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着。只要宁恒远住在这个院子里,他的生活起居都是由她亲自打理。
宁恒远干咳了声,坐在床边。“烦心事太多,我都忘了今日是公休的日子。”
溏心把送来的急件递给宁恒远,“老爷是太cao劳了,这是刚刚送来的急件,我去给您准备早膳。”
宁恒远一看落款,心头顿时一跳。信件来自江南,该不会是林家有什么变故吧
俗话说怕啥来啥,果然林家在书信上说的很清楚,今年的贡品无法承担要宁家自行解决。
“可恶”
溏心端着肉粥走了进来,听到宁恒远的咒骂声,再看向落在地上的信件,她放下盘子,上前安抚起盛怒中的人。“老爷出了什么事让您一大早就生这么大的气。刚刚王府派人送来了口信,昨晚二小姐在王爷那边,让您放心。”
“一定是那个女人搞的鬼”宁恒远像是没有听到弹xg说的话似得,他用力拍着桌子。
捡起地上的信件,粗略的看了几眼,溏心知道宁恒远为何而生气。“老爷可别心急错怪了大夫人,或许她并不知情呢”
“哼她每日与林家联系怎么会不知道”
“大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老爷要是倒了,她岂不是也会受牵连”
宁恒远了溏心一眼,寻思着她说的也有道理。“林家近些日子在各处地界的买卖都受到打击,尤其是在京城,听说三分之一的买卖被人抢走,林家不会得罪了什么人吧”
溏心按捏着宁恒远的肩膀。“老爷想这些也没有用,先用了早膳,等二小姐回来了,再一起商议。”
“哼找她有什么用每年入宫的贡品,可不是小数目,还有二十来天就是年关,林家这个时候才开口,分明就是为难我。”
溏心撇撇嘴,心里暗敷起来,这林馨婉手段也真够狠的,想用林家来威逼宁恒远,得罪了皇后等于是得罪了圣上,这每年的贡品可不是开玩笑的。
“老爷,以奴家所见,此事关系重大,还是等问过大夫人再议。”
“嗯,这几日你把月利的事,快些处理,等大夫人回来后,我便把这两院月利的事交给你手中打理。”
“老爷,这万万不可”
宁恒远狐疑的看向溏心,摸不透她的心思了。“老爷把这月利的事交给我打理,大夫人心里一定会记恨你,现在还不是时候,奴家有个主意,不知老爷愿不愿意听。”
“呵呵,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溏心在宁恒远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只见宁恒远一会皱眉,一会儿又笑逐颜开。
“老爷觉得这主意可好”
“先看看再说,倒也不是不行”
溏心甜甜一笑。
“老爷,曲令带着二小姐回府了”
“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溏心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她替宁恒远穿上外衣,整理了鬓发后轻声说道:“老爷,以二小姐与王爷的关系,这贡品的事,或许会有转机。”
“嗯,你随我一起过去,这丫头也不是好说话的人。”
宁萱芷脱掉鞋袜,往床上一趟,她眨巴着眼,忽然又坐了起来。“婉莲,昨日溏心当真把人都关在了外院客堂上”
“是啊还说她们要是不老实交代就跪到大夫人回来,要是敢忤逆就推下枯井。”
宁萱芷楞了下,随即咯咯笑起来。
“小姐,这有什么好笑的前日这溏心惹了大小姐不算,现在又动常青阁,我看她是想趁大夫人不在,取代之。”
宁萱芷歪过头,清冷的双眸瞪着婉莲。“这院子真交给她了,有何不好”
“主子斗得昏天暗地,我们下人有啥好日子”
宁萱芷想想也是,斗来斗去斗得还是人。
“二小姐在屋里吗”
“好像是溏心的声音。”
“她现在是四姨娘了,不可再直呼名讳,出去看看。”
婉莲憋着嘴走了出去,看到溏心搀扶着宁恒远走了过来,身边也没跟着奴婢,连忙上前问候。
宁恒远瞄了眼厢房沉声问道:“她可睡下了”
“小姐刚躺下。”将宁恒远让进正屋。
听到外面的声音,宁萱芷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苍白着脸,低着头,眼眶看起来有点红。
想要呵斥的话到了嘴边,宁恒远香了回去。
“你们先下去吧”溏心把房里的丫头都支了出去,牵起宁萱芷的手往屋内走。“昨晚你可把我们都吓坏了,老爷一晚都没睡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王爷在一起”
宁萱芷摇摇头,望向溏心。“昨日我接到爹的手信才出去的爹,你可在京城得罪了什么人吗”
“这事我已经听刘福说了,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我已经交给官府来处理,你不用担心。”宁恒远皱着眉,他神色凝重,一脸的郁气。
“爹是不是在生孩儿的气”
“以后你少去外面走动,这彻夜未归难免会落人口舌,虽然王爷对你有意,口口声声说要取你,但终究你都还是未出阁的小姐。”
“孩儿谨记爹的教诲,不会再私自出去。”
宁萱芷委屈的看了溏心一眼,眼泪却在眼眶里打着转。
“好了老爷,您也别怪二小姐,昨日她也是被贼人骗了去,怪不得她,好在有王爷,安全的回来了,您就别再说她不是了。”
有溏心在旁边劝慰,宁恒远忍了下来,他递给溏心一个暗示的眼神,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时不时发出沉重的叹息声。
“爹,可有什么苦恼的事这宫中窃案,已经有了眉目,只要王爷这边暗暗施加重手,即可追查到元凶。您还有什么可cao心的”
“宫里的案子看似简单,其中猫腻甚多,背后都是不可得罪的主,谁还敢往下查到最后,还不是找个替死鬼应付了过去”
宁萱芷只是听着,没接话。
“今日省外送来急件,你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