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倾心于杜睿旷古绝今的人才风流,可是杜睿却对她视若无睹,这让自小就自视甚高的高阳公主如何受得了,爱既然无所依托,自然而然的也就变成了怨恨。
辩机长叹一声,抚摸着爱人柔滑的肌肤,道:“是也不是”
高阳公主不明白了,追问道:“这是何意”
辩机道:“公主贫僧如今身为译经大德,终日里都要纠缠于译经之事,一直以来,贫僧都以为自己的佛法高深,可是公主,因为您的缘故,贫僧贫僧的禅心难以再抱守圆一,贫僧贫僧”
见辩机吞吞吐吐,高阳公主顿时面色一边,急道:“你是要断了我们的情缘”
“不”辩机连忙否认,道,“贫僧能得公主殿下的青睐,如何敢辜负公主,只是贫僧如今想暂时专心于译经之事,做出一番大事来,也不辜负公主殿下对贫僧的厚爱”
高阳公主闻言,心中也是一阵纠结,她是不想和辩机分开的,可是却又不能阻止心上人去追求理想,她是真心爱着辩机的。
高阳公主想着起身,丝毫不顾及自己美好的娇躯完全展现在一个僧人的面前,抱起床上的玉枕,递给了辩机:“你要去做大事,本宫不拦着你,只盼你莫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缘分就好,这玉枕,本宫便送与你。”
辩机见高阳公主如此情重,抱着玉枕,心下也是戚戚然。
玉枕
原本历史上一个至关重要的物证,虽然历史改变了,但还是毫无预兆的出现了。
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都不会想到,原本只是被当成了定情信物一样的玉枕,居然会成为两人的催命符。
就在初秋的某一天,负责治安的官员抓住了一个小偷,从小偷的住处搜到了一只镶满珠宝的玉枕。
这只玉枕摆明了不是俗物,看模样就知道是出自皇室的宝物,那个官员不敢自专,赶紧将此事上报给了刑部。
到了刑部大唐,那个小偷立刻便供认,这只玉枕是他从会昌寺,辩机和尚的住处偷来的。
负责审理案件的刑部侍郎邱行素闻言,顿时一愣,居然是从和尚的住处偷来的,他不禁也对着这只玉枕发愣了,因为那实在不象是该在和尚禅房里出现的物件,而且看其装饰,应该是个女人用的东西。
“辩机大师乃是玄奘法师坐下的译经大德,你可不要胡言乱语”邱行素的面色微变,厉声问道。
那个小偷苦着一张脸,道:“大人罪民有几个胆子敢胡言乱语,这玉枕当真是小人从那辩机和尚的住处偷来的”
邱行素见那小偷不像是在说谎,也知道这件事恐怕不那么简单了,赶紧亲自带人,去了会昌寺,要亲自盘问辩机和尚。
邱行素到的时候,辩机和尚正在与玄奘法师论佛法,一件官家的人到了,自然不敢怠慢。
对于玄奘法师,邱行素还是十分尊敬的,忙上前行礼:“法师一向安好”
玄奘淡然道:“多谢大人关心,贫僧一向安好,不知大人此次前来,所谓何事,佛门清净地,大人今日带人闯来,却是不好”
邱行素笑道:“是在下孟浪了,不过今日前来,却是有要事要见辩机大师”
一旁的辩机和尚闻言一愣,道:“大人有事要找贫僧”
邱行素点了点头,道:“正是”
说着对旁人使了个眼色,下人立刻托着一个托盘上前,邱行素一揭上面蒙着的红布,露出了里面的玉枕。
“啊呀”辩机见了,不禁大惊失色,惊叫出声。
邱行素心中暗叹了一声,都说佛门子弟六根清净,怎的也有着禅心不稳的人在,当即厉声道:“辩机和尚这物什可是你所有”
“这”辩机和尚的眼神有些闪烁,咬着牙道,“大人说笑了,小僧乃出家之人,这等俗物,小僧从未见过”
邱行素冷笑一声,道:“从未见过,方才见时,何故那般惊讶”
辩机和尚的反映也够快,忙道:“小僧总归比不得法师佛心坚定,方才见得此宝物,居然有些失态,倒是让大人见笑了”
邱行素冷哼道:“好一个奸猾的和尚来人,将那人证带上里”
不多时,那个被抓住的小偷就被带了进来,邱行素道:“本官问你,那和尚你可认得”
小偷看了一眼,忙道:“是是罪民认得,正是会昌寺的辩机大师”
邱行素又道:“你那玉枕从何而来”
小偷低着头,道:“是是从辩机大师的僧房之中偷盗而来”
“你胡言乱语”辩机闻言,大急怒道,“我与你从不曾识得,为何要冤枉与我,贫僧乃是出家人,怎会有这等俗物”
一旁的玄奘见状,心中顿时明白了,不禁大为失望,九个译经大德之中,他最为看重的就是辩机,只是辩机虽然佛法高深,却佛心不坚定,他原本还想着好好教导一番,誰知道居然出了这等事。
“辩机你”
邱行素拦住了玄奘法师的话头,道:“辩机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若是敢当着佛祖的面起誓,这玉枕并非你所有,本官就信了你”
“这”
辩机和尚闻言,不禁犹豫了,佛家讲究因果报应,对誓言非常看重,若是当着佛祖的面撒谎,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邱行素见辩机和尚不说话,那里还能猜不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冷哼一声道:“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出家人,来人啊将辩机带回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