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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 / 2)

...

魔神宫内。

萧观骨同往常一样,又跑来神树下打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棵树让他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须臾,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朝他走了过来,这人五官端正,肤白若雪,灵动的眼眸让他略显俏皮之感。

魔神。俯身行礼,直起身来,他道:百家今日召开了屠魔会。

萧观骨慵懒地杵着头,半掀开眸子看他一眼,懒懒道:你能不能说些我不知道的啊?顿了顿,他问:你这些天都去哪了?

身体不适,回去养魂了。

哼,是嘛?怎么回去也不告诉我一声?

抱歉。

打了个哈欠,萧观骨道:你过来吧,让我躺一会儿。

还躺?你真不怕别人把你这老巢连根拔起,拔得连根草都不给你留?

怕,当然怕。这可是他某种意义上的家,也是唯一的,会有谁不怕自己的家被毁了呢。

哎你先过来,让我躺会儿嘛。萧观骨道。

无奈,白衣人走了过去,一本正经的坐下,萧观骨顺势躺到他的腿根处,可刚阖上眼没两秒,他却又动来动去的睡不着了

你说他们是为什么那么恨我啊?

我哪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啊,有害无益。

想了想,白衣人又道:反正咱们又没做什么,他们要打就打好了,又不是打不赢。

嗯萧观骨说:有道理。顿了顿,他直起身来又道:你还是变回真身吧,这大冬天的,还真有些冷。

白衣人二话不说,直接变成了一只雪白的老虎,俯卧在旁边,萧观骨笑呵呵地又蹭了过去

哎,真暖和啊。都说女儿是小棉袄,我家儿子也不错啊,比她们都强!

白虎猫眸微眯,似乎很享受他这样夸它。

片刻后,萧观骨安然睡去,睡梦中他隐约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飘着鹅毛大雪,可是又繁花盛开,花香隐隐约约地飘到他面前,又被一场冷冽的风吹散。

紧接着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那个背影很高很挺,让他看了莫名感觉熟悉。

他想去追上去看看他到底是谁,可是却落入了一场火海中,倍受煎熬,无论他怎么呼喊,那背影也只是离他越来越远。

直到他感觉自己快熟了,他才从梦中苏醒,额角大汗淋漓,手间也不断地冒着冷汗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个让他有危机感、失落感和痛苦感并存的一个梦了。

他伸手抹掉额头的汗。

芽芽关心切切地问道:娘...魔神又做噩梦了?

嗯。萧观骨道:又是之前那个一模一样的。只不过我好像快看清那个人长的什么模样了。

芽芽沉默不语。其实它早有耳闻,骆亦遐回来了,可是它却又不想让娘亲恢复记忆。

算了,不想了。萧观骨道:我们走吧,去吃饭。

芽芽点头,转身又变化成白衣男子。

自萧观骨醒后这几个月以来,芽芽便是他唯一的亲人,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所以尽管他对谁都是一副坏脾气,但对芽芽却是非同寻常的温柔。

旖旎(1)

夜里。

凤染同凌夜坐在一处比较僻静的清雅小筑里,二人月下酌酒,好不惬意。

凌夜道:听说你马上就要大婚了,恭喜啊。

嘁,凤染玩弄着手里的酒杯,自嘲笑道:不过就是娶一枚棋子罢了,何喜之有?

凌夜冷笑道:鹤鸣山在仙门百家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而且近期还颇有顶替千层洞的趋势。娶了金家小姐,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凤染漫不经心地将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才道:你看得也太浅了。他看中的才不是什么势力金银,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吞并鹤鸣山。

哦对了,凤染道:你觉得沈荆楠为什么会突然现身屠魔会?

提及沈荆楠,凌夜就想起自己的寝宫差点被他一把给火烧了,至今怒气未消!

凤染笑意盈盈道:怎么?你好像看起来很生气?其实他对沈荆楠放火烧雷神宗的事情也有所耳闻。记得当时知道此事的时候,还笑得直不起腰来。

咳咳,说正事,我发现一个问题。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凤染道。

兴许是看出来凤染在憋着笑,凌夜这脸黑沉沉的,什么问题?

凤染收敛笑意,一本正色道:沈荆楠一直都是左手持扇,但他这次却是右手拿扇,甚至都没有打开过。

沉吟一会儿,凌夜道:所以你怀疑这人是冒充的?

凤染点头,道:很有可能。并且沈荆楠以往都称呼他为凤兄,这次打招呼时却生疏地喊了他凤门主。

诸多疑点,他们不得不深思,这人究竟是不是沈荆楠,如若他是冒充的,那他又带着怎样的目的?

...

今夜无眠。萧观骨趴在桌上,指尖玩弄着那白色的花朵,可怜的小花,就这么被他一瓣一瓣地摘了下来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将花朵轻盈地吹向地面,他无奈俯下.身去捡,却意外看到了一袍黑色长衫。

直起身来,看到来人时他略感惊讶。

白天不是还跑的挺快嘛?怎么晚上又自己送上门来啦?

骆亦遐呆呆地看着他,眼神略显迷离,似乎包含了诸多情绪。

呵,看我都忘了你是个哑巴了。坐下后,萧观骨又道:说吧,你究竟有何贵干?

岂料骆亦遐竟伸手指了指自己,像是在问他是在问自己吗。

萧观骨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心里寻思着这人看上去不太对劲啊。

骆亦遐半傻半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旋即趁萧观骨不注意时,双手托住他的肩膀,竟然把他带着站直了身

萧观骨不明所以,又觉得不可思议,若是这人手里此时有任何一把利器的话,他可能早就死在他手里了。

明明自己的警惕心很强的,可唯独对面前这个人,他居然一点防备心理都没有这是,为何?

由不得他多想,萧观骨就被人一步步地逼向了角落,在他不经意间,骆亦遐向前一步,他就向后退一步。

如此一来,便有了现在这副局面。

萧观骨被人堵在柱子和柜子的旮旯里的局面。

靠近后他才隐约闻到了骆亦遐身上散发着一股酒味儿,他问:你喝酒了?

显然,这是个白痴问题,这人明明早已经醉了。不然想必也不会如此。

旖旎(2)

萧观骨伸手推了推他,却不料竟然没推开,反而还被人钳住双手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一抹软软微凉的触感敷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