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修白偷笑着从镜子里瞟他难得窘迫的脸色,怎么就出丑了,不丑,没有比我家alpha更漂亮勾人的了。
你忘了吧。太丢人了,不敢相信,怎么能在床上当着一个omega面爆哭?还、还说出那种求怜的话!
席氏祖宗三十九代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不可能哦。桓修白嚣张摇了摇食指。
席莫回上前一步,桓修白眼底闪过警惕,浴室狭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居然没有躲开,被席莫回拽住亲了个正着。为了保证催眠的效用够牢固,席莫回特意加深的吻,多亲了好一会,让记忆消除的影响扩大。可这omega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失去意识也能凶猛回应,把他啃得嘴唇发肿才放开。
席莫回抿着肿烫的嘴唇,气息混乱,退开一步观察桓修白的反应。
桓修白迷惑地摸着后脑:嗯?为什么我会在浴室,屁股还有点痛?
席莫回松了口气,转身往外走。
Omega的声音在后面混懒响起:要我给你洗手指头吗?大少爷?
席莫回转眸,冲回去拿人,桓修白,你找死!
哈哈哈哈桓修白嚣张畅快的大笑传到外面。
当天傍晚,席莫回避开侦查网回到大宅,堂厅里空无一人,他轻手轻脚上楼,刚转过楼梯,背后传来一句回来了。
他虽然心虚,但不像席墨之那么缺心眼又缺胆子,被发现之后,反而堂堂正正转过身,朝廊中站着的席悯说:母亲,我回来了。
席悯抬眸在他微湿的发梢扫了眼,能看出回来前已经处理过,还是留有各种小痕迹。她对此并不评价,只是颔首应下,视线重新转回窗外,仪式的日子定了,十日后,按照惯例,你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专心在祠堂静思。
席莫回低眉垂眼:儿子谨遵母亲安排。
席悯别有深意地说:规矩你也知道,不能沾荤腥。
儿子明白。
现在就去吧。
是。
席莫回刚走,杜阅澜神色复杂从侧室里走出来,站在席悯身边:就这么决定了?
席悯微微一笑:当下也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我怕莫回陷得太深,今后恐怕会
席悯接道:恐怕当年老太爷也是这么想我俩的。
杜阅澜低声笑了下,也是。
有一件事,麻烦你去交待莫回。正好,也能改善一下父子关系。
什么事?
席悯扬起唇,勾勾手指,你附身过来,我说与你听。
杜阅澜凑过去,席悯偶偶细语,杜阅澜越听脸上越胀,末了,艰难问一句:真得我去吗?
把它当做最后的教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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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糖鳕鱼从不骗人,大家圣诞快乐哇
小剧场,圣诞特辑
记者:请问桓主任是怎么从钢铁直男升级到现在轻松跟上席老师思路的呢?有什么诀窍吗?
桓主任叼烟:有经验了呗
记者:请问是怎样的经验可以让你猜出席老师九曲十八弯的心思?
桓主任略微思虑了下,认真回答道:猜人心思哪有那么难,他喜欢你,你也真的对他上心,他想要什么,你要是还能看不出来,那铁定是你装不知道呗。
记者:请问如果对感情迟钝怎么办呢?
桓主任忽然笑得温柔:这世上哪有真正迟钝的爱啊,不过是为了自私保全自尊找出的借口。(换了种吊儿郎当的腔调)如果真是亲到脸上还问为什么的那种迟钝,建议挂个专家门诊,找席老师看一看是不是大脑结构出现了病变(慢悠悠抬手点了点太阳穴),提早治疗早日出院
席老师来了,戴着口罩穿白大褂,挑起眉毛瞄了眼镜头,再对桓主任:病人桓修白进来吃药了
桓修白:好嘞!
席医生:你又抽烟了?
桓主任慌张:没有没有,刚刚记者递给我的,不好意思不接
席医生大步走过来。
记者:啊啊啊我想起来还有事我先走了谢谢配合哈!
(记者扛着摄像机,劫后余生和桓主任在医院食堂后门碰面)
两个人蹲在角落里
记者:呼吓死我了,席老师好凶啊
桓主任:怎么说话呢,一看你就没结过婚
记者:有啥说法吗?
桓主任:那是明摆着的关心,你看他管过别人吗?
记者:?席医生不是救死扶伤好医生,每天都战斗在拯救生命第一线吗?
桓主任:嗯就两种管法不一样!
记者:?有什么不一样?
桓主任义正言辞:我被他数落一句后有糖吃,其他任何人都没有
记者:糖?什么糖?葡萄糖吗?
小门哐当打开,两人同时转头,席老师的标志性尖头雕花皮鞋出现在眼前。
席医生:病人桓修白,站起来。
桓主任嘿嘿笑:来了。
席医生面无表情:你要是不想活了,就这么穿,以后天天穿一件病号服蹲冰天雪地里,你贷款买的那房子也别要了,我把钱拿出来给你买块墓地,太平间床位也给你留好,你看怎么样?
记者目瞪口呆
桓修白痛心疾首发誓:我错了,向家庭组织头目保证,坚决不再犯错!
席老师简简单单嗯了一个字,脱下大衣外套暖呼呼地给桓病人披上,强势把人往屋里的暖气里一推,往后退了一步,朝外扔了一把圣诞小糖,反手把食堂小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