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我吵醒的?”
“委屈,我不是故意的。”说着林已夕的眼神真的开始委屈起来。
“好我知道。”叶早晨换好衣服,过去在林已夕的左右脸上各香了一下,“我下午的高铁,现在出门给我爸买几件衣服,牢里的东西就不要带出来了。”
“那你不回来了吗?”林已夕问。
“嗯,我买完直接去高铁站等车,你一会儿上班?”
林已夕看了眼时间:“嗯,我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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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林已夕:等我有钱了,我就给你换大房子,我们俩,早看日头,晚看黄昏。
叶早晨:等我有钱了,我也给你换大房子,我们俩,在屋里疯狂的地做。
林已夕(红了脸):滚!不可以这样。
叶早晨:为什么不可以?
林已夕:因为那样的话,款款会被锁文,不可以给亲妈添麻烦!
款款:讲得好,我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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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现实线了,请放心,之前留下的悬念,都会有所交代。
第22章
叶早晨又要多养一个人了,林已夕着实有些伤心。
以至于下班时,曹婷婷在他耳边喊“惊天大秘闻”,他都没什么反应。
“喂喂,你听我说!”
“什么?”林已夕淡淡回了一句。
曹婷婷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小声道:“骆敏找到人了,确定了,那人就是在酒吧工作的!之前跟骆敏说的都是假的,没骗钱但骗感情了。”
林已夕早就料到:“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吗?”
“卧槽,骆敏昨晚拉着我聊天,我又不能不回他,你知道吗?他竟然还是初恋。”
“那他估计伤透了心,不过他本来就不大聪明的亚子。”林已夕判断道。
曹婷婷点点头:“他花了很长时间接受现实,最后跟那人分了,果然初恋大多不靠谱,不是人人都像你和叶早晨那样。”
林已夕望了一眼对方,纠正道:“我和叶早晨,不是初恋。”
“什么?”曹婷婷比刚刚还要激动,简直要吼出来,“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青梅竹马就得是初恋?”林已夕本来就有心事,这时又被勾起了以前的回忆,“我跟叶早晨,关系挺复杂的,虽然很多人都说,我俩看着就像老夫老妻,其实我们大学以后才确定的关系,算下来,也没谈几年。”
“我知道啊,可我不知道你之前还有过别人。”曹婷婷仍旧有些惊讶。
林已夕苦笑了一下:“我初恋是我高中补习班的老师,我先告白的,他就答应了,我当时傻,还以为追到了真爱。”
“后来呢?”
“后来才知道他早就有女朋友了,根本不是gay,只是拿我寻个开心。”林已夕摊摊手,“他挺变态的,之后我也发现了不对劲,就赶紧分手,分了以后他就离开我们那个补习班了,应该回老家结婚了吧,反正我再没见过他。”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段,伤心吗当时?”
“不伤心,我那时昏头昏脑的什么都不懂,跑到叶早晨家里抱着他睡了一晚,第二天啥烦恼都没有了。”
林已夕走出大楼,伸展了一下胳膊,身子还没完全放松,突然就被曹婷婷一把拉住。
他吓了一跳,随即便看见曹婷婷偷着指指前方,语气惊恐中还带着点兴奋:“你快看,你快看!”
林已夕冲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不远处,骆敏正和一个人交谈着什么。
“是不是?”林已夕确认道。
曹婷婷捣蒜似地疯狂点头:“是是是,就是他前男友!”
“你不是说他俩分手了吗?”
“是啊。”曹婷婷一边说话一边拉着林已夕闪到一边,“是分了,你是不知道骆敏有多伤心。”
“难道还有回旋的余地?”林已夕伸着头张望,无奈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
那个前男友不停在说,可骆敏只是把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没什么表情,也没怎么回复。
突然之间,前男友不知道讲了句什么,二人的情绪都激动了起来,场面瞬间演变成了拉拉扯扯。
“我的妈呀,狗血大戏。”曹婷婷看得一脸八卦。
林已夕摇了摇头,严肃道:“我觉得这样不行。”
“怎么?”
“医院门口,影响不好,你看骆老师还穿着白大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医患纠纷呢。”
是时候下场了!
说着,林已夕自顾自点点头,捋起袖子,迈着稳健的步伐,器宇轩昂地走了出去,打算一展他拉架的风采。
还未走进,耳旁一声大吼:“别打架!”
林已夕一愣。
对面也愣了。
“你俩干啥呢?大庭广众单位门口,朗朗乾坤男男授受不亲的!”
曹婷婷指着对方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地把二人扯开:“有话好好讲!能不能注意点影响!还有没有素质了?”
骆敏重重喘出一口气,“哼”了一声,把脸撇到一边。
林已夕的高光时刻被曹婷婷抢了先,他石化了片刻,最后怂怂地把袖子放了下来,缓步走到骆敏身边,摸摸他的肩:“没事的没事的,有话好好说……”
第23章
曹婷婷望着他,询问道:“你打算干什么?”
前男友抿着嘴,肩膀一颤/一颤,良久才对着曹婷婷,憋出一句:“他不接我电话!”
骆敏听完,喉咙里再次发出一个“哼”音,林已夕又安慰地摸摸他。
“不是分手了吗?你还打电话干嘛?”曹婷婷瞬间化身金牌调解员,“说说你的诉求。”
前男友突然伸出手指着骆敏,仿佛曹婷婷真的能给他解决问题似的,气鼓鼓地告状:“我要他理我!”
曹婷婷转头去看骆敏,骆敏拧拧眉:“不辞职,就免谈。”
前男友表情很不解:“这是我的职业,你为什么非要在这件事上咄咄相逼?”
“你之前骗了我啊!”骆敏的语调高了些,“骗了人,难道不该做出些弥补吗?”
“对对对。”曹婷婷附和道,“欺骗是感情的大忌。”
“先不论你之前的欺骗,你现在,既不想放弃被包养赚钱的工作,,又想在我这收获爱情,哪里有这么好的事?你这个人真的很自私。”
骆敏挪动脚步:“我们没可能了,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到路边,直接上了辆候车的出租,林已夕没想到骆敏这么绝情,在原地怔怔地看着。
最后还是曹婷婷打破了沉默,她拍了拍身边小青年的肩,劝说道:“大兄弟啊,死心吧,你俩压根不一路人。”
对方咬了咬下唇,一声不吭。
曹婷婷等了几秒,见人还是没反应,遂拉起林已夕:“那走吧,我们走。”
林已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被拉着往前,他回过头,看见不远处跟他差不多的青年落寞地低下头,想到上次叶早晨说他也是为了谋生,不由地有些隐隐心疼起对方来。
“哎?”林已夕突然灵机一动,挣开曹婷婷的手说:“等我一会儿。”
林已夕折返,小跑到对方旁边:“我有事问你。”
对方抬头来,林已夕问道:“你,是不是被别人包养的?”
曹婷婷刚一走过来,便听见林已夕直直地来了这么一句,吃惊地张了张嘴。
那青年愣了一秒,随即点了点头。
林已夕吞了吞口水:“介绍人,是不是叶早晨?”
对方也不傻,反问道:“这跟你有关?”
“当然跟我有关,”林已夕说得理直气壮,“他是我对象。”
对方有些诧异,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已夕,随即说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我的介绍人不是叶早晨,不过我们店里的人,大多数都有别的活计,叶早晨也有。”
“是什么?”林已夕紧接着问。
“我不知道……夜店这种地方,你应该也明白,会玩的员工门路有很多,不过很多事都是不堪说的。”
林已夕点点头,不出他所料,想让叶早晨不赚钱是不可能的:“你还知道什么吗?”
对面人摇了摇头:“他们不会跟我讲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介绍人叫于凯,叶早晨跟他很熟,偶尔会帮着搭把手。”
林已夕在心中默念了三遍“于凯”,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便打算离开,刚一转身,对方忽然开口,语气透着点幸灾乐祸:“怎么, 你的男朋友也骗了你吗?”
林已夕侧头:“没有,我只是不想问。”
“是吗?我看你是根本就是不知道吧?”对方意味不明起来,既像是劝告,又像是在挑衅:“夜场工作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得小心了。”
林已夕抬了抬下巴,丝毫不为所动:“小心什么?叶早晨跟你可不一样,你还是多顾顾你自己吧。”
说完,他便拉起了一边的曹婷婷。
该问的都问完,没必要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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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是正常的时间点下班的,林已夕家里没人,便选择了和曹婷婷一起吃晚饭。
二人没吃正餐,去新爸爸各点了一杯咖啡,买了两份点心。
曹婷婷把东西端过来以后,才试探着开口:“你是不是,怀疑叶早晨外头有人啊?”
林已夕揭开热咖啡的杯盖:“不是怀疑他有人,是害怕,怕他学坏。”
曹婷婷理解地点了点头:“确实……”
林已夕拿起叉子,在面前的牛肉大卷上叉了两下,没弄起来,最后干脆地用手拿了,一大口咬下去。
“我有个问题,其实我一直想问你。”
“问啊。”
曹婷婷捧着纸杯喝了口咖啡:“你们家叶早晨,为什么一定要在酒吧工作,他也是正规大学毕业的吧?”
“是的,他学行政的,”林已夕口中嚼着东西,讲话有点咕哝不清,“他们班好多人,都去当公务员啊,考教资什么,叶早晨当时也去考了事业单位。”
林已夕噎了一下,拍拍自己的胸脯:“结果没通过,又面试了好几份工作,都不顺利,他急着赚钱,就去驾校代人考驾照,后来跟他熟的一个教练给他介绍了现在的工作。”
“那,怎么就不顺利呢?”曹婷婷有些讶异。
“嗐,叶早晨爸爸是现役劳改犯,本来政审就已经很难过了,叶早晨自己高中时还有个打架斗殴的拘留处分,简历不好看,单位不选他呗。”林已夕继续把事物往嘴里塞,“不过他已经释怀了,他认为要在那些单位,肯定没有现在拿的多,叶早晨亲口对我说,只要钱给到位,他啥都愿意做……”
“所以,你很担心?”
林已夕毫不犹豫地点头:“嗯。”
“没关系,我觉得叶早晨是有分寸的。”
林已夕抬起眼来:“有分寸又怎样?他周围诱惑太多,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有事瞒我。”
“你就是想太多,”曹婷婷劝慰道,“我觉得你太没安全感了,就算他有事没告诉你吧,可能只是没到时候,也不一定是坏事。”
“但愿吧。”林已夕抹了一把嘴边的肉屑,“但我决定了,他不说,我就不问,我选择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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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早晨睡在火车上,身上盖着件外套。
硬卧的最高层并不舒服,下头鼾声连绵,他并没有睡着。
已是深夜,叶早晨用手臂枕着头,给林已夕发了个消息。
本不指望对方回,没想到林已夕立马答复了。
叶早晨拨了过去:“还没睡?在干嘛?”
“在地下,不习惯,有点睡不着。”
“我爸还没来呢,你睡地下干嘛?回床上睡去。”
“不,我得先适应一下。”
“你回床上去,床上多舒服。”
对面的林已夕忧伤地叹了口气:“床上又没你,睡哪都一样。”
叶早晨笑了:“那你等我?我明天就回来了。”
“嗯……”对面的林已夕打了个哈欠。
“睡吧,晚安。”叶早晨和对方告别,“我挂了?”
林已夕声音很轻:“嗯,啵啵……”
说着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叶早晨只好对着话筒,无声地亲了一口。
第24章
次日清晨,林已夕睁眼的时候,有点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他脑袋木木的,反应了一会,才惊觉自己是滚到了床底下。
他抱着裹在身上的被子挪了出来,床底很干净,多亏了自己勤于打扫。
林已夕站起身,还是拍打了一会身上的摇粒绒睡衣,然后叠好被子,把自己的枕头和床垫摆放整齐。
今天可以见到叶早晨了,林已夕这样想着,满心欢喜地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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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在妇产科呆地最后一天,下班的时候,将近七点,天已经完全暗下,林已夕掏出手机,看见了叶早晨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