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反正现在霍闻京还没过来,看看也可以。
系统界面出现,确实上架了很多东西,春.药君,香体皂,逗小朋友专用小黄鸭,角落里还放着一个小小的零钱罐。
[那是什么?]
系统:[那是我存为宿主大大存的哦 (*°▽°)/以后可以不用担心没有积分买东西啦,我会给宿主大大努力攒积分的。奋斗奋斗jpg.]
韩尧看着那小小的零钱罐,空空荡荡的瓶子里躺着几个硬币,像是洗衣服的零钱。
韩尧给虚拟系统摸摸头:[所以是故意打开系统面板让我看的。]
系统被发现了:[害羞!]
[真是个小机灵鬼。]
系统跳起来转圈圈:[我这还不是为了宿主大人您嘛。]
说实话,那药丸还没到半小时,已经有点作用了。它是循序渐进来的,方便让身体适应。本来这半吊子身体就不太好,这一降简直要人命。
霍闻京从门口进来,就看见那人站在镜子前,额前有些发被打湿,整个人高挑单薄,脸颊上还沾着水珠,整个人摇摇欲坠。
一看见霍闻京进来了,镜子前的人明显受到了惊吓,急急忙忙往后退,生怕他做些什么。
霍闻京被他的这举动弄的心神具是一震,他一把拽住韩尧的手腕:你想往哪走?
韩尧也不挣开他的手,因为他知道以现在这副身体的身体素质,是无法挣脱的。
他垂下眼睑,露出一抹苦笑:你又想干什么。
自己已经被他逼的走投无路了,难道连几个老友都不配拥有吗?他一定要将自己的身边人全部逼走才停吗。
霍闻京现在才反应过来,立刻嫌恶般甩开了他的手:你以为我出来是因为担心你?别想多了。
韩尧望着他,眼眸里盛满的哀伤只持续了一刻,便立刻被他隐藏起来,但霍闻京还是敏锐地发现了。
他的心像被刺了一下似的,手指渐渐捏紧。
这幅样子装给谁看?以为自己会可怜他吗!
当初信了他的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现在却还是有那么一秒被他的伪装迷惑,真是可笑。
韩尧没什么表情,他努力撑起嘴角,撂下一句话就想离开:污了你的眼我立刻走。
霍闻京被他自甘堕落的模样狠狠戳了一把。
他在自己的印象里,从来就是个不言痛苦,笑容如阳光一般灿烂的人。
伤心这种负面表情从来就不会出现在他脸上,他总会用最体贴的善意,给予自己全部的温暖,驱散自己阴暗面。
在他面前,霍闻京一切的黑暗都无处遁形,皆数被照亮。
可如今,他连笑起来,都如此困难。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争锋相对,丝毫不让。
霍闻京心里像被堵着一般难受,他问道:义叔说的那件事,是什么?
韩尧撇过头,不去看他:没什么,只不过是点小事,你没必要知道。
下一秒,韩尧就被重重地推到了墙上,震得他浑身都快被散了架。
霍闻京的眼中戾气很深,说话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宣告死亡:你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瞒着我!我最讨厌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你自以为这样为我好吗?并不!
他的嗓音沙哑,这对他也是种煎熬,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我恨极了你永远看不到我!恨极了你眼里只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就如此不堪,如此不值得你真心相待吗!
韩尧被他的话震撼到了,他睁大了眼睛,脆弱的身体几乎只依靠着霍闻京站立,冲动的撞击让他半天都难以开口。
他话语断断续续:不是这样的
霍闻京拳头猛砸了一下旁边的墙壁,眼中充血,几乎是低吼出那些话:我不想再像个傻子被你耍得团团转!
他的指节立刻破皮流血,人却丝毫未觉一般。
霍闻京看着他微皱的眉,下垂的睫,以及异常动人的唇部线条,忍不住用力吻上了他的唇,汲取榨干他的每一分空气,直吻的他喘不过气来。
苦涩从心脏蔓延开,这样的接吻方式让韩尧内心更加酸涩。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推开霍闻京,浑身像是从水里过了一遍:够了!他狠狠擦了擦嘴角,擦得嘴角都破了。
你想要我在席上为你做那种事,我做了。他眸子里满是哀痛,你无论想要怎么折磨我,我都毫无怨言,我走了三年,你对我有恨,我也认了。
他说话时连肩膀都在颤抖:可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甚至被其他人骂作你的走狗,也心甘情愿,为你铺平一切道路,斩断所有有可能阻挡到你的障碍。
可我的真心你永远也看不到。
主子和奴仆之间的身份鸿沟,像是一条跨越不过去的银河那般遥远。
霍闻京脚像是灌了铅,动弹不得。
他嗓子干涩,他想到了韩尧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却一点也不敢去重新确认,怕听到他不愿听到的答案。
霍闻京启唇,扶上他的肩膀:义叔的意思你真的是为了我,才受了那么重的伤吗?
韩尧面上没有一丝血色,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他要问,就是一遍遍撕开自己结痂的伤口,要他重新回忆以前的创伤。
他抬起头,眼睛里光点消失:因伤退役,再也不能出任务,再也不能为自己所热爱的事业奋斗,恐怕对于你这种上等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话语里皆是了无生趣:你要是想听,去问陈义殊。对于那些旧事,提起来只会徒添烦恼。
韩尧用手拨开霍闻京扶着自己肩的手,连霍闻京都能感觉到他的无力。
我对于你,是可有可无的,可你对于我,却是重中之重,无法舍弃的存在。恐怕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无论我说多少次,你都不信,总觉得我时时刻刻会背叛你。
韩尧讽刺一笑:你何曾给过我信任?
说完这些话,他都感觉自己的力气快被抽尽了。
霍闻京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却有一簇小火苗从那冰寒之地盛放开来,他简直震惊得无法自持。
可你对于我,却是重中之重,无法舍弃的存在。
这些话让他既痛苦,又欣喜。痛苦是大大多于欣喜的,因为韩尧说的话,正中红心。
霍闻京一向自认为对韩尧是百分百的信任,可那只是他自认为,对于盛岷,他患得患失,对于季风竹,他步步紧逼。
他从来没有给过韩尧半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