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39章(1 / 2)

这是贺氏集团下的产业,高薪酬聘请的员工自然要为集团的总裁服务。

那也没必要这么麻烦人家,我过一段时间检查就可以了。沈年小声埋怨。

贺淮宣握着他的胳膊,细细弱弱地一点力都不敢用。

那怎么能行,没有按时检查身体出问题怎么办,怀孕的时候体质本来就差,稍微不注意就会落下病根。

看在认真为他着想的份上,沈年没有再叫板,跟着他一起上楼去了产科。

检验的项目表格早已准备好,进来一个小护士像往常一样要领着沈年去做检查。

贺淮宣拿着单子,摆了摆手,不用了,我来。

就像普通小夫妻似的,贺淮宣要自己照顾老婆。

第一项是惯例的验血检查,医生熟练地涂抹碘酒和酒精。凉飕飕的液体在皮肤上蔓延开来,黄色的碘酒一抹,沈年便把头偏开。

原本贺淮宣是站在他的身后侧,这会儿却上前了一步。

沈年抬头,想看他有什么事,眼前忽然黑了下来。

温热的手心盖住双眸,头顶传来磁性的声音,几岁了还怕抽血?

紧随其后,脑袋被扣住,轻柔且霸道的按在了他怀里。

柔软的衣服贴着脸,像是枕着一只大布偶,在黑暗静谧之中让人很是心安。

沈年在掌心中合起眼,感到手臂刺痛一下,抽血的过程很快结束了。

医生缓缓拔出针头,拿棉球按住止血。

沈年睁开了眼睛,接手自己按住,抬起头。贺淮宣噙笑看着,沈年觉得他是在嘲笑他。

我没怕,就是习惯性的不看。沈年说。

小时候是真的害怕,特别讨厌打针。不过妈妈说,不要看就不会觉得害怕,如果还是害怕,你看着妈妈呀,妈妈是不是很好看。

这个习惯,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医生的桌子上放着糖果盒,贺淮宣擅自伸手进去,拿了一根棒棒糖递到沈年面前,知道你勇敢,这个奖励你。

这些糖果是医生备着发给小朋友的,用来骗他们打针,止住眼泪的小玩意。

沈年嘟了嘟嘴,这是给小孩子的。

二十好几的叔叔了,他哪里好意思白拿了小朋友的糖果。

他不接,贺淮宣直接撕开包装,将糖塞进唇缝,这是给乖孩子的,你不哭就可以吃。

唾液黏湿了糖果表层,甜甜的草莓味渗进嘴巴,化开来,一直甜到了心里。

医生一旁看着,眼周的皱纹乐地缩在了一起,头发再怎么白,年纪再怎么大,看到年轻真挚的感情仍然会觉得美好。

他是不是很乖?贺淮宣揉着沈年的脑袋,眉眼之间都是藏不住地喜欢,医生的神情让他觉得舒适,于是拉医生一起闲聊。

医生笑容不减,点点头附和。

沈年用力压了压棉签,换了干净一面的棉签也沾不到血迹,看样子是止住了。

他站起身要换去下一个仪器那里。

贺淮宣止住夸炫,拿起单子要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犹疑道:血常规需要每次产检都做吗?

他眼眸深凝,看向医生:我记得上个月也有这个化验单。

医生解释:并不是需要每次都做,这个是沈先生要求每月都做的。

沈年感受到一股疑惑深沉的视线,于是站定身,坦然道:多检查几次又不坏,我只是想确保身体各项都健康。

贺淮宣的眼睛像扫描仪扫视完沈年又一行一行浏览空白表单,一边思索,一边缓缓分析:你最近几次体检的时间都不在早上,今天也很晚,不是空腹抽血,血液样本会出现误差。

医生点头:这个我也告诉过沈先生。

好了,不能拿他不懂医学常识说话了。

贺淮宣抬起眼目光精明,字字清晰道:你想查的指标不受血糖影响?那就只有一项了,信息素水平这一项。

沈年嘴唇抿成一条线,不得不说,这个傻子聪明起来蛮吓人的。

这都被他猜出来了。

你查这个干什么。

因为自己不受控的时候会做出格的举动,沈年想尽量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掌握清楚一点,最好可以做到预测。

要想达成这个结果,了解信息素水平波动就显得很有必要。当然,这是路曈告诉他的,单靠他自己想不出来这么多。

放在孕检项目里查不是他心粗,只是他没想到贺淮宣对他的体检单子看得这么细,连每个月体检的结果都还记得。

又有什么瞒着我,嗯?

第55章 坦白

沈年装聋作哑屏蔽掉贺淮宣没完没了的追问,做完基础检查后,换到B超检验的房间。

他躺上床,卷起衣服露出肚皮,滑湿透明的耦合剂冰凉,接触皮肤时沈年应激地缩了一下身子。

这个东西不可以弄温了再涂?贺淮宣停下追问,皱眉看着沈年皮肤上粘糊糊的胶状物。

护士手顿住了,仪器贴在肚皮上抹也不是不抹也不是,窘迫地看着沈年。

沈年弯起一抹笑,安慰道:没关系,你继续检查就好。

护士大松一口气,轻柔地将耦合剂涂抹开来,小心翼翼地瞥一眼贺淮宣。

贺淮宣还在监视她,她于是讪讪保证:下次体检的时候我一定注意。

贺淮宣这才放过她,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沈年身上。

沈年仰着头,目光使劲往显示屏上的凑,但是这个角度很难看清显示器上的图像,即便看到一点,他也看不懂。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查信息素。贺淮宣直勾勾地盯着他,再次发问。

沈年本就不想理他,现在看不懂影像更是一门心思的全都扑在仪器上,没空搭理他。

贺淮宣撇嘴,伸出手在他的眼睛前方挥舞,故意干扰视线,不要看了,回答我的问题。

那只手霸道任性的在眼前扰乱,扇起风扑朔着眼睛,沈年不得不眯眼挡风。

你怎么这么无聊。沈年垂下视线气鼓鼓的看向贺淮宣,都不好奇宝宝长什么样子吗?你没事干可以看显示器,烦我干什么。

显示屏上仪器扫过的地方,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他蜷缩起来,四肢都清晰可见,脑袋埋在怀前,像是熟睡一般。

贺淮宣粗略扫了一眼,就算看完了。嗯,看了。顿了顿,你说吧,为什么。

让他看宝宝的影像就像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一样,还是差生学渣的那种,只想敷衍了事,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

沈年一口气堵在气管,惊讶地目瞪口呆。

这个人说好要努力当一个好父亲,就是这么努力的吗?以前那么担心的样子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就算是装的那也该敬业一点、一装到底吧,崽崽都还没降生,不知道随时可以反悔不给的吗。

沈年板起脸,严肃正经地警告他:你到底是不是孩子的爸爸。

话里透着威胁,隐含着要是再这么吊儿郎当的,资格岌岌可危的意思。

贺淮宣默然,伸出食指。

骨节分明的手指贴在沈年的腹部至腰侧的位置,然后缓缓挑起指尖将滑落的粘液抹掉。

沈年呼吸一滞,血液里流过电流似的酥麻发痒。

擦拭掉的耦合剂停留在贺淮宣的指尖,然后慢慢延展,随着手指漫不经心的捻动,黏腻的液体便在指尖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