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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1 / 2)

法术也不是能够凭空变出来,有些东西其实只是幻术,有些东西其实是用法术从千里之外挪移过来的,并不是变化出来的。

想要真正的变出一个东西来,除非成为仙人,只有仙人才能够将天地间的金木水火土五行灵气,变化出他想要的东西来。

不过这也只是说仙人能变,却不代表仙人会这么做,毕竟仙人的修为可支撑不了太久变化这些东西的法力需求,而是仙人早就可以炼制不小的空间储存物品,大不了就随身携带,又何必吃力不讨好的用法术变化。

除非是达到了大罗金仙的境界,能够一次性用五行灵气制造出固体形态的东西,而且体内的法力生生不息已经不在乎那一点点损耗,否则谁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凭空变出东西来。

只能说是凡间人类的误会太大了,真正能够凭空造物的,只有专修造化之法的圣人,可就算是他们也都不会随意创造,毕竟太费心力,可能也就是创世神才能毫无压力的去随心创造东西。

不过就算是创世神,也不是没有极限的,没看到盘古大神就累死了吗?

给慕君桓好好洗了洗,直到将他灰色的皮毛重新洗成白色,风御已经换了两桶水了。

将浴桶中的水再次丢出窗外,再从地底的暗河中取了一桶干净的水,用法术烧热后,放到了浴桶中。

这次,风御在将慕君桓放进浴桶,让他扒在浴桶边上,自己也迅速除去衣服跨入水中。

将快要扒不住浴桶边缘,马上就要掉进水里的慕君桓接住,风御边给他揉搓着皮毛,边将他抱在胸口,让他就两个前爪搭在自己肩上,在慕君桓皮毛上的水凉下来之前,在浴桶中舀上一瓢热水淋上去,免得他着了凉。

好不容易等他们两个都洗好了,时间也到戌时初(下午五点)左右了。风御把水倒了,浴桶也重新收了起来,将裹在浴巾里的慕君桓抱着来到床边坐下,用法术烘干了自己和慕君桓皮毛上的水,拿出一把巴掌大的有着细密梳齿的绯红色玉梳,给慕君桓慢慢的梳理着毛发。

慕君桓虽是老虎,可是身上的毛却不像普通老虎那般又短又硬,摸上去还挺扎人。

他的皮毛是柔顺的白色长毛,只有头上,爪子上才略短一些,摸上去手感好极了,只不过至今为止,能够摸到的也只有风御一个人,这也就是之前为什么慕君桓的身上会粘上那么多枯枝落叶,还有毛刺球球,全都是因为他的毛长得太长了。

不过因为风御极爱给他顺毛,又喜欢带他洗澡,他才不在意自己的一身长毛容易脏,又难打理,否则他早就想办法将毛弄短了。

第86章

太阳渐渐西斜, 挂在了西边的山头上,欲落不落, 斜斜的阳光将半边天空的云彩都被映衬为烈火般的火红色晚霞。

虽然距离天黑还早,但周围方向几十里都没有人烟,只在北面六十里开外的黑山脚下, 有一座黑山镇,要想从这里走过去, 就算是身强体壮的普通人没五六个时辰是到不了的,更可况还是山路, 要花费的时间自然也就更久了。

宁采臣本是一个家境贫穷的秀才,一身布衣长衫早就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布丁, 他平日里的营生便是给人撰写书信, 价钱合适的情况下,他也会代为送达。

这次他出门,也是因为要将几封书信送到黑山后的李家村, 赚些银钱,好为三年后的科考,准备盘缠。

要说他一个文弱书生, 翻山越岭的送书信确实不安全, 他自己也算是颇有自知之明, 一路上只要有人, 便大都会想办法与之同行,不然上百里的山路,他又怎么可能会一直运气那么好。

前不久, 他才刚刚与上一批同行者分别,还没走几里路,就看到了这一座荒废的兰若寺,看天色确实不早了,以他的脚程天黑之前根本就不可能到达下一个村镇,就算此刻距离天黑还有将近一个多时辰。

宁采臣用尽全力才慢慢推开了半掩着的厚重大门,进门后,宁采臣拍了拍手上沾到的青苔泥土,四下看了看,觉得此处还不错,屋顶的砖瓦还算密集,再加上屋里的砖瓦下面还有一层木板,可能是做阁楼用的,这样的屋子就算再破,也能够遮风挡雨,其他不说,最起码就算晚上下雨了,他也淋不着,这就够了。

看过了大殿,宁采臣就准备看看这古寺里还有没有什么能用的,毕竟他要住上一晚,能舒服一些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他刚绕着大殿走了一小段路,就来到了风御住的厢房门外,看房门禁闭,他本来是想推开门看看的,但在动手之前,他听到了屋里有声音响起,犹豫了一会儿,宁采臣还是没有敲门,不管里面是谁,既然听到了他在外面制造的声音,却没有出来,想必是不愿意被打扰,他又怎么好明知故犯的去打扰人家。

转身去了隔壁的那一间厢房,宁采臣发现房间里也还算是可以,只是蜘蛛网和灰尘有些多。他之前在院子里看到过一口井,一会儿提些水菊花打扫打扫也就是了。

而是这屋里还有一张床榻,和两床被子,旁边还有一个小桌子,出门在外,又是在荒郊野岭的废弃古寺,能有这些,他已经心满意足了,还有什么好奢求的,人贵在知足。

等宁采臣忙里忙外,好不容易收拾的差不多了,天空的最后一缕微光也消失在天际,夜幕中,点点繁星闪耀着微弱的光芒,彰显着自己的存在,只是没多久便在月光中沦为点缀。

宁采臣收拾了一堆枯枝木材,在大殿中间的空地上搭了一个小火堆,准备烧一口热水,烤烤干粮,顺便也暖暖身子,他还在火堆边搭了一个架子,将两床潮湿的被子也搭在架子上顺带烤一烤,能不能烤干另说,但最起码比没烤过要好的多。

宁采臣一个人坐在火堆边吃着烤的脆脆的干粮,这可比之前硬邦邦的好嚼多久,最起码不那么费牙了。

火堆边上还放着一个没多大的陶壶,里面装着一壶清水,现在也已经变得温热的。

不是他不想用更加方便结实的铁壶,而是铁做的东西实在是贵,他的钱还得攒着做盘缠,哪能这般浪费,平时用竹筒装水也就够了,这个陶壶还是他为了路上能有口热水喝,才狠狠心买的,除非要用的时候,其他时间他都小心翼翼的将这陶壶放在行礼中,用衣服包裹住,就怕不小心被碰碎了。

吃完了干粮,宁采臣坐在火堆边看着火,免得柴火没了,被子没烤好晚上睡不安稳,也怕被子被火星点着,他就连床被子都没的睡。

静悄悄的夜里,冷风透过门上的窗户洞吹进来,宁采臣打了个冷战,拖着屁股底下的木头桩子往火堆边又近了近。

突然他听到远处顺着风声隐隐约约传来叮叮咚咚的琴声,虽然断断续续的不成调子,但宁采臣还是听出来这是一曲思乡小调。

虽然知道深山多鬼怪,可是犹豫再三,宁采臣还是打算过去看看,这一曲思乡小调,当年他听自己母亲弹过,据说这是他母亲和闺中密友两个人合力谱的曲,至今也不过只有她们两个有这曲子的曲谱,如今听到有人弹奏这曲子,想必是和他那个素未蒙面的姨母有什么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