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二小姐亲手制的香,比外面买来的好闻多了”
聂倩谢过宁萱芷后,叹了口气。“现在也只有二小姐还会想到我,呵呵,想当初这院子里是有多热闹,老爷喜欢站在那里看我跳舞,听我唱小曲,现如今这里也不过件空屋子罢了。”
“爹心里还是有姨娘的,不然他怎么会让我来看你。”
“是老爷让你来的”
“自从爹被圣上禁足在尚书府中,一直心情不佳,爹只是不想牵连姨娘,怕你受伤才搬回书院。姨娘可别想多了,清风道长也说了,情绪不稳定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好处。”
聂倩摸着肚子,在凤丫头的搀扶起站起身。“哎,若是老爷能常来看看我们,我也不会整日以泪洗面了,我真怕一旦孩子出生,这里再也容不下我了。”
“爹不来,姨娘可以去看爹啊”
“我可以吗”
“只要姨娘想就可以。”
“谢谢,你的香二小姐能不计前嫌,令聂倩自愧不如。”
宁萱芷微微低下头。“姨娘好生歇息,我还要回院子里研究制香的技法。”
聂倩叫来了奴婢帮着婉莲把宁萱芷抬出絮语阁后,她拿起香袋丢入火盆中,一股子迷人清香预热而生,满屋子里像是被chun风抚慰似得,让人浑身懒洋洋起来。
“主子,您这是为何”凤丫头盯着已经被全部烧毁的香袋,露出可惜的神情。
“哼,香是好东西,可人却没按什么好心她来送香是假,想让我去书院才是真。”聂倩冷哼一声。
“我看二小姐是真心担忧您的身子,就算她怀有其他心思,这香留着对您也是好的。”凤丫头,用火棒拨弄着香灰,希望这香气能保持久一点。
“香咯咯咯”聂倩忽然笑起来。“真是一个好机会扶我回房躺下,半个时辰后来叫醒我”
凤丫头盯着聂倩阴险的侧脸,心里寻思着她不知又要做出什么来,之前为了让宁恒远来院子,不知整出多少动静,结果只是适得其反。
“主子,要不我去请老爷过来”
“你以为自己是谁林馨婉巴不得找到机会除掉你,我现在还不想让你出去冒险,就在院子里好好呆着吧,记得半个时辰后来叫我。”
凤丫头自知自己说什么,聂倩都不会听,自视太高的主子往往都是对自己自信而盲目的。
回道落月阁,宁萱芷弯着腰,从小腹传来阵阵疼痛。
“是不是要来葵水了”婉莲蹲在宁萱芷跟前问道。
宁萱芷点点头,这几个月都提前了好几天,小腹隐隐作痛着。
婉莲叫来了小穗,去伙房煮些红糖姜水来,她抱着宁萱芷躺倒床上,细细查过身子后,发现并没有什么污浊之物流出,才松了口气。
“清风道长说过,要是葵水来前有脏物就要特别小心了,近些日子小姐习剑太久,已经入秋,一出汗就会着凉,冷到身子里了,可就会痛啊”像哄小孩似得,婉莲两只手捂着宁萱芷的肚子。
“我知道了有点冷,取个暖炉来”每次来葵水之前,宁萱芷都像是要生场大病似得,就算清风用尽所有珍贵药材,也只能治标不知根,小小年纪的他说了句老成话,要想除根找个男子嫁了生个宝宝就会好。
想到这里,宁萱芷莞尔一笑,清风去了国公府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那边怎么样。听大娘说爹能从狱中出来还多亏了这位国公大人。
离开王府至今也有些日子,那人也没再出现过就跟那个人一样,说走就走,男人都差不多,不管是自己走的,还是被赶走的,都没有个长xg。
“小姐,大事不好了”
桂竹急冲冲从院子外跑了进来,大口大口喘息过后说道:“三姨娘出事了”
“什么”宁萱芷从床上跳了起来。“怎么可能,我刚刚见过她,并没有任何大碍,怎么会事”
“我不知道,听院子里的人说,小姐刚走,三姨娘便午歇了,等凤姑姑去唤她的时候,发现人晕了过去,我听闻后,就立即赶了过来禀报。”
宁萱芷心神一晃,难道是
“扶我过去”
“小姐,这个时候你过去做什么不是添乱吗现在大夫还在为三姨娘整治,若是与你无关也就罢了,要是她硬赖在您身上可如何是好”
“是啊,小姐,您就听桂竹的吧,我也觉得咱们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就在宁萱芷踌躇的时候,院子外面来了不少人,宁恒远急冲冲的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絮语阁的凤丫头。
站在的宁萱芷来不及回床上躺着,只好在他们闯入的瞬间坐了下来。
“爹,您怎么来了”
“我问你今日可去过絮语阁”
“嗯,给姨娘送来香袋过去,听说她睡眠不好,所以制了合适的香送她怎么了”
宁萱芷故意装出不知情的样子,眨动着清冷的双目瞪着宁恒远。
“只是制香而已”
“是”
“把大夫带进来。”宁恒远眯起眼,他指着大夫说道:“你把三夫人的病症好好跟二小姐说说。”
“小的刚刚替三夫人诊脉,发现她体内虚寒,像是被阴寒之物侵蚀,二小姐所制的香可否给老朽看看”
宁萱芷不疑有他,把配方给了大夫,待他看完后,大夫了然的点点头说道:“果然与老夫所料不差,二小姐的配方中有一味荷叶,此物生长在水中是极阴之物,用多对身子骨不好,尤其是怀孕中的女子。”
“下去吧”得到大夫的首肯后,宁恒远犀利的目光盯向宁萱芷。“你们都下去。”
“老爷”
“你们都下去吧,我没事”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宁萱芷叫住凤丫头。“凤姑姑留步。”
“爹是想追问我为何送香袋给姨娘是吗请凤姑姑把我刚才在院子里说的话说一遍给老爷听。”
“二小姐,您在说什么刚刚我并不在院子里,也没见过你,您要我如何说”
盯着矢口否认的凤丫头,宁萱芷忽然耻笑起来。“香袋现在何处”
“你问这个做什么自己做错了事,还想推卸责任吗”
“爹,我送香袋过去的时候,这个人就在身旁,我替娘娘制香岂会不考虑这些香味本身对身体是否有危害我千叮万嘱每日只能用一点点,可助安神,现在还未入夜就点香,本身已经违反燃香的规矩,姨娘因香而伤,只能说她使用不当了。”
“狡辩”宁恒远大喝一声,出手推了宁萱芷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