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竟然伤人性命的事情都做得出你怎如此歹毒”马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着李氏。
李氏瞪圆了眼睛,浑身瘫软,“你莫要诬陷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不成”江氏附和着,满脸都是怒意。
“你你们,你们血口喷人”李氏慌忙跑出来跪到了施锦程面前,“老爷你可要给我主持公道,我虽然不喜邱公子,但是当真没有害他的心思,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丧尽天良做了这下作的事情,返来诬陷于我呜呜呜老爷你要还我清白啊”说罢,又转而跪向了暮雨,“邱公子,我当真是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啊。”
被这么一跪,暮雨慌乱了,他有些不知所措,脑袋里全是乱麻。
施天罡皱起眉,李氏这个孙媳妇他是了解的,就是个小家子的,嫉妒心重,爱慕虚荣,又贪小便宜,但是要说她能有杀人的魄力,那施天罡还真不信。
老人家叹口气,听到了这里颇觉得心寒,抬起头看见冬儿搂着夏儿还在一边站着,忙道:“乳母把小少爷和小姐都带下去。”这种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看的好。
“不必,就让他们在这。”施锦程阻止道。大宅门里头,自然不是干干净净的,适者生存这个道理,他希望自己的孩子早早明白。
老祖宗看看施锦程,又看看孩子,再次叹了口气,由着施锦程作罢。
“回到你的座位上,我有说这事是你做的吗施家的奶奶,就是你这幅样子”
施锦程语气不善,李环慌忙起身,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往下掉,不过她倒是不敢太大声嚎哭了,唯恐让施锦程更加厌恶。
施乙见施锦程把目光又转了回来,便接着往下说:“小的问过庄子那边的管事,说这个李六在几天前本来是调到施府大宅来做杂役了,前几日晚上忽然又回去了。这事小的觉得蹊跷,调回本宅做事的下人,哪个院里的都会在我这做个登记,可是这件事我是全然不知的。四夫人院里的下人都逐个盘问过,并没有人见过这个李六。
“正是正是”李环慌忙点着头。
“这件事本是没了头绪的,不过查验尸体的人说,李六中的毒剂量较大,像这么大量的砒霜,一般药店是不敢随便卖的,而且哪怕小剂量的砒霜,药铺也都是要登记备案的,能够拿到这么大剂量,要么是自家开药铺的,要么就是从配有砒霜的药方中单独提出来的。今一早,我便差人到各个药铺去查,果然,府里前些日子确实有人大批量采买药材,采买的人,正是二夫人院里的腊梅。”
话说到了这里,可谓是峰回路转,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到二夫人马氏的脸上。马氏一副吃惊的表情,没有多言,只是瞪圆了眼睛看着大伙,这个反应可是比李氏要得体多了。可俗话说得好,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敢问二夫人,您买那么多药是做什么”
“前些天身子不爽利,确实是让腊梅去药铺抓几副药,才吃了两天,还剩几副在小厨房,旁的,我就不知了。”
施乙笑了笑,“禀老爷,腊梅买这些药材总共花去八十余两,这个药量足够吃上两个月了。小的猜夫人当是没让她抓这么多才是。加上李六的三百两,这么大一笔钱,对一个月钱三两的丫头来说,着实太困难了些。”
“施管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马氏那张毫无破绽的脸,开始有了一丝裂痕。“这无凭无据的,你打算靠你一面之词把这事儿推到腊梅身上”
施乙一个没憋住就笑了,好一个偷梁换柱,明明腊梅就是个替罪羊。再看众人表情,李环是窃喜,江氏皱眉,上座的施天罡一脸痛心疾首,而施锦程好吧,自家老爷一本正经地捏着暮雨的手专心调戏中
施乙面颊微抽,“方才去腊梅屋里搜过了,还有一些剩下的砒霜藏在褥子下面的胭脂盒里。证据确凿,腊梅是脱不了干系了。”
施乙言罢,拱手躬身向施锦程行礼,等着老爷往下吩咐,等了许久,没有反应,什么情况施乙抬头看去,顿时一脸黑线,只见施锦程手里正把玩着邱暮雨的长发,而暮雨还全然不知,正聚精会神地听着施乙在这滔滔不绝。施乙心里数万只草泥马奔驰而过,老爷,您的矜持哪去了
“咳咳”施天罡感受到了施乙求助的目光后,侧头看向施锦程,然后捂脸,“那个,施乙啊腊梅现在何处啊”老人家还是自己来配合演出吧。
施乙擦擦汗,“回老祖宗,奴才已经让人把腊梅关起来了。”
“带她上来,看看她怎么说。”
命令下去,不多时,两个婆子压着腊梅进了正堂。腊梅那一张精致的小脸已经全然没有了血色,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干脆进来就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着。
“腊梅,你可认罪”
“奴才奴才”
施乙见她还有想要狡辩的意思,干脆道:“你房里搜出来的东西你还要抵赖不成”
“奴才罪该万死,求老爷饶命,求老爷饶命求老爷饶命”腊梅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磕头,脑袋上都磕出了血印子,还是不知道疼的使劲磕。
“混账东西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马氏拍案而起,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随后掩面而泣,梨花带雨,妆容都花了。“老爷,都怪我,怪我管束不严,竟然让这丫头在我眼皮底下犯下这等错事而全然不知。老爷,求你罚我吧”
施锦程扬起一个看起来骇人的冷笑,“马氏,你急什么害怕一会少了让你哭的机会不成施乙,你接着说。”
“是,老爷。这磷粉多是江湖道人所用之物,而就在几日前,二夫人院里说是身子不爽利,请了道人来。今早,小的已经差人去寻这道人了。”
听到这里,马氏微微放下些心,看来还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她就是咬死了不认账,顶多就是个腊梅毒害李六的事,随便编点什么由头出来糊弄过去也就罢了。
“夫人,您方才说您全然不知您给腊梅的药方可是您自己开的”
“自然,府里人都知道我娘家是做这草药的生意,我自幼研究医术,一些小病症自然也是自己抓药的。”
“那敢问夫人,您的药方里头可有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