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焦发抛下,迈步走了过来。
飞沙见状忙一闪身,站在小花侧面,伸手夹住小花的肥腰。
“你以为那点火焰就能奈何我”零冷冷说着,脚步突然加速。
飞沙还没来得及出手,小花张口打了个嗝,又是一条火龙直直喷出。
零早有了心理准备,哪会那么容易被喷到,脚下一滑便向侧边滑出几步。
飞沙手上一用力,将小花转了个方向。
小花口中的火龙便跟着转了向,冲着零的身子追去。
零手指在空中画了几个符号,火龙在她身前便散了开来,化作一篷密密麻麻的火星。
小花今天喝了那一大酒缸的酒,肚子里的火好像没完没了一般,那火龙竟一直不断。零消散掉多少,便又能喷出多少来。
零连变化了数种方式,竟始终无法将小花的火焰消完,不禁怒喝一声:“你们是哪里来的混蛋,竟然喝了我花了这么多年才做出来这么一缸的超浓缩燃料级酒精,还敢如此与我作对”
飞沙道:“活该,不就是区区一缸酒么你还我哥哥来”
“你哥哥又是何人”零对飞沙完全没有印象了。
飞沙压低了声音道:“你可记得坠龙桥上被你打落长江的飞羽差我便是被你打飞上天的飞羽沙”
“坠龙桥”零想了一下道,“你是说长江上那个动力炉外壳整流罩形成的铁桥原来你就是那天最后被我打飞的家伙啊,居然还没死是谁改了我的精神印记将你抢走了”
飞沙道:“既然记得我,就偿命来”说着用力一掐小花肚皮,小花口中的火焰顿时又粗了三分。
“偿命你哥哥又没死,偿的什么命”零说着,手指乱闪,火龙已经又接近了她几寸。
“你你说什么”飞沙手一松,将小花抛落了地面。
小花被吓了一跳,口中的火焰立刻止住了。它扭头疑惑地看着后爹,刚才不是玩得很开心么,怎么不玩了
飞沙快步上前,伸手便去抓零的手:“快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零皱皱眉,手掌画了个圈,便将飞沙隔在了身前几寸。她冷冷地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飞沙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叉爷、鸮蔓和小蛋已经围了过来,隐隐形成个圈子,将零包围在中间。
零扫视了他们一眼。每个人都有种被人从里到外看透了的感觉。
“除了杂系工门,居然还有个灵系的,还有一个咦再加上你这小子居然会刚系的入门功夫,真是稀奇。我离开基地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各系人才在一起呢。”零说道。
“咦,对了,我有这东西”飞沙突然想起女人头师父交托自己的事,便从胸口一扯,扯出了那条氪金项链。
“船长钥匙”零惊叫着,向飞沙胸口抓来。
第十二章
飞沙身子一缩,已经将钥匙收了起来。
零再一探手,旁边小蛋已经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向下一拉。
虽然已经察觉出小蛋是异兽,零却没想到他的动作竟然如此迅捷,力道又这么大,一个不察被她拉的一个趔趄,小蛋已经翻身骑在她肩膀上,幼嫩的爪子已经捏在了她的喉咙上。
“你猜猜,天下最强的能系天才,能不能经受得起一条幼年冰龙的一抓呢”小蛋直接冲击着零的精神。
“幼年冰龙原来你竟然是芦荟那条蜥蜴的孽种”零说道,“当年芦荟都被我打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还怕你”
小蛋怒道:“你当年那是耍赖如果没有用禁制锁住我妈妈的话,你连她一爪子都挨不住”
零哼了一声,刚要挣扎,小蛋的指头已经在她咽喉掐出了一道血印。
“且慢”飞沙忙制止了小蛋的行为,“她怎么说也是你姐姐”
小蛋没好气地说:“刚才不是你要杀她的么我不过是来帮你一把而已。再说了,我们冰龙是母系承传,父系血统对我们来说没几分意义。”
零看着飞沙道:“你现在是主动交出钥匙,还是让我打你一顿再”
话音未落,小蛋的手指又用了一分力,掐断了零的话语。
“别嚣张,我是真的不介意杀死你。”小蛋说。
零怒不可遏:“你这只低等蜥蜴”
小蛋说:“你这只低等猩猩”
飞沙道:“别吵”
零怒骂:“你这只低等猴子,滚”
小蛋怒骂:“低等猴子是只有我可以骂的你这只低等猩猩”
飞沙苦笑道:“好吧,蜥蜴、猩猩、猴子,咱们仨是快乐的一家我说,暂时先停手,咱们可以谈一谈了么”
零道:“不是你先动手的么”
“这个”知道哥哥没死的飞沙现在早没了杀气,而且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哪里还有心思打架
“没意思”小蛋放开手,一个翻身跳到了小花背上。
看看周围几人,零估量了一下形势,不是自己能速战速决解决得掉的,便也默认了飞沙的意见。
“要是我现在还有充足的能量”零低声嘀咕着,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我的酒精”
说着,零伸手从酒店门口抄起一个空酒坛子,放在了大酒缸旁,指着飞沙道:“练过刚体术的,过来帮忙。”
飞沙走过去看着酒缸不知道要干什么。
零指着底下的酒坛道:“把酒缸里剩下的酒全给我倒这个里,记住,一滴都不能浪费”
飞沙伸手一提,勉强能提动酒缸。他摇了摇,里面似乎只剩下一点底子了。这么大一缸酒,也难得小花能喝得下去
见到后爹又去拿酒缸,小花马上很自觉地凑过去张大了嘴巴等着。
飞沙怒视着它:“一边玩蛋去”
小花哼唧着去拱它背上的小蛋。
小蛋狠狠给了它一拳:“玩你自己的蛋去”
小花呜咽着走到墙角,狠狠地撒了一泡尿,然后在旁边躺卧了下来,努力地翘起一条后腿,伸出舌头去舔自己的蛋蛋。
飞沙小心翼翼地将酒缸捧了起来,口向下倾斜着,让里面的酒水一点点流淌出来,滴到下面的小酒坛中。
倒了半天,捧得他腰酸手痛的,才算将酒缸里的残酒倒干净,也不过只攒出来五斤不到的分量。
捧着那小小的坛子,零的双眼泛红,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飞沙安慰她道:“不就是一缸酒嘛,再贵也只是钱的问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