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月辰低头喝口茶道:可我就是忘不掉父母,也忘不掉曾经,我始终,始终无法接受你我的身份,这感情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朕是帝王,是规矩礼教,喜欢你便可和你在一起,根本就无需在意那些东西,你也不必想太多的。
月辰的‘真诚’表白,让北堂野心潮起伏,罕见的有些热血了。
他拿起番邦进贡的欢乐丹药,自己吃了一颗,又要喂月辰吃。
月辰和他闹,不好好吃,两个人就在床上折腾了起来。
左不过是那些狂乱的欲与念,到最后,总归会索然无味。
这些东西,在月华夫人的秘籍之中,都有详细的记载,以往月辰看不懂,如今,却是渐渐地明白了。
人生,欢好,共赴极乐,不过如此。
感情,真心,聚散离合,只是一厢情愿。
说到底,做事才是最重要的,做不成事,那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废物一个;成就大事,便可以一俊遮百丑,到时候,自会有人歌功颂德,随便你放肆仁义、逍遥自在。
既然已是不堪,那就更进一步,翻云覆雨,搅乱这看似平静的大海,翻出里面的黑泥罪孽来,等暴风雨至,便可劈裂海浪,揭示真相,让一切都颠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 成王败寇·野心勃勃 )
第19章 惑主(1)
辰王殿下,宿在了乾龙宫。
这种情况,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皇帝老子喜欢月辰,也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好听的话。
月辰酒醉,心中有气,说了些没轻没重的话。
北堂野听着本该生气,却又有些微妙的开心,他抱着月辰,心里面只想让这美人儿也爱上自己。
月辰却是胡乱挣扎,嘟囔道:不吃,我不吃。
北堂野咬他一口道:这可是进贡的神药,试一次。
他手中的丹药分为两色,一红一白,互相搭配,服食之后便可共赴巫山,抵死缠ヘ绵。
月辰不喜欢这类东西,往日都会暗暗吐出,今天喝多了酒,又花言巧语试探北堂野的心思,如今闹在一起,北堂野非逼着他吃下。
此情此景,月辰别无选择。
他本就心中苦闷,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没什么可矫情的,区区药物而已,吃就吃了,又能如何?大不了假戏真做,反正,他已经输光全部了,再更进一步,也没什么。
东宫。
北堂烈刚和李雅分开,脸上的笑容就瞬间消失,变得阴沉起来。
梁平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轻声道:殿下辛苦了。
北堂烈皱眉道:月辰来过?你说什么了?
梁平扶着门框跪下,老实交代,最后伏地请罪。
北堂烈沉默半晌道:回去休息吧,别再说了。
太子殿下?
这本就是我的意思,你何罪之有只恨,我不能把这一切都告诉他。
万一失败,不想拖累月辰,更怕感情误事,一子错,满盘皆输。
乾龙宫。
暗香重重,御帐幽暗,雪白色的衣服丢在地上,毛毯也快掉下床了。
对面的书案上,北堂野的折子散开了几本,还有两本在地上不知道有没有批阅过。
陛下
月辰耐不住了,低声求饶,声音却是模糊暗哑。
那丹药的效力猛烈,叫月辰浑身冒汗,如水一般的瘫软在了床ヘ上。北堂野却是目露精光,狂野无比,扑上去好一阵爱怜。非逼得月辰落泪低吟才肯好好的安抚。
云雨之后,北堂野沉沉睡去,月辰疲惫至极,却是毫无睡意。
他抽ヘ出自己的胳膊,侧身缩在了一边,泪染长睫,悄然湿透了明黄色的龙凤织锦。
北堂烈的婚期将近,宫中喜庆。
但是,月辰心中的那份感情,随着堕落的欲念一起坠入了黑暗。
如今,他只想查明真相,为父母报仇雪恨,以正谢家声名,只是忠勇侯向来讨厌自己,正常手段是查不下去的
聂冰送来密信,说是可以用‘结党营私’的罪名,来对付忠勇侯如今他的女儿嫁给了太子,自己和太子在军中的威望很高,加上那些‘老朋友’们,的确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北堂野正值壮年,是不会让别人真正团结壮大的,他会为儿子铺路,却也不希望儿子成长的过快,急着把自己给取而代之。
那么,当年,忠勇侯得到的密令,到底是什么内容呢?
军营之中存活的故人很少,若想追查下去,就不得不出手了。
想要北堂野出手,首先要让他意识到,朝廷之中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足以左右帝王之事。
如同昔日的丞相大人一样,只要他有些地方碍到了北堂野的利益便就顺理成章的倒台了。
清晨。
北堂野按时醒来,准备起身更衣,去上早朝。
月辰却是伸手搂住了他,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胳膊,那墨黑的发丝贴着雪白的脖颈,叫北堂野心猿意马。
他抱着月辰亲了又亲,叹道:朕该起了,你也快点更衣吧。
月辰如今是辰王,行走御史台,也是要日日早朝的。
外面那么冷,我不想起了
月辰小声说着,撇撇嘴侧头,就和撒娇的孩子一样。
北堂野心中喜他,自然安抚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