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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 / 2)

托元秋白的福,义工八小时的收视率直线上升,在新的一年开学季里,成为了黑马。而花俞因为私生饭中途退出的事情,也引发了相当大的一部分热议。

而在这档综艺播出之后,一个名为圆滑的c组织,也迅速的壮大了起来。不少粉丝都是因为综艺入坑,b站更是剪辑满天飞花俞和元秋白在综艺里流露出来的私交甚好,和花俞根本没关注元秋白微博的事情一联想,当真是处处都透着掩耳盗铃的欲盖弥彰。

这个三月,剪圆滑c不be,简直是对不起自己的剪刀手和满电脑的素材。

而就在圆滑c初初崭露头角的时候,作为c圈曾经的大手子,花俞却连着半个月没有产出任何的新粮。倒不是她不想肝,而是没时间。

从孤儿院回来之后,花俞就格外在意元秋白对蔺校的关注。这份关注早就已经超过了正常人对小孩子的同情心理,尤其是元秋白在听到蔺校父母故事时表现出来的唏嘘,如果不是因为蔺校的年纪实在太小的话,花俞简直要怀疑蔺校是不是和元秋白有什么奇怪的关系。

她等综艺剧组拍摄结束之后,又特意回了一趟f市,找老院长问了蔺校舅舅的住址。

蔺校的舅舅,全名叫蔺禁蔚。当然,他本人和这个温尔文雅的名字,没有半点关系。

蔺禁蔚是村里出了名的老赖,年过四十,结过婚,喝酒抽烟赌博,样样精通;据说他三十多岁的时候,他老婆就不堪忍受,直接跑路了,据说至今还没有消息。

而他那个早早离开家里去外省读书的妹妹,在几年前回来了一次,留下蔺校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踪迹。

花俞从老院长那里要到了蔺禁蔚的住址,随后开车去了蔺禁蔚家。

蔺禁蔚家处于陈家村的边缘,位置不太好,靠着许多孤坟,还有山丘。进去的路是没有修过的土路,花俞的车开不进去,干脆把车停到村口,自己步行进去。

按照老院长给的地址,花俞最终停留在一间破破烂烂的木屋面前;木屋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四面漏风不说,门板上的拉环也早坏了,只半掩着。里面散发出一股发霉的难闻气味。

花俞皱眉,曲起手指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那门实在是不怎么结实,她随便一敲,门就自己往后滑,径直打开了。花俞站在门口,挑眉门往后滑开之后,屋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地上散落着酒瓶,屋内除了一套桌椅之外,连床铺都没有。头发和胡须都留过了脖子的颓废男人正瘫倒在角落里;许是很久没有见到正午的阳光了,猝不及防的被门口照进来的太阳光一照,他立刻下意识的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脸:有病啊?!谁啊?!

花俞的眉皱得更深,踢开自己脚边的啤酒瓶子,她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蔺禁蔚?

被点到名字,男人脸上露出片刻的呆滞。他很快便反应过来,眯着眼睛,打量花俞:这个洋婆娘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模样不说,身段也好看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穿着打扮,都不像他可以接触到的人。反倒是和附近的老院长看起来比较像同类人。

应该不是上门来催债的。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蔺禁蔚松了口气,往旁边太阳照不到的阴影里挪了挪:是我,有事?先说好,如果你也是为了蔺三春那个小贱人而来的话我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她把那个小瞎子扔在我门口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我现在可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她在外面给别人当小三儿,那是她自己贱,可不关我的事。

男人目光警惕,还带着一丝丝敌意。

花俞挑眉:也?在我之前,还有人来找过你,问蔺三春的事情吗?

虽然原本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根据蔺禁蔚的话,花俞不难猜出一个大概:蔺校的母亲全名应该叫蔺三春,而蔺禁蔚对自己妹妹的描述,也大概能和院长讲的故事对上。

蔺禁蔚撇撇嘴,嘟囔:反正她人也不见了,你们问我也没有用的。我啥也不知道。

花俞再次打量这间空空如也的屋子,忽然换了一个话题:因为赌博而欠下高额债款,这些年一个人过挺辛苦的吧?

男人当即不说话了,谨慎的看着花俞。花俞垂眸,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到地上:这张支票可以兑换的钱,足够你还清赌债,再重新换个舒服一点的住址。

蔺禁蔚没有立刻去捡那张支票,他眼神挣扎的看着那张支票,就好像溺水的人看见了浮木。良久,他哑着嗓子开口:你想要知道什么?

花俞脸上仍旧是原来的表情,漠然,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关于之前来找你打听蔺三春的人,还有关于蔺校父亲的一切。

蔺三春的故事,花俞已经旁敲侧击,从不同的人那里了解了个大概。唯一毫无了解的,大概就是蔺校的父亲了。

蔺禁蔚捡起地上的支票,深吸了一口气:蔺校的父亲我了解的也不

多。

我只知道他曾经好像是蔺三春的同校同学,以前蔺三春念书的时候,那个男人还来过我们家。送蔺三春回来,也帮她拿行李,一开始我爸妈都以为那是她男朋友。哈!那时候我就说了,人家大城市的少爷,能看上蔺三春这个小贱人?结果我爸妈死活不信,切!他们就觉得蔺三春会念书,哪哪儿都好,护着她呗!

结果怎么着?结果人家和蔺三春压根就不是男女朋友!人家早就有未婚妻了,送蔺三春回来只不过是因为刚好他未婚妻来f市采风,他只不过是跟着他未婚妻过来,顺便送蔺三春而已。

不过那也是好几年之前的事情了,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那个男人。蔺三春喜欢他喜欢得很,每次见面都是一口一个白大哥,叫得别提多嗲了,恶心得要命。呸!真不要脸,也不知道人家未婚妻听见了会怎么想。

孩子肯定是这个男人的,之前蔺三春回来的时候,我听见她给那个男人打电话了。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根本就不想负责任,不然蔺三春能把小瞎子扔给我?我呸

说着,蔺禁蔚嘟嘟囔囔的用本地话骂了句脏话,又去窥花俞的神色。那漂亮的洋妞儿对这句脏话充耳不闻,只是冷漠的,不带丝毫感情的看着他,眉目深邃而昳丽。

不知为何,被花俞这样盯着,蔺禁蔚总觉得心里慎得慌。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在你之前,确实还有个女人也来找过我,找我问蔺三春的下落。

那个女人个子挺高的不过没你高,带着鸭舌帽,还有黑色的口罩,我也没看清楚她长啥样。

但是我听见和她一起来的男人管她叫秋原?好像是这个名字来着。

第54章 踩雷

就这些吗?

花俞垂眸, 那双湛蓝眼眸,不带任何多余感情的看着蔺禁蔚。蔺禁蔚被那种看死物的眼神注视着, 总觉得自己心里有点发憷, 声音也跟着弱了下去:没,没有了

挑起的眉缓缓放下,花俞转身离开, 一边往外面走一边拿出手机给花景榴打电话。那边接得很快, 没一会儿就接通了, 花俞道:哥,帮我打听一个人。

花景榴那边正在睡觉, 猝不及防接到花俞的电话,整个人都还有点发蒙。听到花俞让自己找人, 花景榴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从床上坐起来,追问:打听谁?

这可是花俞破天荒的头一次向他这个哥哥求助!

电话那头的花俞,却并没有立刻提出自己的要求。她走出村庄,最终停留在自己的车子面前;车身上不知道被那个熊孩子用尖锐的石块划出了痕迹,花俞也懒得去查监控追究。

她靠在车子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真的要去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