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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1 / 2)

话说到此处,已再无隐瞒的必要,司承礼知道,倘若司承砚没有完全的把握,只是心存猜测的话,断不会说出这番话来,于是干脆敛去脸上所有卑微讨好,阴测测地笑了起来,露出满口白森森的牙齿,看来你已经全都知道了。说完,抽出腰间软剑,直击司承砚。

司承礼明白既然事情已经败露,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多年辛苦筹谋毁于一旦,心中不禁又狠又悔,这一击用尽全力,颇有些破釜沉舟的决绝。

众人万万没想到一向温和病弱的司承礼竟然会武功,而且还一副身手不凡的样子,此时突然暴起,皇上又身负重伤,岂非凶多吉少,思及此处顿时慌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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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一个?

好消息是公司原定明年新开两家分公司,现在增加为三家,所以十月份最初选定的一批管理层,人数不够,又补录了一部分,最近几天兮和一直在忙的就是这件事

坏消息是,兮和要去参加第三批管理层培训,为期两个月,马上就要出发,所以趁着这个周末,挤时间,把本单元给完结

至于其他世界,兮和实在不愿意烂尾,也不想匆匆忙忙写大结局,所以你们可不可以等我两个月,到时候,我再多写点,补几个番外什么的

公司里有人说培训那么辛苦,干嘛还要去呢,尤其是我,已经参加过第一批,还被淘汰下来了,说实话看到培训强度和时长,兮和也动摇,也想逃避,也想得过且过,但是其他部分有位姓张的女同事,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还坚持要参加,我有什么借口不努力呢

虽然不知道这次魔鬼式训练的结果是什么,但是兮和仍然会拼尽全力,只希望今年过年时能够摸理直气壮地说一句,这一年,我每一天都没有浪费,我无愧于自己

第98章 美貌小哥儿(三十)

司承礼来势汹汹, 距离又极近,羽林军鞭长莫及,幸好任西平急中生智,灌注全身力气,将手中大刀抛掷过去, 正中司承礼腹部。

原本张牙舞爪,作势扑过来的司承礼身形一滞, 鲜血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他狠狠摔倒在地,挣扎了半晌也未爬起,只混合着满嘴的血沫子,艰难地咳嗽起来。

我的儿!一声凄厉惨叫划破长空,简太后被人搀扶着来到升平殿, 甫一踏入看到的便是司承礼气息奄奄,面无血色的模样,只觉得被人剔骨剜心一般,顾不得自己贵为皇太后的仪态和体面, 丢开宫人, 快步跑了过来,颤抖着手去抱司承礼,急声道:宣太医!快宣太医!皇儿别怕, 哀家在这里呢。

众人面面相觑, 默然不语, 宫侍太监也尽皆垂首, 只作不闻。

简太后摸了一手黏腻液体,见司承礼衣袍都被染红,整个人像是泡在血水里,吓得肝胆俱裂,尖着嗓子骂道:一群贱胚子,没听到哀家的话吗?!再磨蹭下去,哀家要你们的狗命!

司承砚淡然道:不必呵斥他们,这是朕的意思。

简太后阴沉了面容,眉梢眼角充斥着愤怒,皇帝这是要违逆哀家懿旨,眼睁睁看着亲兄弟命赴黄泉,才觉得痛快?!

当着文武群臣,简太后一开口便往司承砚头上扣了不孝不友两条大罪,倘若此言坐实,司承砚必定要受天下人诟病,甚至留下千古骂名,白檀稍微一想都替他觉得委屈,简太后身为司承砚亲生阿么,怎可说出如此诛心之言?

更何况,司承礼是命在旦夕不假,司承砚也同样身负重伤,面白如纸,怎么就不见他关心一二呢?

然而司承砚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年幼之时还会因此觉得悲伤难过,现在却视若不见,望着面前爱子心切的简太后,只觉得好笑,亲兄弟?朕的亲兄弟全都死绝了,您又何必等到今日才说这话。

放肆!简太后勃然大怒,我儿分明还有一息尚存,你说这话是何居心?

有道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宫闱辛密可不是谁都有命听的,此刻太后与皇上争辩,万一气头上说出什么不好的,在场诸人只怕都要被记上一笔,众人有心退避,却因上首处地位最尊贵的两人都未曾开口,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触霉头,唯有装聋作哑,充耳不闻。

司承砚忽然道:朕记得皇弟右胸口有块铜钱大的黑色胎记?

简太后疑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司承砚勾起唇角,嘲讽道:你还是先扒开他的衣服,看上一看,再说其他吧。

简太后将信将疑,心底蓦然漫上一层怪异感,轻手轻脚地扒开司承礼的衣服,定晴看去,只见这人右侧胸口光滑白皙,哪里有什么胎记?

这,这是怎么回事简太后一呆,继而将司承礼衣服又扒开了些,上上下下地看了几遍,仍然没有发现胎记的痕迹。

司承砚目光怜悯地望向他:还没有发现吗?这个被你放在手心里宠了十多年,视若至宝的小儿子,其实根本就不是大齐皇室血脉。

简太后难以置信地:什么?怎么会

司承砚道:十五年前,皇弟跟随三皇叔出宫游玩,途中不幸患上重病。三皇叔担心皇弟,早早结束行程,带着一队人马,轻车简行,星夜赶路。谁知路上遇到流寇伏击。当地县令得了消息,带人前去援救时,皇叔等人都已身首异处,唯有高烧不退,陷入昏迷的皇弟被带了回来,之后又断断续续病了一年多,整日闭门不出,痊愈之后便将前尘往事忘了个干净。

十五年前,司承礼矮小瘦弱,是个对简太后言听计从的小豆丁,虽然与司承砚不甚亲近,却也不会像这个冒牌货,充满敌意。司承砚那时还未对简太后死心,偶尔在宫中遇到司承礼,也愿意逗逗他,印象当中,这孩子生得唇红齿白,五官清秀干净,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形似月牙,很有几分讨喜。

真是可惜了。

不可能!简太后激动地反驳道,他攥紧帕子,整个人都在颤抖,哆哆嗦嗦地说道:当年他被救回来时,哀家明明亲手验过,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

司承砚难得默然一瞬,冲着简太后诡秘一笑,当然一模一样,因为有人把你亲生儿子的皮肤割了下来,用一种特殊药剂,贴到这人胸口,自然可以瞒天过海。何况这人本就与皇弟有几分相似,再加上高烧不退,满脸涨红,谁又辨得清容貌上的细微差别?

简太后如遭雷劈,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幸好宫侍们机灵,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了。

司承礼气若游丝,听到司承砚话,不甘心地转动着眸子,死死盯着他,喉头发出嗬嗬的古怪声响。

一出狸猫换太子,骗了朕整整十五年,倒难为你有如此心性,为了接近朕,竟不惜自毁身体,终日缠绵病榻。司承砚冲着地上之人懒懒说道:只是戏唱了这么多年,也该结束了。

往昔种种突然浮现在眼前,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枝末节,原本已经留意到,却因不愿面对真相而选择遗忘的蛛丝马迹,以及所有匪夷所思之处,在这一刻通通明晰起来,简太后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忍不住滚下一行热泪,他这些年来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小儿子死的不明不白,尸骨无存,自己却对杀人凶手疼爱有加,百依百顺,甚至为了包庇这个畜生,明里暗里地设计陷害大儿子

何其糊涂!

简太后吸了口气,咬牙切齿地问道:躺在地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简简单单一句话,不难听出背后隐藏的滔天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