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此事您看该当如何办才好这是可否瞒得住”粟豁达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最后来到粟远堂面前,“况且这事要瞒便是要瞒一辈子,保证人后不会再东窗事发。”
粟远堂沉吟良久,看看粟豁达又看看粟耘,长叹一口气道:“将锦绣绸缎庄关掉吧。”
“什么”粟豁达惊道:“这怎么可以,这本是娘的陪嫁,朝中官员不得经商,只有咱们府上可以,这也是皇上对咱们粟府看中,是皇上的厚爱,咱们怎可无辜将店铺关闭呢”
粟远堂又是一声长叹,即使现在将锦绣绸缎庄关闭,也无法完全避免皇上不会知道锦绣绸缎庄用了贡品。
况且粟豁达说得也没有错,关闭绸缎庄也是需要理由的,这是皇上御赐他们可以开下去,是对粟府的一种任何与荣誉,是其他官员都得不到的,莫名其妙的关闭,也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对皇上无法交代。
可若是不这样做,只是制止不再用贡品,这事可能这么轻松的平息吗粟远堂对此甚是担忧,也无计可施。
“不然的话,又当怎么办呢”粟远堂看向粟豁达,“你可有更好的办法吗郡主那边你又准备如何处置呢”
粟豁达早已是焦头烂额,之前想到如何处置郡主之事就已经很为难了,现在发现郡主还闯下了这么大的祸,这事就更难办了。
“孩儿也是不知啊”粟豁达哭丧着说道,用手不停地抓自己的头发,他还从未如此为难过。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寂,粟远堂和粟豁达突然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转向粟耘看着他,粟耘感觉到两人的目光,只他们的意思,抿着嘴唇,却是未开口。
粟远堂不忍心为难粟耘,又将头转开别过脸去,粟豁达却是再无他法,一把抓住了粟耘的手道:“耘儿,爹知道这事你也难做,但是爹现在除了你也是再没人能够想办法了,你聪慧过人,又知道了郡主的事,你一定也能够想出解决之法吧。”
粟耘伸手扶住粟豁达,让他已显得摇晃的身子稳住,坐到旁边的椅子里,道:“耘儿马上要出征了,这事不解决也是一桩心事,耘儿愿替粟家分忧,只是耘儿有一问,还请爹爹给个答复。”
“何问啊耘儿尽管开口便是。”粟豁达听说粟耘能将此事解决,一颗悬着的心便是放下了一半。
“郡主这里”粟耘迟疑后继续道:“爹想要如何处置毕竟郡主也是爹明媒正娶进门的,又是可仁和可心的娘。”
粟豁达眉心皱起,这一直是件难以决断的事,他看向粟远堂,对方看着别处,似是不想给
出建议,而粟耘也是盯着他等他回答,粟豁达思忖了一下,狠下心道:“只要能够保住粟府,郡主如何就看皇上定夺。”
他说罢又忙补了一句道:“若是若是可以,尽量保她性命吧,我也知道她罪不可赦,她当初故意找来假法师要烧死你时,便也不该再对她心慈手软,可她毕竟也如耘儿你所说的,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两个孩子的娘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我也还是想要留她一命。”
“嗯,耘儿明白爹的意思了,爹放心,只要爹开口了,耘儿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郡主性命的。”粟耘气定神闲的道,仿佛早有解决之策,他说着又看向粟远堂道:“爷爷,您也放心吧,此事就由耘儿来解决了,若是有任何人来询问你们此事,你们一概推说并不知晓就是了,这其实也是事实,毕竟若是我未说出此事的话,你们也真的并不知道。”
粟远堂直到此刻也才明白过来,粟耘将此事告诉他们,不过就是为了得到他们一句如何处置郡主的话而已,他并不需要他们来解决此事,他早已想好这事要如何解决。
粟远堂用一种很奇异的眼光看着粟耘,这个曾经不爱说话的被认为是痴傻的孩子,其实是这般的聪明,甚至是如此的有担当。
他不但发现了粟府的隐患,还想好了解决的方法,甚至还考虑到了郡主与粟豁达的感情,不让粟豁达太过为难,这孩子真的是心思缜密。
粟耘感觉到粟远堂的视线,对他微笑一下,走过去,单膝跪在粟远堂面前,“爷爷,你可以相信耘儿,耘儿会将此事解决好的,耘儿不是不想让爷爷和爹爹出面,只是此事你们装作不知,反而能够得到更好的解决。”
粟远堂点头,用手拍着粟耘的肩头道:“爷爷信你,爷爷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你已经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爷爷深感欣慰,只是你现在要离开了,爷爷”他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他实在很舍不得粟耘,可是这话说多了,反而让粟耘也无法安心离开。
现在事已如此,已成定局,改变皇上心意不让粟耘随军也是不可能的了,唯有接受这一条路,只求粟耘可以平安归来,便是祖宗保佑了。
作者闲话:
第八十章皇上为何召见
肖竹亭的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更恨不得扯下自己的耳朵,她怎样都难以置信,方才她真的听到了那句话。
栎阳暖晗随意的扫了她一眼,道:“听到了你想听的,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肖竹亭眨巴着一双眼睛,始终回不过神来,她不停地摇头,“不、不,这不是真的。”栎阳暖晗不理踩她,也不想再与她多啰嗦,随口喊道:“忧思。”
忧思听到栎阳暖晗的声音,便疾步走进来,叩首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送客”栎阳暖晗冷冷吐出两个字。
忧思起身,来到肖竹亭身前,对他伸出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肖竹亭盯着忧思的手,愣愣的眼睛里毫无神采,一动不动的。忧思略显为难,不得已开口道:“姑娘请吧。”
忧思的话仿佛开启了肖竹亭的神思,她猛然回过神来,看了忧思一眼后,忙又盯向了栎阳暖晗,她几步冲上前去,仍旧是难以置信,“殿下,您说得不是真的,那不可能是真的,您之
所以在意婚约是因为您在意的人是我,是我啊,怎么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绝对不会是他
”
肖竹亭喃喃自语,也不要栎阳暖晗回答她,就是一味地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
栎阳暖晗已经对她失去了耐心,拂袖转身离去,对忧思道:“还不快些带她下去,我不想再见到她。”
忧思道了一声是,走上前去扶起已经瘫跪在地上的肖竹亭,对方一脸迷茫地看向忧思,“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忧思自然是不会回答肖竹亭的话,只叹了口气道:“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时辰不早了。
”
肖竹亭浑浑噩噩地从三皇子的寝宫中走出来,耳边回荡着的依旧是栎阳暖晗阴冷着语气说的那句,我在意你们的婚约是因为我在意粟耘。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从未听闻三皇子对喜好男色,怎么会偏偏对粟耘动了心呢肖竹亭无论如何是想不通的。
院中的冷风吹拂在脸颊上,冷气一下子就灌进了身体里,肖竹亭不禁打了个寒颤,也好像有些丝丝缕缕地思绪回到了脑袋里。
她想到了还在粟府时,三皇子对粟耘的态度,那两人确实好像关系非同一般,现如今栎阳暖晗又是亲口承认的,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肖竹亭失魂落魄的站着,虽然无法接受事实,但也知道这便是事实,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她曾想好的一切都这样成为泡影了吗
她的未来谁来保障她对爹爹已经夸下了海口,说是三皇子对她也是有情的,现在这个情敌竟然还是粟耘,这实在是太讽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