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得及准备。
他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又帮云宁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替她盖好了被子。
那天云宁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衣服完好,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就知道冼彬是个靠得住的。
只是,等到她给冼彬打电话道谢时,冼彬慌乱无比,甚至比她还先回去了,她并没有多想。
现在回想起来,冼彬的异样,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云宁气得咬牙切齿。
“你太无耻了,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
她那时还是有夫之妇。她并不爱叶德本,但并不意味着,她不需要遵守婚姻的责任,背负婚姻的道德。
冼彬一声不吭,任由云宁数落着自己。
他知道那件事情,他做得很不人道。
可是,那时,人人都说叶德本爱妻如魔,他一直在等,也许有一天,他们两人就离婚了。
可是,等得无望啊。入了心魔,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对不起,阿宁,是我的错,所以,我愿意承担这责任。”
云宁都没注意到,冼彬已唤了称呼,由云姐,变成了阿宁。
云宁气极反笑:“你就这样笃定这孩子是你的若是德本的呢”
犹豫了一下,冼彬似乎在深思,良久,他思考清楚了。
“那我也认了。我会将她视若己出。她一出生,就看到我陪伴在她的身边了。豚豚到时会把我当成亲生父亲看的。如果可以,我们甚至还可以搬到另一个城市去,这样谁也不知道,豚豚是叶德本的孩子。都会以为,就是我们的孩子。”
云宁一直看着他,像是今天才看清楚了冼彬一样。
这几年,她明里暗里也跟冼彬介绍了不少女孩子。
但都无疾而终。
云宁介绍了很多种,年轻的,二十多岁的。年纪大点的,三十多岁的。又或者,与冼彬年岁相当的。
冼彬都没有一个看上的。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她,只有她蒙在鼓里。
“你走吧,我是不会答应的。”
“阿宁,给我一个机会吧。不管豚豚是不是我的女儿,我都把她当我的女儿来看。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而我,会是那个最适合的人。”冼彬哀求道。
他知道太突然了,可是,他不想等了。
万一云宁转眼又跟其他人结婚了,他找谁哭去
他已经错过一次六年了,不能再错过第二次了。
云宁站起身来,脸色有点冷:“你走的时候,记得将大门关好。我就不送客了。你走吧。”
说完,云宁进了别墅的正厅,然后,上了楼。
她的卧室朝着这边。
窗帘垂下来的。
云宁就站在窗边,看着冼彬一直怔在原地。
他个子也算高大,此时看起来有点丧气,活像一只被抛弃了的大型犬只。
云宁看到冼彬慢慢走起了身,然后,一步一步,很没精神的朝铁门走去,然后,开着车离开了。
云宁忍不住摸了摸肚子。
现在,孩子的生父真的成谜了,是叶德本,还是冼彬,连她都没把握了。
云宁无语的拉开卧室的玻璃门走向了阳台,在阳台上的躺椅坐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的摇着。
夜晚的风凉如水,很舒适。
十月虽然还是夏天,但早晚的温差开始有了。
傍晚就开始凉爽,晚上坐在阳台上,吹吹风,也是很惬意的。
云宁想起冼彬说,嫁给我吧。
他喜欢她啊
窗户纸捅破之后,云宁回忆起跟冼彬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前忽略过的细节,就慢慢浮现在脑海里了。
冼彬说得对,他原来是真的喜欢她的。
那些事情,他做的很多,只是因为她是个有夫之妇,又把他当弟弟看,从来没有深想。
“豚豚啊,你好像有爸爸了。”
叶德本不待见豚豚,就算豚豚是叶德本的女儿,但因为豚豚女孩子的身份,叶德本多看一眼都不想了。
他有了叶正浩,哪里还需要再多一个丫头。
若,豚豚真是冼彬的孩子呢
别人都说女儿肖似父亲,若豚豚像冼彬的话,那眉眼,那嘴唇,好像也是挺好看的。
打住
云宁摇摇头,她也是入魔了,怎么就顺着冼彬的话想了呢。豚豚是谁的孩子,只有出生了做个鉴定才知道。
至于说嫁给冼彬吧,她承认,有一点点心动。
跟冼彬是旧识,这个男人自律得让人发指。
每天早上4点起来,去健身会所锻练一个半小时。五点半到六点休息清洗。
六点吃早餐,看新闻。
六点半开始处理公事,效率极高。
八点去公司,因为他住得离公司近,只需要十多分钟就到公司了。
到了公司,整理一下,八点半,正式开口,约见接见客户,跑法院跑公安局等等
忙完一天的工作,十点,他准时上床睡觉。
是那种规律到甚至无趣的男人。
但,这样的男人,也是难能可贵的,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持之以恒。
、215,叶雪晴说,你把江篱约到这个地点
冼彬没有说他为她守身如玉。
可是六年时间,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往往的,好像,就真的只有她一个。
只是,云宁还是在犹豫的。
冼彬话说得好听,若是将来真的确认豚豚不是他的女儿,他还有这个结婚的打算吗
考虑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云宁就给冼彬回电话了。
“阿宁,你是不是,改主意了”
能接到云宁的主动电话,冼彬惊喜万分。
云宁的嗓音透着一点点沙哑:“冼律师,你先等着吧。等豚豚生下来,我就做亲子鉴定。若她是你的女儿,我们就结婚。若她不是你的女儿,那你自己决定,还要不要跟我结。”
冼彬立即说:“阿宁,结果如何,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的。”
电话里,传来冼彬的哭声。
云宁迟疑地问:“你在哭”
冼彬用力点了点头,又发现云宁看不见,才说:“嗯。阿宁,我太高兴了,我等了六年多了,我不介意再等一等。不管结果如何,我的决定都不变,请你记得。”
云宁挂了电话,抚了抚额。
冼彬这人吧,真的,说一点没有触动她,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