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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2)

“技不如人?”

“不是,不怪我,”叶雨声回想起那桩糟心事,“有个人进来说他郁郁不安,我告诉他尽管放心,我们夸夸群的彩虹屁绝对能吹到他飘到天上去。结果他说他老婆怀孕后查出癌症,他带着卖房子的救命钱跑了。”

“这不是混蛋么。”

“所以无论夸夸群还是喷喷群,都开始一阵猛喷……直到把那个人逼退群。”

这也是叶雨声和子期友谊的开始:子期觉得这群闭着眼睛无脑吹的家伙还算有点下限;叶雨声觉得那群天天动不动就爆炸式喷人的喷子有时候还喷得有点道理。

楚辞礼貌性地为自己再计较一下:“可是,那天我去接你,你和他那么亲密……”

“我和他是朋友,”叶雨声道,“子期就是那种类型,表面上是个冷漠不可接近的大暴龙,实际是保姆属性的男人,非常细致周到关心人。”

楚辞听到“保姆”两个字时,面色有瞬间的变化,叶雨声没能注意到。

总之,误会解除。

叶雨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开心了吧?”

楚辞有话堵在心里,心虚不敢说出来。

“你开心了,该我计较了吧?”叶雨声的神情冷下来,“你有事直接问清楚不好?我去哪儿去找谁你问我一句会死吗?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关系只有包养与被包养?你去查一下子期的身份很费劲?我早就说过出卖身体很恶心你忘了?还有,大半夜地把人赶出去很好玩吗?”

楚辞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放下面子放下习惯性的掩饰心理,坦诚认错:“我只是不停地假装不在乎,等真正不在乎的时候已经做错事了。”

“可是,楚辞,连人与人基本的坦诚和信任都没有,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都很难维持下去,”叶雨声吐出一个字,“累。”

楚辞危机感爆棚:“我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

叶雨声微眯着眼睛,毫不留情:“晚了。”

该生气的时候不能含糊,这年头谁还不是个小……王子呢。

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别理我,我很生气”的气息,转身就想走,却被楚辞一把按回墙上,男人干燥温暖的手掌挡在他的脑后,护着他不被撞到脑袋。

叶雨声刚想爆炸,问这家伙现在又想作什么妖。

猝不及防地,唇瓣上有压力缓缓沉下来,同样的柔软,同样淡淡的温度,却带着一丝刻意的谨慎和讨好,像是在亲吻漂亮易碎的泡沫般——

很轻很柔、小心翼翼的吻。

叶雨声猛地睁大眼睛。

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按在墙上强吻。

用户体验极差。

楚辞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亲他一下这件事情就能过去了吗?

.

“楚辞,你……”叶雨声半天没找出个形容词。

楚辞罕见地微垂着眼眸认输:“原谅我。”

“……竟然脸红了。”叶雨声怔怔道。

性.癖变.态的金主,阴晴不定的上位者,擅于隐藏和掌控的投资商,口是心非又霸道的男人……楚辞这种人,竟然,会,脸红???

这件事情诡异到叶雨声将自己刚才还被强吻的事情抛掷脑后。

他望着楚辞的目光无比微妙。

看活体哥斯拉般的眼神。

楚辞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颊,掌心微微发烫。

他假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张口就开始扯理由:“缺氧。”

“别瞎扯,这才几秒钟你就缺氧,”叶雨声戳破他的伪装,促狭地朝他笑:“承认自己害羞有那么难吗?”

叶雨声发现,男人的年龄和身份十分不对称。楚辞的相貌出乎意料地年轻,很难相信他这个年纪的人能有如今的成就;但并未有半分幼稚,反而总是带着一身稳重的禁.欲气息。

楚辞缓了缓,犹豫着开口:“所以,把东西放下,别走了好吗?”

“已经打包装好了,我累了,懒得动,今晚先这样吧。”叶雨声的眼眸闪了闪,他的确是藏着别的心思。

楚辞说了那么多口是心非的废话,其中有一句,叶雨声还未消化过来:他到底为什么留在这里。

叶雨声从来都不是谁的附庸,也不可能仰仗某个人的心情或者良心过日子。

楚辞的金大腿再粗,他也不是能攀附的藤蔓。

楚辞拿过水杯到饮水机前接水,从床那头绕过来。他手“不小心”一抖,大半杯水洒在床单上,渗进毯子。

“……”默默注视全程的叶雨声幽幽道:“楚辞你还可以再刻意一点吗?”

( ̄_ ̄|||)拙劣的演技。

“真是很抱歉,不过我愿意为我的失误付出代价。”楚辞放下水杯,回到叶雨声身边,一本正经地询问:“如果我今天晚上不睡觉,你可不可以上我的床?”

作者有话要说:楚先生的道歉方式:来过来我亲你一下好了

小叶:亲一下就能完事???做梦。

╯^╰

第29章 性冷淡

“这盏灯会打扰到你睡觉吗?”

“不会,不用在意。”

房间内只剩下一盏暖灯,散发着朦胧的淡黄色光芒。

楚辞坐在书桌前,伏案写着什么。叶雨声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地望着他雕刻般的侧脸,想着楚辞的母亲肯定是位大美人……在他眼里,有钱人家的女人总是比男人好看些。

“楚辞,”叶雨声开口问,“你真的不睡觉?工作能不能推到明天……”

笔尖一顿,楚辞回首笑了笑,“小雨,我只是希望你能陪我一会儿,至于你在做什么,我在做什么,这不重要,好吗?”

楚辞就是怕叶雨声半夜脾气上头,拎着行李二话不说就跑。

他可没指望什么事情亲一下就能解决掉,也没指望一个吻就能堵住叶雨声的委屈。

至于同床共枕这件事,他摸得准尺度,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哦……”叶雨声的尾音拖得很长,一直到把“哦”的音节说完,都没有想好该怎么回复。他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呼吸之间都是淡淡的衣物护理剂味道,干净到他找不到一点关于楚辞的气息。

叶雨声想了想:“你说全盘接受……如果我做过那种事情,你真的接受?”

讲道理,换位思考,叶雨声可能都会顾虑很久,他很难去信任和爱一个曾经因为利益而出卖尊严和身体的人。

何况楚辞这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嗯,我想通了。过往没什么好追究的,我有自信阻止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叶雨声稍有感触,却开口问:“你说过,那种事情只有0次和无数次,如果我以后故技重施,你会怎么做?”

楚辞淡定道:“当然是把你绑起来,锁在房间里,专人照顾。”

虽然假设不成立,但叶雨声还是忍不住想到了自己被锁在小黑屋里的惨状:“我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