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她们之间素无往来,而且越梓茉仗着自己是嫡女,向来不屑与她们这些庶女交往,加之两府不睦,她们的关系更是势同水火。
怎地今日,她忽然来了府里
“她怎么会忽然来探望我”
“越小姐说她说”负责来传话的小丫鬟吞吞吐吐,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听得人越发心急。
“她说了什么你倒是快讲啊”
突然被容锦晴一吼,那丫鬟吓得跪到了地上,甚至在瑟瑟发抖,“越小姐说,二小姐您身患隐疾,她担忧您的身子是以才来探望。”
“我几时身患隐疾”话虽如此说,可容锦晴的心里却莫名发虚。
联想到今晨听到的那些流言,她的心里愈发不安。
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朱大夫,容锦晴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她说说您在赏花宴上闹出了大笑话,想必就是因着因着出虚恭的缘故”越往下说,那小丫鬟的声音便越小,直到最后彻底消失。
房中随之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容锦晴。
那些目光中
有震惊、有错愕、有窃笑,什么都有,每一道都让人想逃。
容锦晴的脸色青白交加,她甚至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周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第067章 拿捏人心
她晨起时方才得知了一些流言蜚语,正为此动怒呢,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她“出虚恭”这件事,越梓茉是怎么知道的
若她果然得知这个消息,那只怕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昨夜姨娘特意叮嘱了院中的下人和朱大夫,让他们绝对不可以将此事泄露出去,谁料一夜的功夫就人尽皆知
想到如今城中的疯言疯语,容锦晴只觉得从脚底板升起了一股寒意。
她是一个女儿家,如今传出了这样的事情,将来可如何是好
一时急的红了眼眶,容锦晴瘫坐在身侧的椅子上,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连一旁孟姨娘在说什么都没听清。
“小姐、小姐”香薇大声唤道。
愣愣的回过神来,容锦晴的目光有些呆滞。
见状,孟姨娘不禁皱起眉头,状似不经意的提醒道,“二小姐,您该去见客了。”
倘或此刻容锦晴不出现,便等于是坐实了她身患隐疾这件事,届时越梓茉以此为由大肆宣扬,那就彻底完了。
虽说眼下出去少不得要被对方奚落一番,可至少能够堵住她的嘴。
孟姨娘心思细腻,自然思虑周全,可容锦晴就不同了。
一来她年纪小,经历的事情不多;二来她的性子本就没有孟姨娘那般能忍,如今事情又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自然更难淡然处之。
而她越意气用事,楚千凝就越是乐见。
丹唇微勾,她垂首挡住了自己脸上的凉凉笑意,如一朵娇艳的扶桑,绽放在无人的角落,不想被人轻易发觉。
容锦仙就站在她旁边,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上前一步搀住了老夫人,“我送您回棠宁苑吧。”
如今这般情景,戏已经够足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去参加赏花宴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老夫人拉着容锦仙的手,眉心略低,眸中满是忧色。
“祖母先别担心,待仙儿路上再细细告诉您。”
说着,容锦仙搀着老夫人往外走,临出门之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楚千凝一眼。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有什么无法言说的默契在空气中流动。
眼看着容锦仙和老夫人离开了望月居,容锦晴甚至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生怕为此惹来老夫人的烦厌和责怪。
默默看着各人的反应,楚千凝朱唇轻抿,转身也欲离开。
“诶,表姐”见她要走,容锦晴赶紧拉住了她,“越梓茉她”
“见或不见,全凭你自己做主。”
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焦灼的孟姨娘,楚千凝状似不经意的补充道,“若你果然拿不定注意,便还是听姨娘的吧。”
“我”
“她有阅历,比咱们看得长远,听她的终归没错。”
何况,孟姨娘是她的亲娘,自然凡事为她打算,断然没有坑害她的道理。
听楚千凝说得如此恳切,容锦晴再看向孟姨娘时这才冷静了下来。
“方才当着外祖母的面儿我不敢实说,这手臂着实疼的厉害,眼下你这边若无事,我便先回梦安居去了,你有何事再着人来唤我。”
“多谢表姐。”忧心忡忡的看着楚千凝手臂上的伤,容锦晴泫然欲泣。
一脸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楚千凝的语气纵容又疼惜,“你呀,日后仔细些,明明不是爱发脾气的人,今日实在是莽撞了。”
“嗯。”
“改日这事过了,我会去向外祖母求情的。”
“表姐,你真好”
安抚的朝容锦晴笑笑,楚千凝这才离开了望月居,走出大门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忽然一变,很是耐人寻味。
冷画跟在她身后看不到她的样子,却能感觉得到她的气场发生了变化。
小姐
好阔怕。
刚要说点什么,不妨瞥见旁边跟着一道瘦瘦小小的身影。
云落
她怎么跟着她们一起
和流萤相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阿落姑娘,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径自看向流萤,云落的声音平静的没什么起伏,“你答应教我绑蝴蝶结。”
流萤:“”
好执着啊。
楚千凝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眸光微微一闪,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流萤你可不能食言。”
虽然不知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意思,但流萤还是听话的点头,“是,小姐。”
待到一行人回了梦安居,楚千凝只留了冷画一人在房中服侍,流萤坐下廊下教云落系蝴蝶结,竟十分的和谐。
才一关上房门,冷画的脸就垮了下来,“完了、完了、完了”
“怎么了”随意撩起袖管看了看伤,楚千凝的语气淡淡的,仿佛手臂被划伤的人不是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