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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的真香日常》TXT全集下载_1(1 / 2)

文案:

谢汀只喜欢漂亮女人。

他头一次见到姜零榆,居高临下,对她的痴态嗤之以鼻,张嘴就骂——

“小丑八怪。”

姜零榆其实不丑,小圆脸白白嫩嫩,软软呼呼;她也懵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骂的是自己。

可即便他说话难听,又满脸倨傲,如此看她不上;姜零榆还是馋他颠倒众生的脸,馋他颀长白皙的身子。

众人都心思着,谢汀这朵眼高于顶的人间富贵花,指不定是要孤独终老了;

他们哪里想得到,这天仙一样的男人也会动了真情,就跟那凡夫俗子一样,死生碣磨,无法自拔。

二十三岁的谢汀无法预见,他最开始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的人,几经辗转,会成为他一辈子的劫难。

他从前负过许多女人,从未想过,

有一天报应来了,来得又准又狠。

性单恋可爱憨憨女主vs颜控伪渣富二代真香男主

一句话简介:欢脱向治愈甜文真香小虐男主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打脸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汀姜零榆 ┃ 配角:许娉婷程束 ┃ 其它:偏执深情

第1章

楔子

约摸傍晚五六点钟,一辆外表低调的黑车沿着京郊公路,徐徐开往人烟稀少的郊区。

不消十分钟,车就在一座欧式别墅前停下;从驾驶座下来个西装革履的清俊男人,毕恭毕敬地开了后座的车门。

男人坐在真皮座椅上,狭长的凤眸稍顿,这才整了整西装,从车上下来。

方才开车门的男人朝他点了点头,复又打开前门,开着车拐弯儿,顺着来时的路,扬长而去。

那男人五官很漂亮,之所以用“漂亮”一词来说一个男性,实在是英俊二字,已经无法形容。

他身姿颀长,气场稍有些凌冽;站在别墅门口良久,却迟疑着,一直没有进去,甚至钥匙捏在手里,也并未抬手。

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男人眉头轻皱,眼里流露出几许不甚明显的痛色。

他不着痕迹地舒口气,这才插上钥匙,捏着门把用力,轻轻推开了们。

男人站在玄关,抬着眼皮,往屋里瞥了一眼。

很安静,落针可闻的那种静。

不太寻常。

他记得昨天这个时候,她很闹腾的,摔盘扔碗,砸了他满身淤青也没有收手。

他慢慢往里走,做工考究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脚步声——

走近了看,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儿,面容平静,但眼神呆滞;穿着颜色温柔的棉麻长裙,一动不动地端坐在那儿。

相较于男人的容光四射,女孩儿的外表就略有些乏善可陈,甚至因为没有年轻人特有的朝气,看起来格外阴沉。

她面前的长方玻璃桌上,放了一个花纹精致的青釉花瓶,里面错落有致地插了几只花,花色亮丽,为这清冷的气氛平添了几分暖意。

“零榆……”

能听的出来,男人轻唤这声,虽低沉,却带了许多隐含其中的期盼;可惜话音落下许久,他唤的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别提回应他。

周遭气氛很诡异,过于平静,但这两人住一起,相处着,竟像陌生人一样。

男人垂了眸子,踱步走过去,矮下身子,单膝跪在地上——

他伸出双手,骨节修长,力度不大,把女孩儿原本放在腿上的手拉下来一点儿,大掌包裹,轻轻摩挲。

“今天怎么不吃饭?”

“是不是阿姨做的不好吃,还是你吃腻她做的了?”

男人得了冷遇,丝毫不恼,那张绝色容颜勾着笑,抬着脸,几温柔地询问;他待她,像是相爱已久的妻子,她却双瞳无神的,好似他是空气。

“还是说——,胃口不好,不想吃,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好不好?”

他仍很有耐心,甚至带了一丝哀求的意味,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男人,会如此低声下气。

女孩儿仍是没什么反应,但却使了力气,轻轻把手抽回来。

男人显然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几次三番被视作无物,竟然还是面不改色;甚至因为女孩儿出乎意料的顺从,他眼里柔情似水,看起来心情很好。

女孩儿迟迟不应,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瞧见了桌上的插花,

“这花儿是你插的吗?真好看。”

他还在自说自话,且沉浸其中,并未觉得有什么异样。

“零榆,你要是喜欢插花,我明天差人送来,很多品种,你想怎么玩儿都可以……”

“谢汀。”

女孩儿突然出声,打断了男人的话,她声音柔润,此刻却带了一丝沙哑,

男人笑盈盈的,被打断也没有任何不悦,他一眼不错地盯着女孩儿,等着她的下文。

“我不想吃饭,也不想插花。”

她语气冷然,说的斩钉截铁,垂下的眸子带着丝丝缕缕的厌恶,俯视着他——

“我只想离婚,离开这鬼地方。”

谢汀眼皮微颤,面上的柔情好似有些绷不住;即便听了不下百次,她再说出“离婚”这两个字,他还是心如刀绞。

男人的脸一寸一寸冷了下去,他直起腰,慢慢站起来——

“零榆,我先去给你做饭,你好好休息一下,别再胡思乱想。”

他语气不复方才那么温柔,但还是隐忍着,且显而易见地逃避着她的话。

在谢汀转身的一瞬,桌上的花瓶也应声而落——

“砰——”

极清脆的碎裂声,像某种特定的□□,一经引爆,每日都会上演的战争就又开始了,

“你就是个疯子!谢汀,你不得好死——”

男人背后,女孩儿极其恶毒的咒骂出声,咬牙切齿。

他迟迟不愿意离婚,她工作也辞了,整日待在家里和他周旋离婚事宜,却被这一纸婚约困住,哪儿也去不了,

谢汀缓缓转过身,看着面前一脸怨恨的妻子;他心里疼到麻木,身上那些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是疯子?”

他左手食指点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忽而低头笑了——

“你知道我今天去干什么了吗?”

他抬眸看她,看着面前情绪不稳定的妻子,

“我去见了上次给你看病的心理医生,你得抑郁狂躁症的确诊病例单,现在就放在我车里。”

他吸着凉气,说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话,用互相折磨产生的强烈痛楚,去遮盖内心深处的无奈。

“你胡说——”

她终于崩溃出声,扯着嗓子哭叫着,是为面前这个恶鬼一样的男人,也为她绝望无奈的处境。

“我没有病,有病的是你,你们都疯了,你们这群疯子——”

谢汀几乎头痛欲裂,每天的争论吵闹,他已经身心俱疲,可即便到这种境地,他宁愿继续下去,也不愿意放过彼此。

“我身上的伤,你在家里哭闹打砸的现场,都是证据;一个精神病人说的话,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没有人能够帮你了,就连你的父母,也以为你精神失常,而我却毫不嫌弃的精心照顾着你,他们感激我还来不及,没人愿意你跟我离婚。”

“你想永远抛弃我,下辈子吧。”

他看起来那么平静,说出的话却让她害怕到浑身颤抖。

他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打算的?丧心病狂到堵死她每一条后路,连这种法子都能使出来?

更让人心惊的是,嫁给他这么久,她竟从来不知,他已经只手遮天到这种地步。

心慌和压迫感逼得她喘不过气,控制不住的生理泪水从泪腺中流出,她看起来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那泪珠子落下来,简直像在他心口灼烧出一个又一个窟窿,可奇异的,因为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他竟然感到一丝踏实。

——终究还是说出来了,撕毁她最后的退路和幻想,同时也把自己逼进不死不休的绝境。

“所以你就安心待在家,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咱们要一个孩子,之前的事儿,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他终究还是心软,做出了一点点让步,半哄半迫,

“只要你给我一个孩子,并且答应永不离婚,零榆,以前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咱们重新来过……”

“你做梦——”

女人揪着身上的裙摆,浑身都在用力,声音尖厉地嘶吼出来,打断他的话,同时也打破了刚才稍稍平静下来的气氛,整个室内,又瞬间箭弩拔张起来。

“我告诉你,谢汀,我就是死,也不给你这种神经病生孩子——”

“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现在摊上你这个疯子,你怎么不去死,啊?”

她骂得很难听,但其实他早就麻木了,他知道她心里还是舍不得,所以翻来覆去就那几句,但她一说当初,说后悔,他刚才还只觉得痛的心,忽然就悲从中来——

怎么那时候的互相欢喜,竟然也能变成如今这样的两看生厌?

“你后悔了?”

他苦笑着,反问她的时候,眼神诡谲地不像话,

“姜零榆,这世上谁都可以后悔,只有你不可以。”

“我变成现在这样,是谁害得?你细想想,到底是谁害得?”

他紧皱眉头,语气悲怆,眼眶微有些红,声音也突地拔高——

“一开始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到手了又不要我?”

“为什么?!!”

矛盾激化开来这么久,他头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又凶又狠,但又像一只无助的困兽,怎么也找不到出路。

“你有现在这样的处境,都是你活该,你自找的。”

他咬牙切齿,字字珠玑。

“啊——”

女人尖叫着,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断裂,全面崩溃;她捂着耳朵,痛苦出声,又好像全身脱力,瘫坐在地上。

她哭,为自己,也为他。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没错;错的是她,是当初的姜零榆,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因为自私和欲望,毁了他们两个人。

她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

泪眼婆娑之际,她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面前人的样子,

恍惚着,他缓缓向自己走来时的身姿,又和记忆深处,那个惊艳她半生的男人重合。

那是从前的谢汀。

第2章

——两年前——

深夜,京都,盛夏。

夜色已深,城中一隅的一个小区,居民楼一片宁静,偶尔有几声狗叫破空而出,不过几瞬又安歇下去。

空调外机呼呼的响着,屋里的空气都沁着凉意。

弧形大床上的女孩儿正呼吸均匀地睡着,四肢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四仰八叉,被子也只盖了一个角,床头的小夜灯幽幽地映照着这一切。

突然——

“蹦——吧愣吧愣——蹦——吧愣——”

手机铃声瞬间尖锐地打破沉寂,女孩儿还没有醒,但已经皱起了眉头,翻了个身往被子里缩。

“被我的可爱咬一口,灵魂都失重——”

“吧愣吧愣——蹦蹦——吧愣……”

这铃声响到一半,戛然而止;手机也被放到主人耳边,女孩儿迷迷糊糊的,仍然没有睁开眼睛。

“喂——,您哪位?”

还带着一点儿鼻音,发音也不甚清晰,似乎马上又要睡过去。

“姜零榆?别睡了,我这儿,有比睡觉重要一百倍的事儿。”

“嗯——”

她下意识小声应着,眼睛还是没有睁开;丝毫不管电话那头的女声已经带着几许焦躁,

“我在酒吧看见齐昭了,他身边跟了个女生,不来你绝对后悔。”

“嗯——”

依旧没有睁开眼,全凭本能在回应。

“打个车赶紧来,酒吧名叫清岳,你告诉司机,他肯定知道地方。”

“嗯——”

待那边传来忙音,姜零榆下意识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又沉沉睡去。

一切归于平静。

好景不长——

不过两分钟,女孩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顶着一头乱发,还有身上穿得歪歪扭扭的睡衣;茫然地望着四周。

“齐昭?”

她低声呢喃着,像是还没回过神,又转身扒拉出来被扔到角落的手机,无比急切地划开屏幕。

凌晨一点二十五,“许娉婷”打过来一个电话,现在正好一点半。

“艹。”

姜零榆扔了手机,下床,赤着脚拉开衣柜找衣服,嘴里还低声地骂骂咧咧。

“大半夜的,一个个的都不困啊?”

她用着狠劲拽那衣服,像是把它当成了那个人一样,发泄着怒意。

“真是吃饱了撑得,早知道追他这么难,我当初就不说那些屁话了。”

她扁着嘴,委屈巴巴;想想当初自己豪情壮志,在一众朋友面前立下誓言,一定要追到隔壁音乐系的齐昭;结果现在追也追不到,想放弃又觉得丢人,骑虎难下。

她那些朋友还一个个比她都积极,平时碰到了齐昭都要给她打电话去看看;好意她倒是心领,可不去又显得里外不是人,这场持续了两个月的战役给她折腾的苦不堪言,只盼齐昭赶紧找个女朋友,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宣布放弃了。

其实说到底,还是死要面子惹得祸。

早知道早知道,这世上要真有那么多早知道,哪儿来那么些阴差阳错的事儿呢?

可埋怨归埋怨,最好的朋友都打电话叫了,即便是顾及她一个女孩儿半夜独身在酒吧不安全,她也得去看看。

她衣柜里衣服并不繁杂,穿个白T恤搭半身裙,再来一双舒服的小白鞋,随手扎一个圆润的丸子头,抓起钥匙就出了门。

小区里的小车棚灯火通明,她推出自己的小电驴,习惯性拍拍灰,这才坐上去。

想起姐妹电话里说的,打的过去,她就想叹气,同人不同命啊,自己这小抠搜哪儿舍得打车。

出了小区大门,夏季的夜色还是很美的。即便这个点儿了,外面还是很热闹,许多车辆和行人同她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