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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2)

大齐的风俗就是如此,你少见多怪了。萨尔海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他虽然经常走马,但是这个妹妹一直养在草原,这里是三国交界因此十分混乱,因此女人们大多生活在聚集地很少外出,对于外界的讯息了解的也就比较少。

哦,可是还是奇怪啊,你说对不对,木卡,男女调和才是正理。朵娃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瞧着木卡,木卡笑了笑不置可否。

萨尔海见他如此模样,笑着问道,木卡是怎么想的?

男女相爱固然很好,但若是真的情痴一人,又怎会顾忌他是男是女,何种身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就是这样吧。木卡说完揉了揉鼻子,他见大家都不吭声,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有点不安的解释,这都是我胡说的

不是朵娃歪着头看他,木卡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真的是我们草原的人么?

她这话虽然说的无心,但是听者却是有意,纳木错瞧了瞧萨尔海,心里顿时起了一大堆话要说。

两个人又说了些别的,纳木错要回自己家去,萨尔海出门去吗送他,却被纳木错一把拽着走到了远处的僻静地方。

这个木卡到底是你从哪里买来的?咱们兄弟一场,你可不许瞒我。纳木错绷着脸问道,他长相本就凶悍,如此这么一来还真有些唬人。

不过萨尔海可不吃他那一套,但是他心里也知道,多一个人还可以帮自己想想,于是将自己在红河口捡到木卡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他,则是在京城马场被裴若源出手相助的那个人。

你说什么?!纳木错听闻一下子变了脸色,难怪他身上那么多刀伤,我还以为他是偷跑的奴隶,可是身上又见不到主子的烙印。

红河口是三江交汇,离得最近的就是途径象山的岷江,虽然说消息压了下来,可是我们都知道贵城出了事,所以,我觉得他的来历一定和贵城那件事情有关。萨尔海解释道。

纳木错听他说完,极为不赞同的反驳,若真的如此,你怎么能把他留在这里,这不是要给我们族带来祸患吗?哈达哈族和西陵王族关系密切,我们一向是安分守己,才在西陵的治下有存活的机会,若是你让他们知道你容留太初的人,你简直是引火烧身!

说道最后,纳木错有些愤怒了,他没想到萨尔海一向聪明,却在这件事上犯着糊涂。

萨尔海闻言却摇了摇头,纳木错,这是我们的机会,如果他真的是出身显贵,和他交好对我们极为有利,我受够了在哈达哈的手下苟延残喘,如今西陵内乱,说不定是把我们被占据的徒弟牛羊抢夺回来的时候。

纳木错简直被他的话震惊到了,他那张凶恶的脸上现出了呆滞的表情,张口结舌的样子显得极为逗趣,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萨尔海都有些忍俊不禁,他轻拍了拍这位老哥的胳膊,语带笑意地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位少爷的身份应该是裴若源。

裴这次纳木错直接被吓得咬到了舌头,结结巴巴地反问,就是那个小公爷的亡夫?!

没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记不起来,我曾经故意提过几次,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也托人打听过,人说怕是伤到了脑子,可是我寻了周边最好的大夫来给他瞧过,没有瞧出什么病来。萨尔海有点无奈的说道。

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朵娃的声音在他们身边响起。

朵娃!纳木错没想到朵娃竟然走的那么近他们都没有发觉,萨尔海也有些吃惊,他瞧着朵娃微微泛白的脸色,心里有些不忍,却还是干脆地问道,你都听到了?

朵娃闻言咬了咬嘴唇,他既是想不起来,就是不愿想起,苍天将他送到我身边,就是给我一个机会,那个人若真的是他的命里人,想必我也无法夺走的。

萨尔海听了顿时变了脸色,朵娃,你不要执迷不悟,小心伤了自己。

不,我的心不允许我这么放弃。朵娃倔强的摇了摇头,哥哥,我喜欢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喜欢我?更何况,他们是两个男的,怎么会有感情?

萨尔海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朵娃的认真并没有错,草原的汉子只爱柔弱的姑娘,她既不知道更不明白这世间还有相同性别却有着和男女一样感情的人。

于是,他只得绷著脸教训朵娃,你这是拿我族的未来胡闹,如果对方找来怎么办?你觉得谁能护佑我们?如果他雷霆震怒要你的性命怎么办?

朵娃闻言脸色白了白,片刻,她摇着头说,如果木卡喜欢上我,他自然会保护我不受伤害,一定比之前那次还要勇敢!

她用力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开了,朵娃一股脑冲回了帐篷,木卡正在屋里收拾散落的东西,朵娃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了他的后背。木卡吓了一跳,想要转过身来,可是朵娃却不肯让他转身,她趴在他的背上,就像是小孩子一样撒娇不肯下来,闷声闷气地说道,木卡,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木卡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可是他对她由衷的感激,朵娃对她的关心和悉心照料,他都深深地记在心里。所以听他这么问,还以为朵娃被人欺负了,着急地反问道,朵娃,你告诉我,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我来帮你报仇。

朵娃闻言,慢慢抬起了头,她的眼圈微微泛红,似乎哭过,可是脸上却又挂着一丝笑,她轻轻地低下身子在木卡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记住你说的话啊,你要保护我的,木卡。朵娃轻轻说道。

☆、寻夫

封秋白看了看车外,路途平稳了许多,但他还是睡不着。

他把黄沄卖的干脆,虽然心有不甘,可是他知道黄树说的对,若不是黄沄早就心里做了决定,又何必把信物交给裴若源,掺和进这趟浑水。黄沄和黄树见了面,两人就消失了踪迹,直到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说是在边城听到了一些消息,不过希望不是很大,让他别抱太多的希望。可是他甚至连引息香都拿着了,只盼着,真的能有些用途。

京中又传来消息,穆珂妍去国公府大闹了一场,越发的不顾脸面了。可这也怨不得她,西陵现在动荡不堪,巫兰刃对她势在必得,她如今是退无可退,只能拉着自己不肯撒手了,只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分量,皇上虽然爱护脸面,一向是护佑他的,可是如果谈妥了条件,皇上定然会干脆放手,如今她也不过是一个有用的砝码罢了。

封秋白的脸色十分憔悴,但是整个人异常平静,就像是简单的出游一眼。一路来邝远都心焦得很,看他那样子真不知道是不是毫不放在心上。邝远在一旁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顾逸尘掐了下胳膊,只得闭了嘴巴。洛七眼瞧着一切,沉默不语,邝远和顾逸尘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封秋白也未严明,只当是国公爷顾忌封秋白的安危而派来的人,毕竟他们此次出行隐秘,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身份。如今太初因着那事,损伤惨重,已经休整了许久还不见复课的消息,不过这也给了他们的机会好隐藏行踪。

洛七此次一同前来,是因为封秋白的请求,这也算不得错,终究是要走到这一步的,只是比预计得要提早了一些。身边的叛徒,那个深埋的眼线,在被剿灭了所有的伙伴后,终于不得不显现了出来,只是他没料想他已经被洛七死死的盯着,自己死期已到却毫无自知,连带着他身后的主子也被摸了七七八八,只是没想到,竟然是那个人,洛七眯了眯眼睛,只等着此次回去后一并料理了。

几个人风雨兼程赶了一路,这脚刚踏进边城,那边厢就有人来请了。

敢问各位爷是不是京城来的?一个小哥问道。

邝远刚要作答,顾逸尘就从身后探出了脑袋,满脸惊喜的问道,明哥,你怎么来了?是二爷让你来的吗?

岳明见到顾逸尘也很是开心,不过他没直接回答顾逸尘的问题,而是说道,你们要找的人,我们有些眉目。

当真?封秋白从车上下来,面容严肃的问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