找到根治的方法,听到九桑要将人安置自己屋里,她便料到了总有这么一天,一直留心着夜晚的动静。

故纪久年也没在房顶上待多久,凤常歌很快便出现了。

望着孤零零一个人坐在上面的纪久年,她不由放低了声音,柔声道:“抱歉,我徒弟有梦游之症”。

纪久年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女子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往后倾了倾,却不想蚕蛹般的身子太过笨拙,直接仰面倒了下去。

预想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凤常歌一只手稳稳托着她的脑壳,另一只手微微在纪久年背部施力,扶正了她的身体。

心中的恐慌尚未褪去,纪久年有些心悸的对她喊道:“快……快带本王下去”这危险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

凤常歌低头望了眼怀里的人,便动身朝下面飞去了,期间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是王爷?可知年小王爷近况如何?”

纪久年狐疑的问道:“你是谁呀?本王就是年王……”

“你?”她细瞧了一番,从她的眉目间似乎还真找到了当年那个小孩子的影子,心中不由感慨。

时光如流水,数十年光景眨眼便过去了,这孩子也转眼长成了大人……

听出了女子口中的迟疑,纪久年反问道:“怎么?本王不像吗?”

“像”虽然这个故人有些一眼难尽,但总体来说凤常歌心情还是不错的,只是她并不打算告知纪久年她的身份,并且还决定以后绕道走。

凤常歌较之从前,外貌并无多大变化,只是天色太黑,纪久年的眼神不行,再加上多年未见,脑子里残存的印象也已寥寥无几。

“你以后住我房间里吧”不待人拒绝,凤常歌将人安置在床上,便关上门出去了,对于她点灯的要求,只作充耳未闻。

纪久年把人吓跑了,才发现自己身上缠着的白布条还没解开呢……将就着,这一夜勉强也过去了……

早上醒来的九桑也很茫然,为什么她会在床上?病人去哪里了?急的她连鞋子都没穿,只着中衣便跑了出去,“师傅,你见昨天那位病人了吗?”

“在我房间”凤常歌淡淡的回答,略一思索,她回头朝九桑又说道:“她以后就住我房间了,你以后睡觉记得把自己的门封死……”

“师傅,你为何戴起了面纱?”九桑不答反问,看着自己师傅不同以往的打扮,甚是稀奇。

凤常歌微微挑眉,如玉般的容颜一如既往的淡定,“偶感风寒,恐传染给你们……”

她进屋去看纪久年的时候,纪久年又陷入了昏迷状态,露出了的脸颊泛红,九桑心道不好,连忙伸手探上她的额头,果然是发高烧了。

匆匆配了药物熬汤给纪久年灌下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疑惑的看着被缠成粽子的人,骨折处可以暂缓几天上药,但她身上那些被划伤的细碎伤口要及时换药的啊,这是师傅探索出来的新疗法吗?

莫名背锅的凤常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难道真的患上了风寒?活了几十年只说过这么一次谎还应验了?

屋里好学的九桑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找师傅请教一下,没在打坐的地方找到凤常歌,她想也不想来到了药室的门口,轻轻扣了扣门环。

很快门被打开,凤常歌探出了半个身子,问道:“有事?”九桑拱手,施礼请教道:“嗯,徒儿不解,师傅把那病人裹成那个样子?可是对治疗有辅助作用?”

凤常歌:“……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不是你裹的吗?还把人带屋顶上去吸收月之精华……

九桑有些疑惑师傅怎么问她这样的问题,却还是认真想了想,才回答道没有。

凤常歌一直看着她,没有错过她面上变幻的任何表情,将她的疑惑看在眼里,也明白她并没有说谎,只得作罢。

“无用,拆了吧”凤常歌说着,很快关上了门,她昨夜只顾着脱身,忘记了给人解开束缚,罪过罪过……

第52章 你师傅美吗?

谷里只有师徒两人,师傅性格高冷还时常不见踪迹,纪久年只好一直缠着徒弟了。

“九桑,你出去带上我吧,本王一天天待在这里,腻的慌。”

自从轮椅被做出来,她时常转动着轮椅追在九桑身后,说些不着调的话,饶是好脾气的九桑也烦了。

收到小表弟的来信,她立马向凤常歌告了假,开始收拾衣物。

想到可以摆脱纪久年,心情好的不得了,假装依依不舍道:“我也想带你出去,可是不行啊,你得乖乖留在这里养伤,师傅说她会照顾你的。”

可扬起的眼角眉梢都在说能不带你实在太好了,这家伙装就不能装的像一点儿吗?

纪久年在心里给她一记白眼,嫌弃本王?看本王不恶心死你……

她转动轮椅,又往九桑跟前移了移,捂着胸口,故作伤心欲绝道:“见不到你,本王会想你想的吃不下饭的,难道你忍心本王饿死?”

九桑身躯一震,给包裹打结的手开始不听使唤,面上也不由浮现出愧疚之色。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你该找一个贤良淑德的公子,早日成家立业,而不是把一颗心放在我身上,我们是没有可能的……”

纪久年张大了嘴,不会吧?她还当真了……

说喜欢她只是遭受打击,内心处于慌乱不安之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碰巧这稻草相貌还算不错,曾经也想过付出真心。

只是梦游如此严重的人,她怎么可能还喜欢她?被绑成木乃伊扔屋顶折腾高烧也就算了。

有一次拎着菜刀破门而入,若不是她师傅出手拦着,她早就见阎王去了。

这么危险的人物,喜欢她还不如喜欢她师傅,纪久年这样想着,忽然意识到了她师傅对自己也有救命之恩。

九桑自顾自的又说道:“我此番回去便是见我表弟的,我们两家早已订了婚约,待我学成回去便成亲。”

可纪久年此刻正沉浸在要不要去偷看她师傅容貌的纠结之中,若是美的话,报答救命之恩也是可以的,反正她不挑……

“你死心吧,我们是不可能的”九桑话音一落,见纪久年抬起头一脸严肃的盯着她,她连忙别过头去,等待着暴风雨来袭。

“你师傅美吗?”

闻言,九桑瞪大了眼,生气道:“你说什么?”这厮把主意打她师傅头上去了吗?好不要脸,做不了夫妻居然想做她师娘……

“我师傅是不会喜欢你的,更不会娶你,青城凤氏一脉你知道吗?我师傅可是下一任家主,她必须娶男子延续香火的……”

“不试……”“怎么知道”四个字被她咽了下去,改口成了:“师太,你怎么来了?”

带着面纱的师傅款款而来,眉眼处尽是淡漠,哪怕说着温馨的话,也是清冷的不含温度,让人生不出冒犯之心。

“你先出去吧,我与九桑有些话要说”凤常歌的语气很是无奈,她都表现的这般冷漠了,为何这家伙还能想到她?

在皇城里因着治病的原因,他们之间有过短时间的接触,正是因为那几天相处,凤常歌才会选择掩饰身份。

回想起那血泪史,她坚决不承认她是怕了那个磨人的小混蛋,毕竟她也狠狠收拾过她。

纪久年这会儿也想避开她,九桑说她师傅不光医术精湛,还是当世最厉害的武修。

方圆百里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的耳朵,听到这话如蒙大赦,连忙道:“好好好,师太你们聊,我这就出去。”

凤常歌目送她脱离了自己的视线,才回过头看向九桑。“师傅,您有什么话要交代?徒儿洗耳恭听。”

九桑见师傅看着自己不语,便先行开口了。

“尽早回来,下个月义诊时间提前,为初一。”

对上九桑不解的眼神,她不动声色的在内心酝酿了一番,开口道:“你母亲让我教你,便同意你在学习期间一心一意,不得心生杂念,儿女情长更是要不得。你天赋尚可,但若想尽早学成,还需苦下功夫。”

见九桑神色已有松动,又继续说道:“为师既然已经收你为徒了,自是该好好教导,你若做不到,为师便只能督促你了。”

“徒儿知错,下次我表弟若再来信相见,徒儿一定拒绝……”

九桑内心惭愧,对师傅十分愧疚,也觉得自己不该为私欲撇下学医大事。

想到娘亲还在家中盼着她早日学成,回去重振她楚家的名望,更是自责不已。

在凤常歌走后,整理了十几本医书放在包裹里,她决定在路上看,吃饭看,睡觉看,在小表弟面前也看。

话说她的表弟见她眼中只有医术,对他一个大活人视而不见,差点没被气死。

若是凤常歌知道,必定要在心中默念一番罪过罪过……

九桑走后,师太依旧只作两件事,一是沉迷于打坐,二是进药室闭关,纪久年忍了几天,实在忍不下去了,就想去外边走走。

这想法一出现,她就转着轮椅往外边去,那片药园还没走出去,手掌已经开始痛了。

她居住的院子经过修缮,光滑平整,转动轮椅不费上面力气,但药园的路要比院子里差了点,这尝试下来很是费劲。

单靠一只手出力,她很快便没了力气,勉强走出药园,望着外面的参天密林,更是陷入了绝望。

混蛋叶离,为何会把她留在这里治病?这不是成心想整死她吗?

纪久年越想越气,决定等她下次过来狠狠骂一顿,完全想不起人家叶离一片好心,上了皇榜的通缉犯,不隐藏山里,难道要在外边送人头吗?

忽然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纪久年大惊,心道不好,“连忙高声呐喊:师太,快来救本王,我要死了啊。”。

刚入定的凤常歌不由眉头一皱,心道又作妖?能不能消停点儿……

换了个姿势,准备继续深入冥想,便听得纪久年又道:“师太,这次真的不骗你,本王被蛇咬了……”

这下凤常歌慌了,调动五感到极致,脚下踩着凌波微步,往她的方向赶去。

见人出了药园地界,更是忧心。此地偏僻,能穿过外围来找她的人都有武艺傍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往那里跑,简直是作死。

来到纪久年面前,见人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更是气的无话可说,阴沉着脸瞪着她,周身更是冒着冷气。

纪久年知道师傅严肃的很,浑身透着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疏离感,所以称她为师太。

这下见到师傅发飙,她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她,乖乖的低着头绞着自己的衣袖。

虽然嘴上没承认自己犯错了,但认错态度十分明显,凤常歌咬牙,冷声道:“咬哪里了?可记得那蛇长什么样?”

“这里”纪久年指了指左脚踝,犹豫了会,又说道:“没记住,本王害怕,只顾着闭眼喊你了……”

闻言,凤常歌也不能确定是否有毒,连忙将她从轮椅上抱起来,往掠过药园,绕过前面的卧房,直奔后面的药室里去。

药室里干干净净,摆放了许多简易的木架,上面放了许多未经处理的药物,大部分连名字都没有。

纪久年猜这些有名字的可能是她已经试出药性的药物,没名字的有可能也只是单纯的植物。

将目光移向蹲在她腿边查看伤口的凤常歌那里,与纪久年的淡定相比,师太似乎太过紧张,额头隐隐有薄汗浸出,看的她心头微动,伸出那只没断的手去撩师太的面纱。

触到面纱的一瞬,师太身子往后闪了闪,怒意里带着微不可查的惊慌,厉声道:“再乱动你就等死吧”

“你不会让我死的”纪久年想也不想的说道,“有你在,我很安心……”

凤常歌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手中的经过高温消毒的匕首熟练的划在她的伤口上。

纪久年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颤声道:“师太,可以敷麻药吗?这可比刚咬那一口疼多了……”

“知道疼了?下次还敢吗?”凤常歌不为所动,一只手牢牢固定着纪久年不安分的腿,任她如何动作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