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像踩着棉花，没有落脚点。
后面郑漫说了些什么，季凛全都听不清了。
两人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头一个人都没了。
李孟他们自然是还在网吧，今晚又没人查寝，还要到明天下午才去学校，这几个伙计估计能通宵。
至于陶文轩就不知道了。
他床上的被子还是摊开的，人不知道去哪了。
季凛瞥了一眼，也没在意。
在柜子里翻出衣服和洗漱用品，便往厕所去。
他脑子乱哄哄的，有些不清楚。
人还在走着神。
走进厕所，脱衣服脱到一半，忽然鬼使神差的，伸手按住自己的右边锁骨。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
直到厕所门啪的一声关上，他才猛地回神。
一回头，赤、裸着上身的郑漫走了进来。
季凛眼睛都被那片白晃花了眼。
他瞪目结舌，有些反应不过来，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进来了？
洗澡啊。郑漫瞥了他一眼，有些奇怪。
回答完便开始解裤链。
季凛口干舌燥，紧张得boki。
憋红了脸，小声问他：你不是已经洗完了吗？
郑漫莫名其妙的看他：洗完了又脏了啊，刚刚挤公交挤了一身汗，我人都臭了。
说着抬腿，任由裤子滑下去。
然后光穿着个胖次，走向季凛，边走边朝他道：你闻闻，我怀疑我都成咸菜了，出门之前白洗澡了。
他往前走，季凛就往后退。
大气都不敢出。
郑漫：
他满头黑线：也不至于臭到憋气的程度吧？真这么重啊味道？
季凛都快疯了，背使劲贴着墙，感受到自己的那个不可说部位，在不由自主的，一下一下跳动。
他穿着牛仔裤，不是宽松款，平时还好，这会有些紧得发疼了。
季凛难堪的将手垂在身前，用脱下的T恤，遮住自己这不能见人的反应。
郑漫还皱着眉往前凑，不满道：至于吗？我身上还能比你身上味道重？
也不知道这句话戳到季凛哪根神经，他顿时呼吸一重，裤子又紧了一分。
季凛忍耐着，勉强使自己自然一些的，伸头闻了闻，然后哑着嗓子回答：不臭。
郑漫面无表情：你鼻子坏了吧？
鼻子当然没坏，但他真的没闻到臭味。
准确来说，他只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也不知道是什么操控了他的身体。
季凛喉结滚了滚，嘴里忽然把这一句说了出来。
漫漫哦了一声，想了想，说可能是沐浴露。
沐浴露是他俩一块买的，并不是这种香味。
当然，也有沐浴露的味道。
但是
漫漫比沐浴露香。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就被他摁下去。
太下流了。
得到答案的郑漫，转身走到自己那边，脱下裤子，顺手把胖次丢到了脏衣篓。
季凛直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等看到漫漫漂亮的那一根时，才猛然回神。
他逼着自己挪开目光，看向另一侧，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偏偏郑漫还疑惑的问他：你穿着衣服洗澡？
季凛有苦难言。
他绞尽脑汁，想要找个理由，让漫漫先离开一会。
或者他自己出去。
结果被郑漫注意到了他青筋直冒的胳膊。
和放在身前的，不自然的手。
郑漫皱眉：噫
他面带笑意，笑话季凛：你要一个人洗澡，是为了干这个啊？
季凛整个人都烧起来。
郑漫笑着朝他挤眉弄眼：你早说嘛，我看你门都没关还以为你只是洗澡呢。放心，我很快洗完，给你腾空间出来，解决你的需求。
季凛无力的解释：不用我不是
余光瞟到郑漫身前的那两点，神智再次失守。
他难堪的别开眼，恨不能找个地钻进去。
正在心里默念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法治公正，忽然听到郑漫一声惊呼。
他慌忙回头。
郑漫赤着脚，踩在地上，泡沫冲下来，地板有些滑，他一个没站稳，滑倒了。
手勉强撑住地面，好险没摔着。
季凛一回头，恰好看到正对着自己的那两瓣。
还颤了颤。
下面垂着的半软的小东西。
和满是皱褶的，圆圆的一团。
季凛眼前一花，白光一闪。
整个人被刺激坏了。
就这么。
设了。
他脑袋嗡的一响，炸开了花。
郑漫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扶墙站好，便感觉闻到了什么可疑的味道。
他抽了抽鼻子，又惊又疑的回头，就看到了心如死灰的季凛。
季凛：
郑漫：
两人对视片刻。
双方都很尴尬。
郑漫心情复杂的看他：你好歹再忍忍？等我出去了再嗯咳？
季凛现在只希望自己已经死了。
他并不想这样的。
可实在刺激大发了。
郑漫瞥了他一眼，没忍住，问他：你要不，干脆脱了，洗吧。
季凛自暴自弃：不洗。
郑漫：噗。
郑漫好笑：不至于，不就是被撞见，咳嘛，我又没笑话你。
他关上水，沉吟了一下，严肃的看向季凛：不过你确实有点快。
季凛：
他又羞又臊，想反驳又开不了口。
眼睁睁看着郑漫在那慢悠悠的冲净，之后擦干。
外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室友似乎是回来了。
郑漫穿上裤子，就准备出去。
季凛连忙喊住他：等等！
郑漫停下脚步，笑着看向他：干嘛，要我陪你？
季凛红着脸，说不出话。
从自己的衣篓里拿出T恤，扔给郑漫，面红耳赤的：穿上再出去。
郑漫接过衣服，笑了一声。
季凛没敢看他。
他穿好衣服，出去的一瞬间，小声朝季凛道：再要记得关门啊。
季凛耳根子滚烫，挪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厕所门口，按下反锁。
然后脱力的瘫着。
好半天才走回淋浴头下，开始洗澡。
郑漫听见厕所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翘了翘嘴角，心情很好的跟陶文轩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