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燕喜。
不说原本他做的时候一定要戴套,就这两个月来说,秦龙已经很久没乱来了。唯一上过床的,只有楚烈。
上午的医院停车场,还不到八点,已经几乎停满了汽车,人来人往的,永远不缺人气。
秦龙摇落车窗,边抽烟边苦中作乐的想,是不是可以在兴城那边,跟县政府商量一下,引进一家民营医院
手机响。
男人漫不经心的低头,长长一截烟灰被风一吹,竟然落在了裤子上。
没急着掸灰,秦龙接通了电话。
赵焕的声音带着点异样:秦总,说话方便吗?
你说。
我今天一早不是要到兴城这边开现场会吗?赵焕顿了顿,又继续:路过沈阳村的时候,看见魏总了。
魏厘。
秦龙心里一动,没吭声。
车头前面有人走过,拎着一大包的药,穿着厚重的羽绒戴着毛线帽,一连串的咳嗽声传进车厢内。
秦总你怎么了?感冒了?赵焕也听到了,不是很肯定的问了句。
不是我。秦龙把半截烟弹出窗外直接关了车窗,周遭瞬间安静下来:我在医院,过来查个HIV。
赵焕一下子尴尬起来,说话都不利索了:没、没事吧。
哪有那么快。秦龙轻笑:刚抽完血回车上。
赵焕喏喏了半天,安慰也不是,语重心长教育更不是,一时间支支吾吾的,比秦龙这个当事人更不自在。
秦龙被他这反应逗笑了,语调都轻快了几分:干嘛这是?我又不是阳性。再说就算是,也传不到你身上。赵总你怕个屁啊?
龙哥你是我祖宗!赵焕急了,几乎能猜得出的脸红脖子粗:这种事也好开玩笑?我是担心你。我早告诉你燕喜这人私生活糜烂,你离他远点!
对对,赵总说的都对。秦龙态度很好的认错:我们的大秦帝国还得江山万代地久天长呢,我怎么能挂掉?必须祸害活千年。放心吧,没事。你说看到魏厘,什么情况?
赵焕被拉回话题,这才定了定神,一五一十把情况说了。
沈阳村是是靠近容里这边的一个村子,前年的时候并进了A市的大埔区,因为地点实在偏僻,当地又没什么工作机会,年轻人差不多全走了,几乎是个彻头彻尾的老幼病残留守村。
就早几年那个别墅烂尾项目,美域江山汇大门口。我要去兴城不是经过这边嘛,刚好看到魏总往回走,看样子是才跑过步晨练完,手里拎着两个包子一袋豆浆。我没敢叫他,不过车子从身后过去,我又特意看了一下,确实是魏厘。
是吗?秦龙心中毫无波澜:魏总看过去还好吗?
还行。人瘦了点,不过看气色还不错,挺精神的,也不像过去那么傲气了,我说不出来,反正给人感觉就是那种过得挺舒心自在的样子。
挺好,看得开。秦龙笑笑,随手又摸了根烟叼在嘴上:他肯放下,是个聪明人。
今年过年还回去陪爷爷吗?秦龙靠在床头抽烟。缭绕的烟雾飘散在空气中,混着那股极其近似于石楠花的味道,变成一种说不出的气息。
楚烈趴在枕头上,闻言偏过头,注视着男人的侧脸:回去待几天,毕竟爷爷现在身体不太好。
秦龙笑笑,没拿烟的那只手揉了揉青年柔软的发丝:挺好。
你呢?不打算回去看看?楚烈迟疑着,还是问出口:这些年你都没回去过吧?
秦龙不置之否:你早回来两天,我们出去玩一趟怎么样?
想去哪儿?楚烈伸手抓住男人揉他头发那只手,很自然的松松握着:秦总这是良心发现,给我补假吗?
掐了烟,男人笑着重新滑下来,一翻身,精壮的躯体半压在青年身上,兴味盎然:你觉得是补假就补假好了。想去哪儿?
别闹。楚烈笑着躲,伸手拍在秦龙胸口推搡着:不是初八上班吗?不是补假是什么?这么多年我来算算,你得补我多少天才够本。
我不觉得是补假,秦龙凑过去亲他,温柔缱绻的:度蜜月吧。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可能咱俩走不开一个月那么久,十天半个月的,我觉得赵焕能撑住。
被那个敏感的词惊住了。楚烈红着脸别开眼:胡说什么
认真的。秦龙亲亲他的眼睑:如果国内给结婚,我就直接带你去领证。只可惜现在还不给。
这种近乎深情范儿的样子实在让楚烈有点接受无能。心里觉得甜,可是羞涩内敛的性子让他做不出慨然应允的举动,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赵焕会被你累死吧。
你确定这会儿要谈别人和工作?秦龙老流氓的顶顶胯,蠢蠢欲动的某处精神抖擞的傲立着:累吗?再来一次行吗?
被这么认真严肃的问这么跑偏的问题,楚烈一张脸火烧火燎的,雷声大雨点小的驳斥:你怎么这么大精神的?都三次了。
秦龙嘿嘿一乐,伸手往下探了探,在恋人怒目相向之前,满意的收回手:想起一句老话。
什么?楚烈傻乎乎的自己往坑里跳。
男人俯身,几乎贴在恋人耳朵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脑子慢半拍的回过味儿,楚烈羞的差点原地爆炸:你给我滚
不肯滚的秦总跟楚烈闹腾着,伸手到床头柜摸套子。手下摸了个空,这才发现打开的这盒用完了:马上滚,滚去拿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