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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天,喝干了带着的最后一滴水,连马都累的虚脱了,女子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突然看到远处一队商旅,渐渐朝着她的方向赶了过来,女子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辆车里,一个和她父亲年纪相仿的华服中年人正看着她。

“娃儿你总算是醒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如何也到了这大漠之中,这大漠中盗匪横行,还有豺狼,毒蛇,你就不怕吗”

年轻女子清醒了一些,突然一把抓住了中年人的胳膊,声音嘶哑的说:“不不要再往前走了。”

中年人一阵诧异,道:“这是为何”

女子忙道:“高昌高昌人作乱劫掠劫掠我大唐的商队,都死了都死了我父亲,还有随行的人都死了”

中年人一听,大惊失色,忙道:“娃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既然碰上了高昌人,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女子稳定了一下情绪,道:“是商队的护卫护着我逃出来的,可是他也中了箭,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要回阳平关报信”

中年人这下算是相信了,大惊道:“高昌人怎敢如此”

要是一般的沙陀盗匪,他还不在乎,商队的护卫自然能料理了,可要是高昌国的军队,那可就麻烦了,想着连忙出了马车,将几个管事叫了过来,说了方才的事。

商队的护卫一听,忙道:“既是如此,我等还是赶快折返,向阳平关那边的柴大总管报信沙陀盗匪好对付,可要是高昌国的军队,我等断无生理”

这哪里还用的着商议,商队此时也是深感大难不死,也不敢停留,连忙折返,朝着阳平关的方向赶去。

半月后,商队总算是到了阳平关,那个中年商人带着救下的年轻女子,急冲冲的赶到了柴绍的大总管衙门。

通报了一声,护卫的兵丁也不敢怠慢,通禀了一声,就让两人入内,柴绍如今正在准备讨伐薛延陀的战事,等候着太宗的旨意,听到此事,也不敢做主。

“如你二人所言,可此事干系重大,本将军派人护送你二人去长安,该如何料理,还需请圣上做主”

柴绍虽然常年在外领军戍边,但为人却谨小慎微,任何事情都不敢自己随意自专,当夜便拍了一队护卫,带着中年商人和年轻女子赶赴长安。

好在阳平关和长安距离不算太远,众人一路疾驰,次日午间便到了长安城下。

此时,太宗君臣正在刚刚设立的总参谋部商讨着对薛延陀作战的最后部署,薛延陀那边又派来了一个使臣,礼部尚书萧瑀只是推说科珞珈水土不服染病在床,对新来的薛延陀使臣,也使出了拖字诀,不过明里暗里都在表示愿意就之前的“误会”谈判,先把薛延陀给稳住了。

这样一来虽然麻烦,但却是为了检验总参谋部的工作职能,纵然是让夷男有了准备也无所谓了。

刚刚将最终部署安排分明,马宣良便来禀报,称柴绍处遣人来,有紧急事情禀报。

太宗也不敢大意,柴绍那边可是讨伐薛延陀的最前线,要是薛延陀有所异动,刚刚制定的作战部署也要跟着更改。

听了来人的禀报之后,太宗不禁怒气勃发,拍案而起:“高昌无礼,擅杀大唐子民,朕当兴大兵,讨平其地。”

李世绩见太宗动怒,忙劝道:“圣上息怒,此事尚未查明,不若招那民女上殿,问个分明,再做区处”

太宗怒气稍息,道:“王德招那民女上殿”

时候不长,年轻女子并那中年商人被带上殿来,太宗问道:“你二人不必多礼,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来朕听”

年轻女子咬了咬牙,道:“民女花惜怜,家父乃是往来西域中原的商人,此次行商,途径天山南道之时,不巧遇上了高昌狗贼假扮的盗匪,民女之父,并商队所有伙计,护卫尽皆被高昌狗贼所害,民女恳求圣上为民女做主报仇”

太宗闻言,沉吟了一阵,道:“你方才所言是高昌人假扮的盗匪,可有证据”

花惜怜尚未说话,杜睿突然眼睛一亮,悄悄的对太宗打了个手势,太宗虽然诧异,却也没声张,道:“你二人下去吧王德好生安顿”

王德领着人下去了,太宗道:“杜睿方才那女子所言盗匪乃是高昌人假扮,却无证据,你为何打断了朕”

杜睿拱手道:“圣上此事无需查明,就是高昌军队假扮的盗匪,是也是,不是也是”

殿内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看着杜睿,也不知道着少年脑子里究竟想着些什么。

s:待会还有一更,我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在追看,这本书的成绩一直也不怎么好,现在只是勉强恢复到了某点的成绩,可能我写的小说真的不符合大家的审美观,不过没关系,这个月会一直每天两更一万字,到时候看看成绩再说。

第二篇浊世第四十九章请缨第二更

面对太宗皇帝的疑问,杜睿不慌不忙道:“臣敢问圣上,志向在一隅,还是在天下”

太宗君臣闻言,皆是一愣,要是一般人问出这句话,非要被治一个欺君之罪不可,但是太宗和李承乾却知道杜睿所言何意。当初段暄那个关于内王外霸的言论,到现在还刻在这对父子的脑海之中。

“杜大人还请慎言”长孙无忌被杜睿吓了一跳,连忙提醒了一声,作为同为太子一党的杜睿,长孙无忌还是非常有好感的。

太宗却没有像长孙无忌预料当中的恼怒,只是一摆手,道:“辅机不要打断他的话,杜睿你接着说”

杜睿躬身一礼,接着道:“圣上志在天下,西域则不可不取,如今高昌作乱,擅杀我大唐子民,此罪不可不伐,不伐,何以昭示天下,我大唐的皇帝陛下的赫赫皇威。”

在殿内的那个不是人精,杜睿这么一说,谁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杜睿这摆明了就是要把这件事赖给高昌王鞠文泰了,是你干的打你,不是你干的,赖到你身上,照样打你。

大唐身为中央之国,万众瞩目,想要讨伐一国,自然要有个借口,不然的话,不教而诛,到时候难堵天下悠悠之口,到时候人人自危,大唐难免要被鼓励,再被有心人一撺掇,难免不会出现战国之时那样的连横合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