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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2)

元秋白看着觉得好笑, 凑过去,戳了戳那团春卷的外皮:前辈?

花俞不动,安静的闭着眼,细长的眼睫毛在白皙皮肤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摄影机还杵在门口尽职尽责的拍,元秋白看了眼摄影机,弯起眉眼笑了笑:麻烦,能不能先停一下拍摄?

自从开始跟拍花俞之后,摄影小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有礼貌的提出要求。他愣了愣,居然破天荒的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啊?哦,哦哦没事,可以的,你先照顾她吧。

摄影小哥关了手上的摄影机,对元秋白比了个ok的手势,麻利的离开了。他倒是不怕元秋白做什么坏事谁能对花俞做什么坏事?不被花俞搞得精神崩溃就不错了。

元秋白绕到另外一边,蹲在床边,用手指戳了戳花俞的眼睫毛;她动作很轻,柔软的手指,拂过对方同样柔软的细长睫毛。

大约是被摸痒了,那细长的眼睫毛抖了抖。

元秋白手指动作一顿,停留在她眼睫毛尖儿上。

好在花俞也没有醒。她只是抖了抖眼睫毛,呼吸很快又继续均匀了起来。

元秋白收回手,莫名的有点心虚。

她下楼拧了温毛巾给花俞敷在额头上,又另外拧了条毛巾给她擦了手心和脖子。

全程花俞都很顺从,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仰脖子就仰脖子。就是擦完脖子和手心之后,她立刻就缩回被子里,继续把自己团成一团春卷。

元秋白看着床上那一团裹得严严实实的春卷,便压不住那点笑意。她伸出手,点了点花俞长而卷翘的睫毛尖儿:眼睫毛还挺长的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脾气和驴一样呢?

说起来,花俞的脾气,倒是和她想象中的李悄很像。

怎么说呢?就像一只凶巴巴的野猫。仗着自己漂亮又可爱,持美行凶,你明知道她对自己和颜悦色只是为了骗吃骗喝,吃完就会翻脸不认人,但她只要略微软和一下神色,对你稍稍展露温柔,你又会被再次迷惑,觉得自己可以去尝试将她驯服。

让她成为自己怀里温驯的家养猫。

手指顺着睫毛尖儿往下滑,点在女人高挺的鼻梁骨上。

花俞的鼻梁骨高而笔挺,鼻尖小巧。往下是圆润饱满的唇珠,泛着漂亮健康的干玫瑰色。

忽然,花俞呢喃了一句梦话;她声音很低,元秋白也没听清楚对方说的

什么,但是花俞张嘴嘟囔时,炙热的呼吸掠过她指尖。

元秋白的动作顿住,心头也跟着被烫得颤了两下。

迅速的抽回手,元秋白站了起来,低头扫了眼手机时间:耽误了一些时间,要抓紧先把菜买了。

临走前最后一次检查完门窗,元秋白才放心的下楼。结果一下楼就看见老院长坐在走廊那边,戴着个老花镜在读报纸。

看见元秋白下楼,他心情颇好,和元秋白打了个招呼:小白啊出去买菜吗?九九怎么不在?

前辈身体有点不舒服,在楼上休息呢。院长我等会出去买菜,可能会晚点回来,能不能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下花俞前辈?

元秋白想到楼上还睡得死沉的花俞,不由得有点担心。老院长随意的挥了挥手,道:没事,我会帮忙看着的,你快去买菜吧,外面天要黑了记得带把伞啊。

元秋白点头:好。

摄影机跟着元秋白出门了,员工宿舍里就剩下老院长夫妇和楼上正在睡觉的花俞。

院长夫人不放心,问老院长:要不要上去看看?那孩子平时都没怎么生病过不经常生病的人突然生病了,那才是真的病来如山倒。

不用。老院长把报纸翻了一页,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她能有什么事?别说小感冒了,就算是高烧38度,她都能面不改色的继续工作。再说了,她以前不是去医学院蹭过课?一点小感冒,她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该吃什么药。

花俞从迷糊中醒了过来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昏昏沉沉之间总感觉好像自己脸上有点发痒。

伸手抓了抓自己脸颊,花俞猛地梦中惊醒;她睁开眼,感觉嗓子眼里几乎要冒出烟来,眼睛也干涩得厉害,险些没睁开眼睛。

捏着眉心,缓缓地坐起来,忽然胳膊上掉了块毛巾。花俞一愣,捡起那块毛巾;毛巾已经不那么热了,但握在手上,还残余些许温度。

有人给自己敷过热毛巾了?

元秋白?

也是,除了元秋白,估摸着其他人也没这么细心。要么拽她去医院,要么退烧药放旁边,再烧壶开水就算体贴了。

摇了摇头,把毛巾叠起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花俞自己摸了摸额头,还是有点烫,不过似乎是比之前好多了。

旁边的桌子上有一杯水,花俞端起来杯子触手微微泛着凉意,里面的水应该是搁置了许久,已经凉透了。

花俞没有自虐的习惯,干脆的放下杯子,汲着拖鞋下楼去给自己倒热水。

小九醒啦?

嗯醒了。元秋白呢?还没有回来吗?

花俞端着杯子,站在楼梯口,脸色比平时苍白了许多。院长夫人担心的看着她,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真的没事吗?我看你脸色好难看。

真没事,花俞笑了笑,拿开院长夫人的手:我就是有点低烧,现在已经退得差不多了。陈姨,饮水机里面有烧开水吗?

有,我去给你倒。

院长夫人连忙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念她道:都生病了就不要到处乱跑了,你去底下坐着。

花俞无奈,也实在没好意思和一个老年人抢杯子,只好去走廊底下坐着。

老院长瞥了她一眼:下来了?我听小白说你生病了,要不要吃点药?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吃药。

花俞躺在躺椅上晃了晃,晃着晃着,她眉头一皱,问:元秋白出去买菜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哪里有多久?

老院长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道:才走了半小时多而已,你们两个大姑娘,怎么和人家小情侣一样黏黏糊糊的?

花俞一噎,立刻反驳他道:老花眼了就去配眼镜,少在这误人子弟!

老院长斜了她一眼,我就打个比方,又没有真说你们是情侣,你急什么急?

花俞嘴硬:谁急了?反正我没急!

老院长敷衍:是是是,你没急。

有人在吗?来搭把手啊我们要抬不动了!

门口传来娇娇软软女孩子的声音,花俞刚动了动脚,随即又躺回去了。刚开始听到个女声,她还以为是元秋白,结果一听不是元秋白的声音,她立刻就又躺回去了。

老院长瞪了她一眼:不去看看?

花俞理直气壮:我是病人!

正好这时候院长夫人捧着一杯热水出来递给花俞,满脸慈祥的叮嘱她:生病了啊就要多喝点热水,等会晚上再吃点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