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進房間,李刀就把冷靜壓在門邊的牆上,開始昏天暗地的吻他。冷靜淹沒在李刀洶湧的吻裏,幾乎失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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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刀冷靜二人清洗休整完畢,已經是晚飯時間。李刀問泠靜想吃點麼?
〞還有什麼可選的,樓下的餐廳除了意面,牛排,烤魚以外,好像就沒有別的了。〞
〞又不一定非要在下面吃,我們出去走走,說不定邭夂门錾霞襾喼薏宛^。〞
〞好啊,說不定能找到以前九中外面的小餐館做的三鮮燒賣。多少年都沒吃過了。〞
〞冷靜,你也太貪心了吧!〞
倆人說著相視而笑。冷靜覺的時光又倒流回了他們無拘無束的少年時代。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那裏,不再流轉。
然而,世事總是事與願違。
走在U城古樸的街道上,涼風拂過李刀的耳畔。他因為冷靜的出現和酒精的刺激而激蕩起來的情緒開始慢慢的冷卻。今天已經是比賽的最後一天,按行程,他後天就需要回國。而冷靜呢?明天蕭遠應該就需要帶他回去。分別總是來的這樣快。但是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嗎?
轉了一圈以後,李刀和冷靜也沒有發現今人驚喜的餐館,兩人隨便選了一家裝修還算考究的意式餐廳,准備對付一下晚飯。如果不出意料,這應該是他們最後的晚餐了。
〞什麼時候走?〞
〞後天下午的飛機。〞
冷靜聽了以後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切著盤子裏的三文魚。
〞李刀,你能不能,來美國陪我?〞冷靜突然放下手中的刀叉,抬頭看著李刀。〞你可以來這裏讀MBA,或者金融碩士,只要一兩年。有一個美國名校的文憑對你會有好處的,李海應該也會同意。〞
李刀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他驚訝的看著冷靜,他完全沒有想到冷靜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並沒有直接反駁,而是順著他的話問了一個問題。
〞那一兩年以後呢?我們怎麼辦?你會跟我回國嗎?〞
〞你為什麼不願意留在這裏呢?在這裏沒有人會管我們,我們可以一起創業。以你的才能一定可以大有作為的。〞
李刀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冷靜。〞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海納,到美國來從零開始?〞
冷靜迎著李刀置疑的眼光,一步也不退讓。〞是的,如果你能放棄海納,我也可以放棄環宇。海納有李海,就算不做IT也不會有太大影響。環宇做IT,這個行業拼的是技術,子承父業的本來就不多。我爸可以去找一個職業經理人,我可以把股權讓出。〞
〞讓出股權?冷靜,你是不是瘋啦?〞
〞為了你,我願意。〞冷靜盯著著李刀,眼中寫滿與他柔和清秀的臉孔不相稱的堅定。
李刀突然不想看冷靜的眼睛。是不是那場久別重逢的歡愛太瘋狂,還是醉酒的他流露了太多的情緒,給了冷靜虛幻的期待?他們是不可能像正常情侶那樣在一起的。冷靜怎麼會不明白這一點?他的事業在中國,他非常清楚,美國再好,再自由,卻沒有他施展才能的平台。他這輩子想做的事情太多,注定不會為誰停留,就算是冷靜也不行。
〞冷靜。。。。。〞李刀只能歎息著傾身過去,握住桌上那只漂亮修長的手。
〞但是,你不願意。〞,雖然李刀並沒有說更多,冷靜也立刻明白了他的回答。這不應該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嗎?可為什麼心還是這樣痛。李
刀如果那樣愛他,早就會來美國找他。為什麼到了今天,他還要去追究自己在他心中到底在多重。也許是對這個懷抱渴望的太久,留戀的太深,一旦再次得到就再也不想再次失去。
所以這樣自取其辱。
就算冷靜極力的隱藏,李刀還是可以看出他心中巨大的失落。冷靜抽回了被李刀握往的手,眼睛低垂了下去,從李刀的角度只能看到扇子一樣的睫毛投下的濃重陰影。
〞其實我早料到你會不願意。我只是想聽你親口說。〞冷靜又一次抬起頭來。李刀可以清楚的看到冷靜眼睛裏,他極力壓制的淚水。
李刀的心突然像被什麼攪著一般難受。冷靜對他的影響力已經超出了他能掌控的程度,冷靜一個哀怨的眼神,就會讓他忍不住心軟,冷靜一個誘惑的表情,就會讓他瘋狂的想要他的身子。他的自制力在冷靜面前比空氣還弱。面對面的,直截了當的拒絕冷靜,居然是這麼難的一件事情。他好想就這樣答應了他,這樣冷靜就不會再流淚。
〞我。。。〞
就在這時,李刀的手機響了。
〞李刀?比賽結束了嗎?什麼時候回來?〞李海的聲音。
〞已經完了,後天的飛機,大概大後天就到家。〞
〞快點回來,董事會在鬧事了。有董事得到內部消息,過段時間地價會很快上漲,他們要求投IT的錢收回去投地產。總之,你先回來再說。你看要不要改成明天的飛機。〞
“知道了。爸,你不用著急,我盡快回來。”
李刀挂了電話。冷靜從李刀焦灼的神情上已經知道是海納出了事。就在這幾分鍾的時間裏,冷靜做了一個決定。
“你很快就要走了,是嗎?”
“對,明天就走,國內那邊出了點事。”
冷靜突然伸手去握住李刀拿手機的那只手。
“李刀,不要走,別離開我,陪陪我,只要兩天就行。”冷靜期盼的看著他,帶著絕望的企求,又似乎抱著破釜沈舟的決心。他在求他,他也在逼他,冷靜在逼他做選擇。
李刀的頭突然非常的疼。冷靜為什麼要讓他這麼為難,為什麼要在這麼重要的時候不讓他走?他就是這樣愛他的嗎?他略帶冷意的看著冷靜,慢慢的讓他的手從自己手上松開
“冷靜,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李海的電話把李刀重新拉回了那個現實的,利益重重的戰場。他已經不能再為冷靜分心。他需要離開他,全身心的再次投入戰鬥。
〞那剛才的一切算什麼?再玩我一次?〞
〞海納出了點事,我必須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