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曦和言晨离开树林去到c汇合点,看到王国顺留下的信号便马不停蹄的拦车出发。
不过由于天还没有完全亮,他们一时没有打到车。
言曦有些着急,她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言晨讲:“你在这等着,我去问问人,看有没有人愿意去首都。”
言曦不太想跟他分开,但此时确实分开行动叫到车的机率要大些,便点头答应了。
正在言晨准备往城市里走,一辆车皮满是涂鸦和喷绘的车“嗖”的停他们面前。
一个老朋克壮汉问他们。“你们是要去首都吗?”
他车里放着很嗨的歌,所以他说话很大声,像是要找人干架似的。
言晨上去跟他交谈,问了他一些情况,回到言曦身边讲:“车上就他一个人。”
言曦有些担忧。“可他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首都?”
“我们先上车,到时要觉得不对劲就把他赶下去。”
对方就一个人,他们两个人,而且还有武器,把他赶下车还是挺轻松的。
言曦转了圈眼珠便讲:“好,听你的。”
言晨和言曦上车。
言曦坐在副驾驶,说是自己有些晕车,坐前面会好一点,而言晨坐在后面。
他们兄妹两一右一后的夹着朋克壮汉,可以很轻松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朋克壮汉不知道他们心思,等他们上车就一路高歌的踩油门上路了。
车里放着动次打次的英文dj,司机跟着一起摇罢,不时会跟着音乐啊啊啊的吼唱,这车……这车开的自然慢不了。
言曦和言晨看外边一闪而过的风景,两人都抓住扶手。
现在不是要不要把他赶下车的问题,而是他们能不能平安到首都的问题。
朋克壮汉吼了阵,似是自娱自乐不够意思,转头就对言曦:“唱啊,这歌是我最喜欢的,没有之一。”
言曦心里回了句:唱你大爷的。嘴上却讲:“大哥,我不会唱。”
“我可以教你啊。”
“……我觉得……大哥,你车开的真棒,你可以教我开车吗?”
“开车很简单的,你打好方向盘,一脚踩着油门就行了。”
言曦:……
朋克壮汉说着又跟着音乐摇摆。
言曦和言晨两人一路忍受着音乐和他的攻击,用了极大的忍耐才没有把枪掏出来,把他赶下车。
如果他们不是正儿八经的职业军人,一定不会忍到此时,早在没人的地方把他车抢了。
不过也托这位朋克壮汉的福,他们提前了一个小时到达首都。
等进入核心城市,言曦就真诚的向朋克壮汉表示感谢,并让他在路口放下他们。
朋克壮汉依言把车停在路口。他一路没有不当的举动,甚至没要他们的钱。“我也要来这里办事,顺路捎你们一程,不用给车费哈。”说完就发动引擎,看着言曦讲:“我叫森特,很高兴认识你们,希望你们能记住我的名字。”
言曦和言晨看那辆五彩缤纷的车走远,都奇怪这人是什么意思。
言晨讲:“走,我们先去找长官他们。”
言曦点头,一边跟着言晨走,一边抬头打量这座繁华与堕落并存的城市。
她在这里经历了太多事了,从毒品的受害者到受益者,她还在那次暴动中救了白亦周,也亲眼见证了一次大屠杀,最后……
言曦跳过那年少轻狂的躁动。
最后她也杀了白亦周。
想到那个十分绅士优雅的男人,言曦有几分头痛。
现在她的目标是他儿子,那个以前总是缠着自己要玩斗蛐蛐的孩子。
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假高冷?
“龙牙。”言晨停了下来,叫走神的妹妹。
言曦回神,抬头看他。
言晨脸色凝重,转头看世贸大厦上的电子屏。
这里巨大的电子展是用来放广告和宣传的,可现在放的不是时尚国际广告大片,而是枪战片。
言曦紧盯着屏幕,脸色骤变的推开人群不由的往前走。
言晨拉住她,紧紧的握住她手。
屏幕上放的视频背景很干净,一个像是犯人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另个背对镜头只能看到一只手的人拿枪对准椅子上的人,然后扣下了板机。
呯的声,言曦身体跟着震了下。
视频里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额头上多了个血洞,他垂下脑袋再也没有动静。
整个视频只有两分钟,全程静默,只有那一声枪响尤其的吓人,以及最后那句:你要不来,下一次就是你的战友。
你要不来,下一次就是你的战友,这就表示小分队有人落在他手上!
言晨对她柔和的讲:“这是一个警告,不代表长官他们真被抓了,我们先去最终汇合点看看。”
刚才视频里死的人是光头哥,他们的营救目标,同时也是上次任务中帮了他们许多忙的线人。
言曦被言晨温和的嗓音与柔和的气息包围着,渐渐的冷静下。“对,我们先去汇合点,苍龙和精英他们不会那么轻易被抓住……”
“就知道你会不信。”还是刚才经过处理的声音。
屏幕的画面一跳,转到另个场景。这个场景与刚才一模一样,只是被绑对象换了。
言曦看到画面里的人瞳孔猛的放大。
是许进锦!
许进锦被绑在椅子上,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镜头?不,他是瞪着镜头后边的人!
言曦紧拧着心瞪大眼睛盯着屏幕,指尖控制不住的发抖,她只能紧握成拳来掩饰心里的慌张与恐惧。
“呯!”一声,熟悉的枪声在耳边炸开。
“不!”咬紧牙的言曦在枪声响起时惊惧的撕心裂肺的大叫。
她挣脱言晨疯狂的跑了。
言晨紧追上去,不停的喊她,叫她冷静一点。
言曦此时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她只知道他们杀了许进锦,他们杀了许进锦!
红了眼睛的言曦拦了辆车,把车主扔下去就开车冲向那个宫殿。
言晨追到路边时她已经开车走了。
急切的言晨拦了辆车,让司机跟紧前面那辆几近失控的车。
而白晶汉宫里面,王国顺和叶枫林两人争先恐后的往里冲,愤怒让他们打翻了几个拦住他们的护卫,在他们企图冲进房时被十几把枪拦了下来。
王国顺和叶枫林被拦下,他们不断的喊许进锦,可却一直没得到回应。渐渐的,他们无比绝望的停止叫喊和动作,可肢体却有时会小幅度的抽动。
戟羽寒站在沙发边,握紧不受控制抖动的手指,黑沉的眼睛深邃而锐利的望着白海。
白海坐在繁复有着精美雕花的沙发上,他看着戟羽寒的反应轻笑的讲:“苍龙先生,我可没有违约,我为你的伤员安排了直升机,也为他们安排了手术,现在他们的手术很成功,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可以算下帐了。”
“你想怎么样?”
“苍龙先生,我不喜欢抬头跟人说话,你还是坐下比较好。”
戟羽寒坐了下来。
白海满意的讲:“看来苍龙先生是个明白人,这样就简单多了。”他说完挥了下手。
五个佣人捧着五套礼服走来,并排站在大厅中。
“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礼服……”白海说着有些不满的皱眉。“参加宴会要高兴些,我希望你们明白这一点。”
戟羽寒冷沉讲:“很抱歉,我们刚刚失了名朋友,无法高兴起来。”
“我接受你的道歉。”
王国顺和叶枫林两人想冲上去揍他,但还没等他们迈出一步就都被护卫拦下。
白海起身走动了两步,看着王国顺他们一张张死人脸讲:“我希望你们明白,白洛是我亲弟弟,是我在这世上除了父亲外最亲近的人,我不喜欢看到历史再重演,所以我也无法容忍企图想杀害他的人存在。”
他说完闲庭慢步的上楼了。
白且等白海走掉,对戟羽寒讲:“苍龙先生,请你们回房更换礼服。”
戟羽寒看向传来枪声的地方,动了动喉结,干涩讲:“可以把他还给我们吗?”
白且恭敬讲:“还给你们,你们也带不走。”
意思很显然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出这座宫殿。
戟羽寒握了握拳头,轻轻点了点头。
白且叫人带他们上去,就带上人准备去迎接新的客人了。
言曦开车直接冲进白晶汉宫的广场,停在正门口五十米的位置。
车头直面高耸威严的雕花大门,与大门前的护卫队来了个两军对垒。
护卫队早在看到车冲来时从两边站到了大门前,他们分排依次列开,一排十个,前后相隔一定的距离,想是第一道挡不住二道的人就会直接开枪把人打死。
言曦坐在车里,引擎还没熄掉。她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死死望着宫殿大门,脸上狠戾狰狞,两边脸颊因为牙根紧咬而略微凹进,并不时伴随着抽动,可见她此时有多愤怒。
没让她久等,白且带着人从宫殿里出来了。
大门前的护卫往两边让了让。
言曦看着白且,咬牙切齿。
白且看着言曦,一如三年前的恭敬。“龙牙女士,既然来了,何不下车进去坐坐?”
白且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脸上多了几道皱纹。
言曦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白且,对耳麦那边的言晨讲:“哥,可以唱首歌给我听吗?”
没有其它的言语,耳麦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旋律。
言晨相对柔和,这首英文歌言曦唱要更适合些,它尖锐而深刻,又仿佛充满无尽的力量。
但言曦就是喜欢听她哥唱。
“ydrea
在我的梦中
childrensg
孩子们唱着
asongofloveforeveryboyandgirl
一首关于每个男孩女孩的恋爱之歌
theskyisbeandfieldsaregreen
蓝色的天空,绿色的田野
andughteristhenguageoftheworld
笑声成了通用语言
theniwakeandallisee
当我醒来后,我所看到的
isaworldfullofpeopleneed
是一个人人都需要帮助的世界
tellwhy(why)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doesithavetobelikethis
必须是这样吗
tellwhy(why)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istheresothgihaveissed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tellwhy(why)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sidon&39;&39;tunderstand
因为我不明白
whensoanyneedsobody
有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
wedon&39;&39;tgiveahelpghand
我们却不伸出援助之手
tellwhy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everyday
每天
iaskyself
我扪心自问
whaillihavetodotobeaan
作为一个人,我要去做些什么
doihavetostandandfight
我是不是要站起来反抗
rovetoeverybodywhoia
向所有人证明我是谁
isthahatylifeisfar
这是不是代表我的一生
towasteaworldfullofwar
将浪费在一个充满战争的世界
tellwhy(why)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歌声在耳麦里悠扬的响起,让人听的无尽悲壮。
白且见她迟迟没下车,没有催促,非常有耐心的等着。
有耐心也可以归结为他充满信心,料定无论如何她都会下车,并且按他意思进入这座华丽的宫殿。
在他们两个的僵持中,白洛等不及了。
白洛不顾哥哥的告诫,甩掉身边两个护卫队的人出了大门,跑到霸气全开直接停在大门口的车边。他弯腰看驾驶位的女孩,友善的笑着讲:“好久不见,龙牙。”
言曦看他,脸上没有丝毫重见的喜悦。她摘下耳麦,对白洛讲:“白洛,好久不见的另一句是不如不见。”
白洛有些失落的塌下脸。“难道龙牙一点都不想我吗?”
“我现在只想杀你。”
“那如果你跟我进去,我可以跟哥哥求情,让他别杀你的朋友好不好?”
白洛说的真诚与期待,站在车外像只小狼狗似的望着她,就差摇尾巴了。
言曦没回答,直接推门下车。
她本来就是要进去的,现在白晶汉宫的小少爷来亲自迎接,够排场了。
言曦和白洛走进大门,搭在肩膀上的耳麦还在传来细微的震动,这表示言晨还没有停止。
白且在要进到门里时拦下言曦。
言曦一言不发,把无线电扯下来连同耳机交给白且,又把身上的手枪和匕首交出去。
完了后言曦拿着钥匙上的小刀看白且,正准备说话。
白且便讲:“钥匙你可以带着。”
言曦点了点头,把钥匙收起来。
白洛等她交了武器,便轻松愉快的打量着她,仍带着几分天真的讲:“龙牙,我发现你也没什么变化,就是脑门上有道碍眼的疤。”
言曦冷冷的。“战争留下的。”
“你讨厌它吗?”
“我不讨厌它。”
“那你喜欢它吗?”
“我想我不会喜欢它。”这是他们失败的见证,是她死亡边缘留下的痕迹,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白洛如愿以尝的讲:“那我帮你把它去掉好不好?”
言曦依旧冷酷。“不好。”
说话间,他们走过了幽长的走道。
白晶汉宫一切如初,不见一点大战后的痕迹,甚至比三年前还要精美奢华。
言曦看透过雕花铁窗的阳光落在地毯形成的小花,心里无限感叹与复杂。
三年前她走过这里,那时她抱着对里面的无尽好奇与紧张刺激,此时她没了好奇、紧张和刺激,只剩下仇恨。
那个时候她多年轻,惊叹那个周爷如此有钱,诧异除了国王还有人能住这样的宫殿,甚至是期待接下去发生的每一件事。
那时她无所畏惧,放荡不羁的随心所欲做着她想做的事,甚至是喜欢上了他们的任务目标,那个坐拥这栋宫殿的主人。
现在想来有几分可笑与沉重。
白洛还是喜欢龙牙的。不是恋人的喜欢,是像朋友的那种喜欢,但他们不是朋友,这辈子恐怖也做不了朋友。所以白洛一路上都在找话题,企图能与言曦有更多的交流。
可内心充满仇恨的言曦根本不想说话,尤其是与他说话,全程高冷以对。
白洛有些丧气,他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白且看他样子有些想笑。这小少爷什么时候讨好过人了?这难得碰到个,却是冷板钉。不对,应该是一个他永远都无法讨好的对象。
进到大厅,白且恭敬的请言曦回房稍做休息,等晚宴开始时会有人去请他们。
白洛不想这么快跟言曦分开,但言曦又不理他,他只能无奈的目送她上楼,直到看不见她还盯着那方向自言自语的讲:“有疤就不好看了,以前挺好看的。”
白且没管白洛,去跟白海汇报了。
人员到齐,故事该开始了。
白海听了白且的话就让他好好准备晚宴,以及把人看好了,他不喜欢发生不必要的意外。
白且点头应下。
白海想起什么的问:“白洛见过龙牙了吗?”
“见过了,刚才是他把人请进来的。”
“他有说什么吗?”
白且如实讲:“龙牙女士额头上有道比较明显的疤,应该是战争中留下来的,小少爷好像有些在意。”
白海料到了。“他喜欢漂亮的东西。你去办一下,把那疤给袪了,晚上我要看到与以前一模一样的龙牙。”
“好的白先生。”
言曦被拥人带上楼,在停到房门前时觉得有些奇怪。
她看门牌号与对面的一排房间。
这是三年前她与长官住的房间,而对面分别是王国顺、叶枫林、陈劲、言玖的房间。
言曦心里怀着疑惑,敲开房门。
门从里面打开。
言曦看到里面的戟羽寒怔住了。
戟羽寒的衣服和三年前一样,而房间里的布置也未有变化,这让言曦仿佛一下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戟羽寒看到她,既担忧又无奈的讲:“你没猜错,房间是一样的,我和雄鹰他们的衣服也是一样的,白海是想重导三年前生日会前夜的故事。”
言曦被他带进房里,脑袋有些呆滞,她好像想了很多,可她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重蹈三年前的覆辙也没什么不好,龙牙,我们得演好这场戏,因为它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可是许进锦死了,他死了!
白海要的是三年前的原班人马!
要是……要是许进锦没有参与这次任务,他就不会死!
戟羽寒抱住她,亲吻她的头发。“龙牙,任务还没结束,朝前看。”
言曦嗯了声。
“需要休息一下吗?”
言曦摇头。
戟羽寒讲:“别担心,三年前我们有外援,这次同样有。”
言曦重重点头。“我没事,真的!”她还没有完成她的任务,怎么可能就这么消沉下去?这不是她的做风!
“叩叩。”门被敲响。
戟羽寒去开门,见是白且就讲:“是晚宴要提前了吗?”
白且恭敬讲:“我是来找龙牙女士的。”
言曦走到门边看他。“什么事?”
“请你跟我走一趟。”白且说完又加一句:“很快,半个小时你便能回来。”
能回来就表示没有危险,而且半个小时不算久,连这白晶汉宫一半都走不完。
言曦向戟羽寒微微点头,跟白且走了。
白且带她去了宫殿的另一边。
言曦跟着,一路无言。
在上到三楼时,她闻到股不怎么明显的消毒水味道,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里不仅有消毒水味道,还有穿着无尘服的带着红白色手环的医护人员。
当到了一扇门前,言曦看到房间里的仪器,想到前不久白洛的话隐约猜到了什么。
“白且,麻烦你跟白小少爷……”
言曦话未说完就被身后一个身材高挑的医护人员用拍子捂住口鼻。
言曦剧烈挣扎,打翻了身边一个端着盘子的护士,踢倒了两个企图控制她的护卫,但最后还是不敌药物的侵袭,渐渐缓下动作晕了过去。
白且挥了挥手。
迷晕她的医生便把人拖进了房间。
白且看被打伤的护卫人员,心想他还好有先见之明。
她脑袋上的疤一看就知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要介意早去做了整形手术,哪会等到现在?她既然接受了它,觉得它不是问题,那么自然就不会接受这个“好意”,而白先生又吩咐了,他想来想去便只有这个办法了。
言曦昏迷前还在心里操他们大爷,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遍。
她这么有个性又霸气又帅气的荣誉,怎么能说抹掉就抹掉?都跟她这么久了,她习惯了啊!
可抵死不从的言曦醒来后倒没昏迷前的激动,她非常冷静的看着镜子,稍稍走了下神。
镜子里的脸自然还是她的,就是脑门没有那道疤,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白且在她要动手去摸时,提醒她:“伤口还在愈合期,虽然表面看不到,但还是虽然一段时间来彻底修复,你手上有细菌,不宜过多触碰。”
“我恐怕没有一段时间了吧?”言曦这么自嘲的说着,却还是放下了手。
白且也没接话,叫来佣人和护卫人员带她回房间。
言曦跳下病床,临走时猛一拳揍白且脸上。
白且猝不及防被她一拳打翻,摔倒后边的架子上,把上面的器皿和药物撞落一地。
白曦立即被护卫抓住,但她还是气焰不减的冲白且讲:“这是给你的警告,要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扭断你的脖子!”
白且被人搀扶起来,他动了动快要被打歪的嘴,瞧她嚣张的脸什么没说,连忙挥手让人把她带回房间去。
对她又不能骂又不能打,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言曦此时真有点白眼狼的意思。别人好心帮她整容了,还是最高科技的,外面去做不仅花费高,重要的是好的没这么快啊,可她还不乐意。
她一路上都憋着,因为没有骂的对象,等她回到房间就一个劲的跟戟羽寒说这事,似恨不得再按着白且或是那个医生打一顿。
戟羽寒看她光溜溜的脑门讲:“挺好,这样漂亮多了。”
言曦一口老血卡在胸口。她瞪着眼睛看戟羽寒,许久才特霸气的讲:“我回头就甩了你这个老流氓找小鲜肉小狼狗去!”
戟羽寒在她唇上亲了口。“别闹,小鲜肉小狼狗不经你折腾。”
言曦:……
在快到晚上的时候,房间门又被敲响。
这次是两个佣人。
一个手里拿着刚刚采剪下来的粉色玫瑰花束,一个捧着个大盒子。
拿花的佣人向他们福了下身,进房间将花插在桌上的花瓶里。
另个佣人把盒子放桌上,与拿花的佣人一同退下。
戟羽寒和言曦走到桌边,两人相识一眼,就都望着盒子。
不难猜,这应该是言曦的礼服。
言曦打开盒子,果然看到了眼熟的衣服。
言曦拿起裙子恶毒的讲:“就算复原的再到位,那白亦周也不会活过来!”
戟羽寒则讲:“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白海毕竟是白亦周的儿子。”都有相同的恶趣味。
言曦想到自己以前被白亦周骗的事,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真是……丢人丢到三十八岁去。
要问为什么是三十八岁?因为那时脸皮够厚了!
时间:晚上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