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被塌陷,窸窸窣窣中,顾阳感觉到周璟怀在他身边躺下,心一横,朝他扑了过去。
真讨厌,次次都要他主动。
被压了身的周璟怀于黑暗中薅住了顾阳的头发,道:“干什么路易斯还在外面。”
顾阳想也不想地道:“他倒时差。”
门底下明晃晃有客厅透进来的灯光,路易斯根本没睡,周璟怀拍了一下他的臀,嗓音嘶哑:“别胡闹。”
顾阳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凑在他耳旁,低低笑问:“想不想试试偷情的感觉”
周璟怀喉咙一紧,顾阳用舌尖舔舐他的耳廓,周璟怀掐紧了他的腰,边脱他的衣服边咬牙道:“就知道发骚”
动不动就勾引他
“我知道你喜欢。”
被子一掀,而后隆起,底下压抑的暧昧之声断断续续传出,很快充盈了整个房间。
这一疯就疯到了十一点,两人都很疲惫,做了简单的清理就睡去。
凌晨一点钟的时候,顾阳醒了,是被渴醒的,身边的周璟怀还在睡,呼吸均匀绵长,听起来十分香甜,顾阳不想吵醒了他,灯都没开,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出去。
客厅里的灯已经熄了,路易斯肯定是睡了,顾阳摸黑去厨房倒水,走着走着,突然被绊了一下,他没稳住往下栽去,听得一声惊呼,来自于路易斯,顾阳也没想到路易斯居然没回小房,直接就着打游戏的毛毯睡了,连忙从他身上起来。
恰巧路易斯也是这么想的,两人碰了下头,撞痛了额骨,路易斯手一挥不知道打翻了什么,随之什么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并且顾阳感觉被什么给缠住了,一站起来就又坐了下去,路易斯吐出了一串英文,似乎是怕吵醒周璟怀,顾阳没听清,让他再说一遍,忽然,客厅的灯亮了。
周璟怀站在灯光之下,眼眸又黑又深像是无底的黑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顾阳转头看过去,对视的一瞬浑身血液发凉,如置冰窖,连忙要起来,结果缠着的东西还没解,他低头一看是连接手柄和液晶屏幕的电线,顾不上扯开,慌张解释:“老公,你别误会,我刚才就是想出来喝水,结果路易斯他躺在这里,我没看到被绊倒了,才弄成这样子。”
路易斯还在揉被撞得淤青的额头。
周璟怀看着顾阳骑在路易斯身上,就好像几个小时之前骑在他身上一样,笑了:“你跟我解释什么,你找到下家我很高兴,这地儿腾给你们,明早我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周璟怀:我竟然连五块钱一包的烟都买不起,只能抽空气,怕不是史上最贫穷的总裁
顾阳:没错,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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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胃痛修
然后,周璟怀一晚没回来。
顾阳追不出找不着他的人,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把路易斯送走了,给周璟怀打电话。
关机。
再打。
关机。
靠。
顾阳真是服了周璟怀了,他都不会动动脑子吗,他刚被他喂饱哪儿还有力气去取悦别人,就算有至于在客厅干上吗,他不会直接和路易斯去开房吗
说穿了,周璟怀对他没有一丝信任感。
顾阳找去了周璟怀以前的单位,他觉得周璟怀有可能是到他同事家里借住了,毕竟他起来收拾的时候发现他的钱包落在床头了,身份证银行卡都在里面,可是冒昧问了一圈,没有一个人有线索,也没人承认周璟怀去了他那儿。
包括女同事。
这就奇了怪了。
顾阳又闯上顶层严总的办公室,严总正要准备开会,被他拦了,十分诧异:“周太太,你怎么来了”
顾阳道:“我老公失踪了,我过来找他,请问他来找过你吗”
严总答:“没有。”
“这就奇了怪了。”顾阳摸着下巴凝思,“能去哪儿呢”
严总好奇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阳摇了摇头,进了电梯,离开了严氏公司。
顾阳站在大马路上,身边川流不息,努力想了下原著,周璟怀跟顾阳结婚以后,生活很简单,没别的地方可去,没理由找不着啊。
周家狠心要跟周璟怀断绝关系了,虽然打压他但也不至于把他抓回去,他们的作风是等着周璟怀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自己回去投降认输。
糟了,该不会是周璟怀自己回周家了吧
顾阳深吸了两口气,劝自己冷静下来,不要那么慌张。
周璟怀要是想回周家,昨天就不会说出“把地儿腾给你们”这种气话,而是干净利落的走了,做回他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任他再怎么捣腾,都牵不动他任何情绪。
他应该不至于到回周家那一步。
那么,是哪儿呢
红灯变绿灯,顾阳跨过斑马线,目光不经意一瞥,他看到侧前方有一根电线杆,电线杆上贴着一张小广告。
诶,对了
顾阳茅塞顿开,拦了路边一辆的士,报了一个地址让他开过去。
破破烂烂的楼房看上去十分年久,顾阳驾轻就熟进到小区里面去,就看到树荫下房东在洗衣服,他笑容灿烂打招呼:
“嗨,阿姨,我来了。”
房东抬起头来一看,大大咧咧道:“来拿裤衩啊”
“是啊,麻烦您了。”
于是房东站了起来去屋里拿了个塑料袋出来,塑料袋里装着洗干净了的内裤,顾阳看了一眼,装作无意地问:“阿姨,我住的那间房子您租出去了吗”
“还没呢,前几天回老家去了,昨天才回来,没怎么管得上这事,过两天就发出租广告。”房东说着,停了停,又问,“怎么,你要续租吗”
顾阳将塑料袋塞进裤兜里,说:“没有,就是想起有东西落下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您要是租出去了,我就不拿了,您要是不租,我就拿一下。”
房东脾气奇好,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绳穿的钥匙来,说:“那你拿吧,下来记得把钥匙给我,啊。”
“好嘞。”
顾阳接过钥匙,朝她挥了挥手就上楼去了。
他租的房子在三楼,不到20平米,正是左手边靠墙第一间。
顾阳来到门前,握着钥匙正要插进钥匙孔,结果发现房门是虚掩的,他的心狠狠一跳,按捺着喜悦将门缓缓推开,只见高挑的男人睡在狭小的沙发上,两条大长腿竖在了沙发外边,茶几上全是啤酒瓶,跟他之前蹦迪喝的一个牌子,估计是他之前那箱没喝完剩下的,他上次临走前收拾在墙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