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君臣却是一脸的不屑,心中鄙夷药师惠日的为人,便是犬上三田耜也以袖掩面,羞愧不已。
杜睿却不动声色,道:“既然如此,贵使再请听题,鸡兔同笼不知数,三十六头笼中露。
数清脚共五十双,各有多少鸡和兔”
药师惠日此时更是脸色惨白,他自以为于术数之学以小有所成,在国内便无敌手,何曾想如今在大唐国土上,一个小小的孩童便将他难住了,顿时满面羞惭。
杜睿道:“其实这题也不难,解法一,在下称之为砍足法,将所有的兔子都隐去两只脚,则应该有:72只脚;现在有100只脚,故隐去了28只,则有兔子数目是:28214,则得到鸡22只;解法二,在下称之为添足法,所有的鸡多长出两只假脚来,则应用有144只,现在有100只脚,有假脚44只,故鸡的数目是:44222只,则得到兔子的数目是:14只;解法三,在下称之为折半法,假设所有的鸡都金鸡独立,所有的兔子都抬起两只前脚,则地上的脚有:50只,地上的脚中,每只兔子有2个,比头的数目多一个,每只鸡只有一个脚在地上,有36个头,地上若一个头一个脚,则有36个脚在地上,现在有50个脚在地上,比头多的只有兔子,且每个兔子多一个地上的脚,因此有14只兔子,得到鸡22个;解法四,在下称之为假设法,假设笼中都是兔子,应该有364144个脚,而现在只有100个脚,需要去掉兔子,去掉一个兔子换成一个鸡,则减少2个脚,现在需要减少44个脚,需要将44222个兔子换成鸡,因此有22个鸡,12个兔子,在下这般解答,贵使可曾明白”
药师惠日虽然还有心强辩,但是却也自知以杜睿这般题,便是强留下来也是自取其辱而已,只能掩面而退。
这时使节团中又占其一人,看装扮应是倭国的一家贵公子人物:“阁下鄙人太甚,我也有题,阁下可敢作答”
杜睿也不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人张口便道:“什么东西越热越爱出来”
说完还一副自鸣得意的神态,杜睿闻言,顿时睁大了双眼,感情斗智斗得,连脑筋急转弯都出来了。
“是汗”似这般斗智,杜睿也觉得自己的智商在不断的倒退。
那人见杜睿这么轻易便答了出来,再道:“什么越洗越脏,不洗有人吃,洗了没人吃”
“是水”
“什么鸡没有翅膀”
“田鸡”
“为什么先看见闪电后听到雷声”
“因为眼睛在耳朵前面”
似这般有趣的问答,太宗君臣也是闻所未闻,不禁觉得有趣,不时的大笑起来。
杜睿听得不耐烦,便道:“既然贵使相问,在下这里也有题,还请阁下作答一本书放在地上什么地方你跨不过去”
那贵公子闻言,顿时目瞪口呆。
杜睿自问自答道:“放在墙角三个人,竖着站成一排。有五个帽子,三个蓝色,两个红色,每人带一个,各自不准看自己的颜色。然后问第一个人带的什么颜色的帽子,他说不知道,然后又问第二个人带的什么颜色的帽子,同样说不知道,又问第三个人带的是什么颜色的帽子,他说我知道。问第三个人带的是什么色帽子告诉你,是蓝色的回去好好想想吧什么东西做的人知道,买的人知道,卖的人知道,用的人却不知道是棺材阁下不是想要在长安也买上一口带回去吧”
那贵公子见难不倒杜睿,自知不是对手,也只好退下了。
杜睿正想向太宗复旨,倭国使节团那边却突然扬起了一声佛号贞观年间,佛教是否传入了日本,小弟也不知道,就只当有好了。
“阿弥陀佛施主奇智近妖,瞒得过他人,却瞒不过贫僧,真当贫僧看不出施主的来历吗”
第一篇蛰居第五十五章内华夏而外夷狄
“阿弥陀佛施主奇智近妖,瞒得过他人,却瞒不过贫僧,真当贫僧看不出施主的来历吗”
来历
杜睿闻言,不禁莫名其妙,看着倭国使节团中,站起一个胖大和尚,笑道:“大和尚所言何意在下生在长安,长在长安,难道连在下自家都不知来历吗”
殿上众人听杜睿说的有趣,不禁阵阵大笑。
那和尚却不为所动,缓步走到杜睿身前,合手道:“施主还要隐瞒到几时,你却不是这世上之人”
杜睿闻言,也不禁心中一惊,不知道这和尚是故弄玄虚,还是真的道行高深,居然这能看得出自家根脚。
杜睿还未等开口,那和尚便换了一副模样,横眉立目高声道:“妖孽还不现身,难道真要贫僧施法,将你拿获方才肯伏法吗”
杜睿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看来刚才他还是高看着大和尚了,居然大言不惭的指着自己口称妖孽。
太宗闻言,不禁呵道:“你这和尚,弄什么玄虚,在这金殿之上也敢口无遮拦,殿前武士,将此人拿下”
和尚见太宗发怒,却不慌张,道:“大唐皇帝陛下,请稍安勿躁,贫僧有话要说。”
太宗也想看看这和尚在搞什么名堂,便道:“讲如若讲不通,便是外使,朕也要治你一个妄语之罪”
和尚指着杜睿言道:“这少年绝非凡间之物,乃是贫僧十年前在比睿山捉妖时,逃遁的一个妖物,乃是草木之精化形,贫僧也找了他多时了,却不曾想到这妖物却逃到了大唐,又在为祸人间。”
殿上众人闻言也是一惊,纷纷看向了杜睿,李泰不禁满脸的兴奋,前次杜睿扫了他的面子,这让他至今耿耿于怀,闻言也不禁出声附和道:“原来如此,本王早就在想,一个十岁的少年,便是聪慧,又怎能如此多智,原来却是一个妖怪”
李承乾则是满脸担心,道:“四弟不要乱言,承明哪里是什么妖怪,分明是那和尚诋毁”
太宗心中也是将信将疑,此时节佛教在中原尚未盛行,然却也有不小的影响力,与本土的道教分庭抗礼,还隐隐有压倒之势,其中道行高深之辈也是比比皆是,常听人说这和尚也善捉妖,难道杜睿还真是妖物不成。
“你这和尚,说那少年是妖物,可有凭证”
和尚坦然道:“贫僧自由妙法,请大唐皇帝陛下取一个铜盆来”
太宗准奏,不多时一个内监便捧着铜盆到了大殿,摆在了那和尚的面前,只见那和尚,将腰间的一个葫芦取下,将里面的清水倒在了铜盆当中,然后又取出了一张黄裱纸,贴在了杜睿的身上,杜睿见状也不阻止,已然猜到了那和尚的招数,却也不急着拆穿,好整以暇的看着,那和尚口念佛号,将手伸入铜盆之中,用清水洗了洗,然后猛然,大呼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猛的向杜睿胸口的黄裱纸拍去。
待到那和尚将手移开之时,原本普普通通的一张黄裱纸上便显出了一个血迹斑斑的掌印。
“大唐皇帝陛下这妖物已被贫僧击伤,请速速遣人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