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看着此刻喝得醉醺醺的萧正越,有点觉得自己被耍了,语气不由冰冷起来。
如果是这个原因,他就把萧正越打
我喜欢你啊。
轻轻的一句嘟囔。
李垚看向他,对方已经趴在了桌上,酒坛掉在地上,碎了一角,萧正越闭上眼沉沉地昏睡过去了。
李垚:他在说什么?
恋爱智脑:你的朋友似乎动机不纯。
李垚:什么意思?
恋爱智脑简单粗暴:他想上//你。
李垚:
李垚看向醉倒在桌上的萧正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等萧正越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床上,头痛欲裂,翻身坐起时,看到了李垚坐在桌旁,昨晚喝醉后所表现的失态,他依稀还能想起,看到李垚投来的视线,他感觉到尴尬,移开视线,本就白/嫩的皮肤悄悄红了。
李垚耐心地等他洗漱完毕后,再开口发问:你到底让我来干什么?
萧正越原本并不想提太早,想要先跟李垚相处一阵子。
李垚继续说:对于你昨晚的要求,我拒绝。
萧正越有点懵,说:什么要求?显然他已经忘了昨晚说过什么胡话了。
李垚一本正经地解答:不能抱别人的要求。
萧正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顿时感到十分地羞耻,但同时为了保持稳重的形象,只能轻咳几声。
但接下来李垚的一句话将他点燃了。
我准备成亲了,我是要抱别人的。所以这个要求我不能接受。
简直诚实到让萧正越整个人都嫉妒得快疯了。
原先我听到你要和齐牧野大婚的事情,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是真的了?那双如琉璃般剔透的眸子里蕴藏一圈淡红色的疯狂。
李垚点头:是真的。
萧正越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附身靠近李垚,拳头攥得死紧,道:难道你喜欢上他了?
李垚一怔,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心。萧正越看到他犹豫的神情,心像被撕裂般隐隐作痛,他就像不想听到真正的答案般,还没待李垚回答,冷笑中带着点绝望道:看来是真的了
李垚问:你到底要我来干嘛?
萧正越逼视着李垚,嫉妒的情绪使得他差点失去理智,但对上那双依旧冷静的漆眸,他的怒气却有些无处发泄。
你说过要报答我吧?见李垚点头,萧正越阴冷着说:那我要你一辈子留在这里。
李垚一口拒绝了:不行。我说过欠你一次,可是没有说要答应这种无理的条件。
所以你是一定要回去成亲了?萧正越感觉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折磨自己,偏偏他还看到眼前的人毫不在意地点头。
好好得很萧正越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目前的情绪太过于激动,这对于他没有丝毫好处,他要冷静下来,至少目前不能激怒李垚,否则会适得其反。
萧正越再睁眼时,琉璃般的眸子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收起了刚刚的失态,管事找来,说是皇上找他。
既然如此,那你还是欠我一次吧?我先去处理公务,你等我回来再说。
他如今之计,也只得先拖着了。
如若不行,他就不信,人都在他府上,他还能让李垚跑了。
当即他便让属下加强府上的侍卫的数量。
除了不让李垚跑掉,更重要的是,若是李垚的身份败露了,他也会陷入危险的境地,尤其是如今皇上病重的重要阶段。
而且李垚在路上遇袭之事,他相信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甚至已经盯上了李垚,他要更加小心谨慎。
但他还是没想到,当他处理了政务回府后,鼓起勇气要当面向李垚表明心迹时,却发现李垚不在。
他千防万防,却万万没想到,忘了防他的母妃。
萧贵妃跟皇后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己的儿子成功当上了太子,她自然不会允许这时有任何人成为萧正越登上帝位的威胁。
李垚被侍卫带进来时,她的确被李垚的相貌惊艳了一下,但终究觉得也不过如此。
萧贵妃直接开门见山:我儿是要成帝业之人,是绝不可能与你纠缠不清,你是延庆之人,身份又特殊,只会阻碍他罢,你还是趁早离开丰安,不然的话可休怪我动手了。
出乎她的意料,李垚竟然很配合,说:我会离开这里。
省了一番功夫,萧贵妃冷哼一声,说:那就好。见李垚的脾性颇为温和,萧贵妃的态度也少了些针锋相对,说:我不知道我儿跟你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们是没有可能的,你是邻国将军,他贵为太子,他如今还想不通,可你不可能想不明白吧?这也只会害了你。
李垚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单纯赞同她的观点,说:你说的有道理。
门外传来一番争吵,婢女连忙进来禀告:太子殿下执意要进来。
萧贵妃说:让他进来。
萧正越进来,视线在殿里搜寻着,看到了李垚才暗自松了口气,随即对萧贵妃行礼:皇儿给母妃请安。
一同进来的还有萧正越的舅舅,刚刚在门口与萧正越说话的正是他。
太子,贵妃她也是一番苦心。将此事禀告给萧贵妃的正是他。
因萧正越登上太子之位,此人出了不少力,手里有着兵权才给了他底气,所以萧正越的态度压抑着,勉强地笑了一下,说:我想与母妃说一说。
萧贵妃示意兄长先退下,殿里只余下他们三人。
母妃,您为何如此?萧正越出声质问。
现如今可不是你一人之事了,你背后是整个萧家!若是你此时出一点差错,被旁人知晓你居然窝藏邻国将军,与邻国勾结不清,参你一本通叛邻国之罪,你随时就从这个位置下来!萧贵妃越说越激动,她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眼看着就要成功,绝不可能被这点事情前功尽弃。
就算是双手沾满了鲜血,那也在所不惜,她一路走到现在踩着多少人的骸骨,她不同于福云长公主那般出生便是顺风顺水,她见惯了宫里的险恶。
萧正越反驳: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会?你真以为你能瞒得住?萧贵妃瞬间恢复往日的雍容,笑容依然慈爱,却带着丝残忍,说:上次你给延庆运送铁矿之事,你真以为天衣无缝吗?
萧正越的瞳孔猛缩,通体冰冷,他此刻觉得眼前的母妃尤其陌生。
若不是我和你舅舅给你瞒着,恐怕你现在这个太子之位可就不保了!
他从没想过原来他的母妃和舅舅一直都在时刻监视着他,而他则可笑地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密不透风,殊不知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