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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道,“看来,对方的性子确实如同谷雨所说,是个非常谨慎之人。”
“何止是谨慎,简直是谨慎过了头。倘若不是们才到这璟天没几日,咱们也不认识这璟天城的什么人,我都怀疑是不是什么熟人寄的这封信了。”
惊蛰耸肩。
通常而言,如同仅仅是不相熟的人,是不会想到要隐瞒自己的字迹的。
除非对方就是他们认识的人,否则不会如此担心字迹会被认出,进而暴露身份。
“对方或许同我们不熟,不过有个人或许跟寄这份信的人很熟。”
从方才起就一言未发,在大致上扫了眼信件内容的谢逾白,唇角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这是一封“告密”信。
既然不会是他们认识的人,那么必然是这告密之人同他在心中所告发之人相当熟悉了,否则对方不会谨慎到,连字迹都害怕暴露的地步。
只不过对方绝对没有想到,他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因为这样一来,不但弄巧成拙,反而大大地缩小了他们所怀疑的范围。
谷雨同朔月都在瞬间反应过来了。
唯有惊蛰没反应过来,还在那儿好奇地问道,“嗯谁啊是谁跟寄信的人很熟”
谢逾白显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修长的手将手中的信笺重新折叠起,塞回信封当中去,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对房间内的三人道,“明日随我一同去瑞肃王府一趟。带上,今日从赌坊所得的这二十三万的现钞。”
“不是吧。主子,你这是打算将这二十万现钞全部都给那小格格的意思么可这赌金的本金本就是咱们出的啊。咱们好歹要留下一半吧不对,就算是这赌金是那小格格赢得的,那也是主子您带她去的呀。咱们大可以分她一小部分呐”
何必这一给就是全部,如此大手笔呢
谷雨同朔月已然明白了主子要求他们明日一同去瑞肃王府的用意,他们谁都没有理会在那儿大呼小叫的惊蛰,齐声应道,“是。”
如同谢逾白所预料地那样。
昨日在赌坊,谢逾白同小格格两人齐齐现身在,赢得鹏遥赌坊登在报上所设赌局,赢走二十三万巨款的消息,经由当地媒体的报道,传遍了璟天城。
魁北谢家长公子同瑞肃王府东珠格格不日将“再”次完婚的消息,当即轰动璟天城。
这年头,竟当真有人明知是一顶绿晃晃的帽子,也要把脑袋凑上去,把那绿帽给戴上的
这谢家长公子莫不是改姓成了王,修炼成了千年的鳖
且不管璟天城的民众如何惊讶错愕、奚落调侃,在这次赌局当中压了重注,最后配输得倾家荡产的赌徒如何赌咒痛骂,魁北谢家长公子同东珠格格的婚事民众心目中,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旁的不说,倘使这婚约有什么变数,鹏遥赌坊的那位唐老板定是第一个不肯
无论民众和赌徒们是个什么心情,消息传开,再没有人比崇昀更为兴奋
卧室里,崇昀躺在木质摇椅上,旁边放着飘着茶香的案几。
手头上的这份兴民晨报,那社会板块,“魁北谢长公子、东珠格格齐齐现身鹏遥赌坊,二人不日重新完婚”的标题,崇昀已经看了不下十来遍
见报了就好,见报了就好
昨日临近午饭,崇昀便已经收到了底下之人传来东珠同谢逾白去了鹏遥赌坊,还赢了二十三万巨款一事。
可到底只是属下之人口头汇报,知情者甚少。
倘使谢逾白不过是位了赢走那巨额的赌金,赢了赌金,却并没有打算当真要履行婚约的意思,谁能耐他何
一旦他回到魁北,消息还能传到魁北去
见了报,可就大为不同了。
经过媒体报社这么一报道,全璟天乃至承国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那可是真正地尘埃落地,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叩叩叩”
家丁来报,谢家长公子拜帖求见,现在就在大厅候着。
不但如此,这一次,谢逾白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四名近卫,其中两名近卫手中,还拿着两个大型的手提箱子。
崇昀心尖当即一跳。
报纸上提及昨日谢逾白用来装那二十多万现钞的箱子,不就是两个大型的手提箱子么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崇昀已然猜到谢逾白此行为何。
纵然已经猜到,经过媒体这么一经报道,谢逾白必然会做出一个表态,给瑞肃王府,给民众一个交代,可他以为至少要再过些时日。
没想到,谢逾白行事竟这般爽快,竟是今日直接带人来他府上,还带上了那二十多万的现钞,分明是“提亲”的架势。
崇昀当即放下手中的报纸,一下子从摇椅上坐起身,站了起来,不无激动地道,“好,本王马上就过去。”
思及如此急切,未免有失王爷的身份跟体统,崇昀又重新在摇椅上坐了下来,换上了另外一种不疾不徐的语气,“转告谢公子一声,让谢公子先在客厅上稍作片刻,本王处理好手头的事,马上就会过去。”
“是,王爷。”
“等等,格格呢栖鸾阁那边可递去了消息有没有告知格格,谢长公子来访”
“回王爷的话,已经派人去给格格传话去了。”
崇昀这才满意地把头一点,端起边上几案上的绿茶,一面掀开杯盖,一面对着家丁挥了挥手,“嗯,很好。下去吧。”
家丁躬身退下了。
谢逾白在客厅喝完第三杯清茶,传话告知,马上就会过来的瑞肃王崇昀,依然尚未出现。
“这个瑞肃王,未免也太会拿架子了吧他是不是以为我们主子当真非他女儿不可了”
谢逾白眉眼一扫,惊蛰当即噤了声。
闭上了嘴,跟谷雨他们一样,尽职尽责地当一个人物摆件。
“谢贤侄。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