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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碧鸢,去吧。”
叶花燃弯唇,笑容无双。
饶是从小看着自家格格长大,碧鸢也不由地被自家格格的这个笑容给看痴了。
意识到自己又对着格格的颜大发花痴之后,碧鸢连忙甩了甩脑袋,对格格福了福身子,“格格,那我先告退了。”
“嗯,去吧。”
去吧,我的好碧鸢。
叶花燃笑着,对着碧鸢一瘸一拐地背影,挥了挥手。
贴着双囍的房门被关上。
婚纱脱落在地,换上一件泛旧的不起眼的旧衣。
涂着精致丹蔻的手,从箱子的最底层,取出一把匕首,放入袖子当中。
明灭的烛光映在叶花燃绝美的脸庞,影影绰绰。
她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题外话------
开新文了,好忐忑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喜欢这个全新的故事。
注:
文中的民国和大晏国均是架空。
时间线也并不按照真正的民国历史走。
男女名字,均取自渣笑很喜欢的一位诗人的一首绝句“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按照国际惯例划掉花花跟白白的正式连载时间,跟上本文一样,初步计划选在渣笑生日当天,这个普天同庆的良辰吉日里开始连载
期待心肝儿们的继续支持期待见到新宝贝儿们
开文非常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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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2章 黑化001末路
婚房,栖凤阁,婚房。
镂空的鎏金香炉燃烧着丝丝缕缕的凝神香。
铺着红色喜布的桌上,燃烧着成对的龙凤喜烛火,赤红色的烛泪滴落,宛若盘结交融的焰火。
邵莹莹坐在床边,蹙着纤细的眉心,揉着因为应酬了一天宾客而红肿起来的脚踝,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又因为醉酒上头,听不太真切,只是觉得不仅脚踝疼,脑门也疼得厉害。越发等得不耐烦,邵莹莹冲着门外大喊,“凝香,凝香”
这死丫头
让她去打个洗脚水,拿个冰敷袋,怎的大半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人
“凝香,凝”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有脚步声轻缓靠近。
“凝香,你是怎么回事让你去打个洗脚水都去这么老半天还有冰袋,取来了吗行了。我也懒得听你狡辩,赶紧的,还不滚过来给我揉腿”
醉酒上头,头疼得厉害,邵莹莹也无心去管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左右也轮不到她这个新娘子来操心,低头看着自己越发肿胀的脚踝,邵莹莹头也不抬地催促着。
床帷跟会客的沙发,用玉屏隔开着,喜烛摇曳,将来人纤细的身影变形,拉长。
“小贱蹄子,说你几句就不高兴了是吧凝香,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从前伺候过叶花燃,是所谓的和硕格格的贴身丫鬟,伺候起我来便心不甘情愿。固伦格格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一头丧家之犬,要不是我善心大发,说服三哥收她当偏房,她还不知道在哪家勾栏里卖身,躺在哪个男人的身下”
脚步趋近。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邵莹莹怒不可遏地抬起头,叶花燃那张姝绝出尘的在龙凤红烛的照耀下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艳丽。
锐利的刀锋,抵着邵莹莹白皙、纤细的脖颈。
持刀的人言笑晏晏,笑容媚然入骨,“躺在哪个男人的身下如何”
邵莹莹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张开嘴,叶花燃是有备而来,又怎么会给她开口求救的机会
藏于袖口的红色喜怕,快而准地准塞进邵莹莹的嘴里,“别动,否则,你动一下,我便在你的脸上划一刀”
轻柔至极的语气,如同叶花燃这个人,无论对谁,从来都是清风细语,和颜悦色。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像叶花燃这样养在温室里的一朵娇花,竟然也会有持刀伤人的这一天,连带的,就连那平日里听起来恰似春风过耳的声音,此刻响在耳畔,阴测测,宛若来自无边地府的阴风。
身处乱世,但凡有条件的人家,都会为自己配备一二防身的武器。
邵莹莹自是也不例外。
以往,她的手枪,从来都是不离身的。
今天,是她大意了
邵莹莹的手迅疾地往枕头底下摸去她那把常年不离身的手枪此刻就在枕头底下。
三国时,魏太子丕,造百辟匕首三,其一理似坚冰,名曰清刚。
谢归年死前,常年不离身的贴身武器,连同他半生的求而不得,偏执情深,一并赠予了花燃。
凝白如雪的皓腕,被切口齐整地砍断,枕头底下的枪支被搜出,鲜血喷溅在于叶花燃的出尘绝美的脸庞,艳丽如开在幽冥府邸的彼岸之花。
“唔”
邵莹莹的身体猛地一个痉挛,一个嘴巴被方帕塞住,竟是连喊叫也不得冲破喉咙而出,就是连把方帕拿开也不敢,担心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也会被齐整切去。
眼泪充斥着赤红色的眼眶,邵莹莹眼球暴涨,冷汗沁出如珠。
求生的本能令邵莹莹用身体撞开叶花燃,然而,当她的身体撞上叶花燃时,邵莹莹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绵软无力,别说是撞开叶花燃逃生,竟是连她一片衣襟都没触碰到
叶花燃弯了弯唇,“大晏年间,有南巴巫医研制毒药,名曰末路。无色无味,闻之初时体力尽失,不到24个小时内,闭腹痛毒发身亡,死后身体皮肉尽痿,缩成猴子那般大小,三分不像人,七分肖似怪,听起来,是不是很熟悉”
沁柔的女声,犹如碎玉击石,潺潺淙淙,说不出的好听,可听在宛若来自地狱的丧钟,一声一声,撞击着她的耳膜。
邵莹莹充血的瞳孔陡然睁大,眼球像是要从眼眶中脱出,呼吸粗喘。
英雄末路,末路英雄。
这毒药,邵莹莹当然熟悉。
当年,就是她跟三哥联手设计,离间了谢逾白同他最为信任的副手何步先之间的关系,哄得何步先那个傻子在谢归年的食物了投下“末路”,诱杀谢逾白的计划也不会进行地那般顺利。
但当年给谢逾白下毒这件事,除了那个最后知晓真相,竟然妄图刺杀她跟三哥,企图给谢逾白报仇的何步先本人,以及她跟三哥,这个世界上再无第四人知晓。爱新觉罗东珠又是如何知情的又是从何人手中拿到这早就已经失传的“末路”
“除非己莫为。邵莹莹,你可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噢,你自然是不信的,否则当年,你又如何会仅仅只是因为觊觎我瑞肃王府财产,便勾结匪人,劫掠我瑞肃王府,做出那般狼心狗肺的勾当
大哥在那场匪乱里,落下终身的残疾。他是禁卫军第一协统兼君谘府军谘使,本该是大晏国最耀眼的世子,结果余生却一直都跟伤病还有轮椅作伴
二哥无意间发现了你跟匪人来往的证据,他找你当面对质,你当着他的面,痛哭流涕,跪下求他不要告发你,说你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二哥不肯,你便你便绑了他,令他染上鸦片的烟瘾你明知洁身自好的二哥有多爱惜自己的羽毛,你对他这般折辱,他如何肯最终,二哥吞噬鸦片而亡。三哥更是因赴你一次宴会,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女人的身上额娘,我那可怜的额娘因为三位兄长的陨落,得了失心疯”
叶花燃举出邵莹莹的一项罪状,便在邵莹莹的脸上划一刀。
邵莹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