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付了汪冬,但更大的目的是为了让汪县令说出陷害杨连的指使者。
那么提供消息给粟耘的人是有何图谋呢他应该是要给杨连翻案的吧,他知道了粟耘要彻查杨连的事,便先提供了消息给粟耘。
那么这个人应该是对杨连的事有一定知情的,但自己又无能为力继续追查下去,便想到了靠粟転追查。
这些是贺江想到的,和粟耘想到的也差不多,只是粟耘已经对这个偷偷给自己提供消息人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线索。
“汪县令是聪明人,也知道这事牵扯很大,你不肯轻易说出来也是为了自保,我能理解。”粟耘自始至终都相当的淡然,一直是一副闲话家常的样子,即便是看着汪冬在自己的眼前惨死,他也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
贺江很难想象,像粟耘这样的人,究竟是天生残忍,还是因为经历的太多,早就习惯了这
些。
不管是哪一种,这样的粟耘都让贺江感到恐怖,尤其是对方那一张俊逸到有些艳丽的脸,与他现在做出的残忍事情,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只是这样凶残的粟耘,又为何会为杨连翻案呢他出于什么目的呢是皇上授意的吗
贺江感觉头皮一阵发胀,想到这些问题就让他感到纠结,思绪好像总是不够用,理也理不
清。
汪县令静静听着粟耘的话,越来越发觉失态的严重性,他开始以为只是有人害了他的侄子,他一心想的是要如何为侄子报仇。
但现在的情况显然复杂得多,自己今日若是不能给粟耘一个满意的回答,他似乎无法过关,对方不是个好对付得主。
“你可以选择不说出来,但我很快还是会查处那个人的,到那时你就更被动了。”粟耘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道:“你今日和我一起待了这么久,等出了这个门,我便可以放消息出去,说你已经将陷害杨连之人告诉了我,你觉得那个人若是听到了这个的话,会怎么想你又会如何对你”
“你、你这是陷害”汪县令气鼓鼓地道,声音都是发颤的。可是无论再说什么,他知道粟耘是真的会这样做。
“陷害之事汪县令不是也做过吗”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汪县令又收住了话头,他发觉他现在说什么都有可能会出问题,最好的就是一言不发,于是他用力的咬住嘴唇,准备再不发出半点儿声
音。
念生已经看不下去了,他失去了耐心,他走前几步来到汪县令的面前,不耐烦的道:“我说县太爷啊你说话就不能痛快一点儿嘛,我听着很费劲,我可不像我们公子那样有耐心又有休养,我是等不得那么多的,我家公子问你的事也好人也好,你现在就给我说出来。”
念生说着,目光在汪县令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像是猎人盯着自己寻到的猎物,而正在考虑
要如何下口啃了猎物。
汪县令吞咽了一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支吾着道:“你、你要干什么”
“你不肯痛快的说,那么我自然要想点儿办法让你说啊”念生阴恻恻地笑着,仍是一步步地逼近汪县令。
汪县令吓得脸色青白一片,他立即就想到了方才陈捕头和黄都尉对他说的话,他又想象起了汪冬临死前的恐怖情形,身体抖颤地像是被风吹着的树叶一般。
陈捕头和黄都尉看着汪县令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儿滑落下来,他们的心也跟着揪紧了,难道汪县令最终也是无法躲过与汪冬一样的下场吗
陈捕头没忍住,突然一个箭步冲到了汪县令身前,挡住念生道:“那个。。。。。。让我与汪县令再说几句吧,也许能让他改变心意。”
粟耘对于念生逼迫汪县令的事并未有所表示,这其实也算是他默许授意的了,所以当陈捕头挡在念生面前,阻止他时,念生无法做决定,便转头看向了粟耘。
粟耘微微点了一下头,念生便冷冷对陈捕头道:“那你最好快点儿,我的耐心不太好,到时连着你也跟着一起倒霉了,可不要怪我。”
陈捕头的身体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汪冬的模样也在他的脑袋里闪了一下,他忙甩头将那画面忘掉,急忙拉着汪县令到一旁,“大人,不要再硬撑了,今日你是逃不掉的,不管你是主动说还是被动说,早晚都是要说出来的。何况我看公子早就知道了那人是谁,只是想让你再确认一下,你若是不说,到头来恐怕会。。。。。。不管有什么事,现在站在公子这一边,准没错。”
汪县令面露苦涩,有些事只有他自己知道,陈捕头不是他又怎么知道事情的发展呢可他无法对陈捕头说出真相来。
见汪县令一脸的为难,陈捕头继续道:“大人,我知道你肯定有难处,但不管是什么难处,你总要先活着出了这里,才有以后,若是连这里都出不去,那还有什么将来可言。或许出了这个屋子,你可能会碰到更可怕的事,但那也是后面的事,可以再想办法。现在更难解决的是眼前的事。你可要好好的想想啊大人三思”
汪县令迟疑了起来,目光定定地看着陈捕头,对方说得也不无道理,自己确实怕说出去后,有人会找自己的麻烦,可是若是现在不说,恐怕现在就要丟了小命。既然左右都是死,那当然要多活一刻是一刻了。
作者闲话:
第一百八十七章是何目的
陈捕头见汪县令的态度有所松动,便继续说道:“我看着个公子可否一般人物,他现在要来彻查杨连的事,恐怕还真的未必有人能够逃得出他的手掌,所以大人若是在这个时候。。。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汪县令,压低声音道:“大人,现在很有可能是重新选择靠山的时候,可不能当靠山变成了冰山,冰山融化了之后再寻出路,那时恐怕好的靠山都成为了别人的靠山。”
汪县令的眼睛亮了亮,他凝眉盯着陈捕头,似乎在细细地思索着他的话,他舔着嘴唇,感觉喉咙异常的干涩,对方的话确实很有道理,现在好像还真的到了抉择的时候。
“我说县太爷,天色不早了,刚刚我们公子也说了,你若是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们公子也早就知道是哪些人在陷害杨连大人。公子不过是想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你不想要就自求多福吧。”念生说着,来到已经起身的粟耘身边,低声道:“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粟耘点了下头,看向对面的贺江道:“今日有劳贺大人了,大人的马车也已备好,会送大人回府的。”
贺江其实并没有想就这样离开,他甚至在想粟耘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离开,粟耘与念生唱的这出戏应该就是给汪县令看的,为的就是让汪县令招出陷害杨连之人。
现在正好是汪县令态度动摇之时,这时粟耘自然是不会真的离开,只是摆摆样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