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父皇没找到钰儿和爹爹!小皇子拍着手:父皇要给爹爹洗衣服!
许直觉得胜之不武,这一场,他甚至认为是杨顾赢了。
你们到底藏在哪里了?皇上佯装疑惑地问。
我们先在鲤鱼池藏了一会,然后去假山里面躲着,最后就藏在父皇身后哦!小皇子笑得合不上嘴。
嗯原来是这样,父皇也学到了。皇上摸了摸小皇子的额头:接下来是谁来藏?
你们来藏,我来找吧。许直说。
他有点想看看杨顾是怎么应对小皇子的奇思妙想的。
好,爱妃不用去柳树下面了,在这儿数就行。皇上领着小皇子往里走去。
看不起人许直转身去了柳树下面。
杨顾遵守了这个规则,他也会遵守同样的规则。
数到五十,许直向假山走去,他缓缓绕到假山后面,小皇子最爱的鲤鱼池旁。
没有人在,但罐子里的鱼食又少了十几颗,池边还有小皇子的一串湿鞋印。
看来杨顾带小皇子玩得更疯。
许直把假山内外转了个遍,没听到任何声音,也没找到人。
许直纳闷了,人究竟去哪儿了?
半柱香的时间又快到了,许直还是没找到,眼看要输的时候,突然从假山里传出一个声音。
爹爹,钰儿在这儿
许直一愣,走入假山,寻着声音一看,惊了。
小皇子被皇上抱着,两人一同趴在假山内部的石梁上。
许直觉得小皇子不可能爬得上去,所以根本没有往上看。
许直:你们怎么上去的?
父皇用腰带绑着钰儿哦!小皇子哈哈大笑:钰儿不忍心爹爹找不到钰儿,这一局就算钰儿输了吧!
那钰儿就忍心让父皇找不到你了?刚才那局怎么不出声叫父皇?皇上捏了捏小皇子的脸颊。
唔,爹爹很认真很认真在玩捉迷藏,输了会很难过。
许直这才发现,原来连孩子都看得出来,自己胜负心很重。
怎么会,爹爹输了也不会难过的,这局是爹爹输了。许直笑道:下来吧,该钰儿找爹爹和父皇了。
爹爹真不会难过吗?那钰儿要使出真本领了哦!
许直看着小皇子煞有介事的样子,忍俊不禁。
第三轮,小皇子一个人去数数,许直和皇上进假山里藏起来。
许直没和皇上藏在一处,他藏在了鲤鱼池后面的亭子里,是一个非常好发现的地方,因为他的头冠露出了一半,只要小皇子细心寻找就能发现。
然而,小皇子个子矮,视野里根本看不见那发冠。
许直等来等去,小皇子都没来找自己。
不一会儿,听见小皇子叫道:爹爹、父皇,钰儿迷路啦!呜呜钰儿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许直一听,立刻着急地走了出来,根据声音的位置找到了假山西面的小皇子。
哈哈!原来爹爹在这里,小皇子贼兮兮地一笑,一把抓住许直的袖子:钰儿抓到爹爹咯!
许直震惊。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皇子和杨顾玩了一局,都会套路人了。
不久,皇上也赶到了:钰儿?
父皇也被钰儿抓到啦!小皇子握住皇上的袖子,疑惑道:不过,为什么爹爹和父皇没有藏在一起呢?
许直:两个人目标太大了,很容易被钰儿发现。
内心:才不想和那人藏一起。
皇上: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什么意思?小皇子眨了眨眼。
两个人很恩爱,不用时时刻刻在一起,心里有对方就行了,对吧爱妃?皇上冲许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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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
第34章 朕与将军解战袍
许直心说杨顾这家伙还真会扯还吟起诗词来了, 不过在孩子和宫女太监面前, 也只能装一下恩爱。
许直的语调没什么起伏,像是机器人朗读:对, 夫君说得对啊。
心里的确有对方,都在对方的黑名单上, 某种意义上也不算说谎。
*
回到寝宫,许直又和小皇子吃了些茶点,小皇子要去睡一会, 许直就和皇上一起去洗衣服。
皇上挑了许直的纯白里衣和小皇子的大红肚兜来洗, 许直拦住皇上:能不能挑个别的衣服?洗里衣是不是有点
怎么?皇上微微歪头:爱妃不好意思了?
许直:不是。
皇上: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和枢密院的大臣详谈, 时间紧,能洗完里衣就不错了, 主要是它很薄,又是窄袖的,好洗。
许直:那改天再洗也可以。
皇上:最近天气好, 改天要是赶上下雨, 就晾不干啦, 说着,他把自己的里衣抛给许直:你也洗我的,公平。
许直:
许直无奈, 只得接了皇上的白色里衣,也拿了一件小皇子的橙黄色肚兜来洗。
许直让宫女打来两盆水放在院子里, 拿来了搓衣板和皂角粉, 他把两件衣服分别泡在不同的盆里, 扭头就看见皇上坐在小杌子上,把自己的白里衣和小皇子的红肚兜放一个盆里,稍微揉了揉,放搓衣板上就要开搓,动作十分麻利。
夫君你不分开洗吗?许直走到皇上的木盆前,伸手一探水温,眉头蹙得更深:热水?
皇上伸着十指,水滴从指尖垂下,被许直说得一愣一愣的:咋了?
一个红的一个白的,一个丝的一个棉的,你放一个盆里,用热水洗,还直接洗许直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究竟是在惩罚你还是在惩罚我应该分两个盆,肚兜用凉水洗,里衣用热水洗,洗之前先泡一刻钟呀。
惩罚嘛,意思到了就行,又不是真要洗出什么效果,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天子都屈尊给爱妃洗衣服了,还在乎洗成什么样吗?皇上望着许直:万一洗坏了,我赔爱妃十件就是了。
不是赔不赔的问题,这样洗衣服根本不正确,糟蹋衣服。
爱妃真是太贤惠了。皇上忍不住笑道:我就喜欢爱妃这勤俭持家的样子。
许直:说正经的!
你看,泡了这半天也没掉色啊,皇上捞起许直雪白的里衣:织造局的手艺还是值得信赖的,敢掉色,他们就掉脑袋了。
那只是侥幸。许直叹了口气。
哈哈哈
笑什么?
爱妃刚才那表情,就像极了钰儿的太傅,一脸老学究。
许直不搭理他,只坐回自己的小杌子上,扒拉着两个盆里的衣服:夫君在讥讽我,我听出来了,夫君觉得我这样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