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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宫内。
萧观骨同往常一样,又跑来神树下打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棵树让他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须臾,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朝他走了过来,这人五官端正,肤白若雪,灵动的眼眸让他略显俏皮之感。
魔神。俯身行礼,直起身来,他道:百家今日召开了屠魔会。
萧观骨慵懒地杵着头,半掀开眸子看他一眼,懒懒道:你能不能说些我不知道的啊?顿了顿,他问:你这些天都去哪了?
身体不适,回去养魂了。
哼,是嘛?怎么回去也不告诉我一声?
抱歉。
打了个哈欠,萧观骨道:你过来吧,让我躺一会儿。
还躺?你真不怕别人把你这老巢连根拔起,拔得连根草都不给你留?
怕,当然怕。这可是他某种意义上的家,也是唯一的,会有谁不怕自己的家被毁了呢。
哎你先过来,让我躺会儿嘛。萧观骨道。
无奈,白衣人走了过去,一本正经的坐下,萧观骨顺势躺到他的腿根处,可刚阖上眼没两秒,他却又动来动去的睡不着了
你说他们是为什么那么恨我啊?
我哪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啊,有害无益。
想了想,白衣人又道:反正咱们又没做什么,他们要打就打好了,又不是打不赢。
嗯萧观骨说:有道理。顿了顿,他直起身来又道:你还是变回真身吧,这大冬天的,还真有些冷。
白衣人二话不说,直接变成了一只雪白的老虎,俯卧在旁边,萧观骨笑呵呵地又蹭了过去
哎,真暖和啊。都说女儿是小棉袄,我家儿子也不错啊,比她们都强!
白虎猫眸微眯,似乎很享受他这样夸它。
片刻后,萧观骨安然睡去,睡梦中他隐约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飘着鹅毛大雪,可是又繁花盛开,花香隐隐约约地飘到他面前,又被一场冷冽的风吹散。
紧接着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那个背影很高很挺,让他看了莫名感觉熟悉。
他想去追上去看看他到底是谁,可是却落入了一场火海中,倍受煎熬,无论他怎么呼喊,那背影也只是离他越来越远。
直到他感觉自己快熟了,他才从梦中苏醒,额角大汗淋漓,手间也不断地冒着冷汗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个让他有危机感、失落感和痛苦感并存的一个梦了。
他伸手抹掉额头的汗。
芽芽关心切切地问道:娘...魔神又做噩梦了?
嗯。萧观骨道:又是之前那个一模一样的。只不过我好像快看清那个人长的什么模样了。
芽芽沉默不语。其实它早有耳闻,骆亦遐回来了,可是它却又不想让娘亲恢复记忆。
算了,不想了。萧观骨道:我们走吧,去吃饭。
芽芽点头,转身又变化成白衣男子。
自萧观骨醒后这几个月以来,芽芽便是他唯一的亲人,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所以尽管他对谁都是一副坏脾气,但对芽芽却是非同寻常的温柔。
旖旎(1)
夜里。
凤染同凌夜坐在一处比较僻静的清雅小筑里,二人月下酌酒,好不惬意。
凌夜道:听说你马上就要大婚了,恭喜啊。
嘁,凤染玩弄着手里的酒杯,自嘲笑道:不过就是娶一枚棋子罢了,何喜之有?
凌夜冷笑道:鹤鸣山在仙门百家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而且近期还颇有顶替千层洞的趋势。娶了金家小姐,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凤染漫不经心地将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才道:你看得也太浅了。他看中的才不是什么势力金银,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吞并鹤鸣山。
哦对了,凤染道:你觉得沈荆楠为什么会突然现身屠魔会?
提及沈荆楠,凌夜就想起自己的寝宫差点被他一把给火烧了,至今怒气未消!
凤染笑意盈盈道:怎么?你好像看起来很生气?其实他对沈荆楠放火烧雷神宗的事情也有所耳闻。记得当时知道此事的时候,还笑得直不起腰来。
咳咳,说正事,我发现一个问题。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凤染道。
兴许是看出来凤染在憋着笑,凌夜这脸黑沉沉的,什么问题?
凤染收敛笑意,一本正色道:沈荆楠一直都是左手持扇,但他这次却是右手拿扇,甚至都没有打开过。
沉吟一会儿,凌夜道:所以你怀疑这人是冒充的?
凤染点头,道:很有可能。并且沈荆楠以往都称呼他为凤兄,这次打招呼时却生疏地喊了他凤门主。
诸多疑点,他们不得不深思,这人究竟是不是沈荆楠,如若他是冒充的,那他又带着怎样的目的?
...
今夜无眠。萧观骨趴在桌上,指尖玩弄着那白色的花朵,可怜的小花,就这么被他一瓣一瓣地摘了下来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将花朵轻盈地吹向地面,他无奈俯下.身去捡,却意外看到了一袍黑色长衫。
直起身来,看到来人时他略感惊讶。
白天不是还跑的挺快嘛?怎么晚上又自己送上门来啦?
骆亦遐呆呆地看着他,眼神略显迷离,似乎包含了诸多情绪。
呵,看我都忘了你是个哑巴了。坐下后,萧观骨又道:说吧,你究竟有何贵干?
岂料骆亦遐竟伸手指了指自己,像是在问他是在问自己吗。
萧观骨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心里寻思着这人看上去不太对劲啊。
骆亦遐半傻半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旋即趁萧观骨不注意时,双手托住他的肩膀,竟然把他带着站直了身
萧观骨不明所以,又觉得不可思议,若是这人手里此时有任何一把利器的话,他可能早就死在他手里了。
明明自己的警惕心很强的,可唯独对面前这个人,他居然一点防备心理都没有这是,为何?
由不得他多想,萧观骨就被人一步步地逼向了角落,在他不经意间,骆亦遐向前一步,他就向后退一步。
如此一来,便有了现在这副局面。
萧观骨被人堵在柱子和柜子的旮旯里的局面。
靠近后他才隐约闻到了骆亦遐身上散发着一股酒味儿,他问:你喝酒了?
显然,这是个白痴问题,这人明明早已经醉了。不然想必也不会如此。
旖旎(2)
萧观骨伸手推了推他,却不料竟然没推开,反而还被人钳住双手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一抹软软微凉的触感敷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