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的代别离秋窗风雨夕和桃花行也有这种性质。前者仿佛不幸地言中了她后来离别宝玉的情景,后者则又象是她对自己“泪尽夭亡”脂评结局的预先写照。
有人说,葬花吟是从唐寅的两首诗中“脱胎”的红楼梦辨。诗歌当然是有所继承借鉴的,但不应把文艺创作的“源”和“流”的关系弄颠倒了。说到葬花吟在某些遣词造句、意境格调上利用前人之作,实不必到明人的集子中去找。唐初刘希夷代悲白头翁中“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之类为人熟知的诗句还不足以借取利用吗即如葬花情节,也未必径取唐寅将牡丹花“盛以锦囊,葬于药栏东畔”事,作者的祖父曹寅的楝亭诗钞中也就有“百年孤冢葬桃花”的诗句,难道还不足以启发他的构思吗但这些都是“流”,都仅仅是利用,既不表现诗的主要精神,也决不能代替作者源于现实生活的创造。何况,如前所述,此诗中,作者运笔鬼斧神工之处,完全不在于表面上那些伤春惜花词句的悱恻缠绵。
清人明义题红楼梦诗里说:“伤心一首葬花词,似谶成真不自知。”黛玉这首抒情诗,实际上也是隐示其命运的谶语。她如一朵馨香娇嫩的花朵,悄悄地开放,又在狂风骤雨中被折磨得枝枯叶败,从世界上悄悄消逝。说这首诗是谶语,是就其整体的思想而言,并不是说每字每句都隐示着黛玉的具体遭遇。
当然,葬花吟中消极颓伤的情绪也是极其浓重且不容忽视的。它曾对缺乏分析思考能力的读者起过不良的影响。这种情绪虽然在艺术上完全符合林黛玉这个人物所处的环境地位所形成的思想性格,但毕竟因作者在某种程度上有意识借所倾心的人物之口来抒发自己的身世之感,而显露了他本身思想的弱点。我们同情林黛玉,但同时也看到这种多愁善感的贵族小姐,思想感情是十分脆弱的。
如果我们再把葬花吟同荣府中所有青年女子的命运联系起来思索,又觉得这不仅仅是黛玉一个人的诗谶,同时也是大观园群芳共同的诗谶。她们尽管未来的具体遭遇各不相同但在“有命无运”这一点上却没有两样,都是在“薄命司”注册的人物。随着贾家的败落,所有的大观园内的女孩儿都要陷于污淖、沟渠之中,都没有好命运。”一通话说完,同学们傻了,美女老师愣了,就这水平还上什么学啊直接去参加红楼梦研究会得了。
第六章 点评红楼梦
美女老师,很郁闷,怎么这小子这么有才,不行我不服,一定要打击他,如果让他这样发展下去那还不反了天啊于是美女老师有道:“你点评的还马马虎虎,点评一首词三岁小孩都会。现在我要求你点评一下红楼梦”我那个气啊点评一首词是三岁小孩都会的,有能耐你也点评一个给我看看。呜呜,我怎么碰到个这么不讲理的老师啊虽然不讲理是美女的特权,但你也不能太过分吧
不行为了能将美女老师的嚣张气焰一次性的打击下去,老子决定拼了。于是我酝酿了一下道:“红楼梦的文字善于腾挪跌宕,波澜起伏,不但大的故事情节的发展是如此,在许多局部描写中也处处表现出这种特色来。在描写了王熙凤出场后,贾母即命“带黛玉去见两个舅舅去”,而结果是贾赦说:“连日身上不好,见了姑娘彼此伤心,暂且不忍相见。”贾政也因今天“斋戒”去了,故都没见着。在礼规上,两位舅父大人是必须见的,但在文章上如果一个个见面伺候,叙说一番,则不但文字枯燥,而且这两次舅甥的暗谈,文字上也是很不好写的,结果作者采用避难就易,避实就虚的方法,既做到了理之所必见,又避免了实见时描叙的困难。而且这里的虚见又和前后必须要有的实见相互配合,使文章的气势显得抑扬顿挫,波澜起伏。
此后,作者用了相当多的文字写黛玉从宁府回到荣府的一路所见,回荣府后王夫人与黛玉的谈话,黛玉与贾母一起进餐,等等。贾府的面貌与生活习惯也都一一写来,作者的笔锋似乎已从写人物出场转向对贾府其他方面的描绘去了。然而这一切的描写,恰恰是作者在为另一个更高潮的人物出场作铺垫,因此,当吃完饭,贾母命令其他人“你们去吧”,只剩下她和黛玉二人之后,刚要说几句话时,“只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响,丫鬟来报道:宝玉来了。”这样,小说掀起了这次人物出场的最高潮。作者这样安排宝玉的出场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在一般情况下,整天在“内帏厮混”的贾宝玉,当林黛玉一进贾府时,是马上就会碰面的,然而作者却偏偏打发他今天“往庙里还愿去”了,一直拖到晚饭后其他人都不在场了,才让他回家。这种安排,有两点用意,一是要让宝、黛二人单独相会唯一的贾母在场是当时条件下所不可避免的。宝、黛最后才相见,就可以把其他该写的人和事都写了,然后集中笔墨来写此二人的相会,以掀起最后的高潮;遣散的人,是为了不发生其他干扰,避免分散读者的注意力,以突击这书中的二位主角,这有如舞台上为突出主要人物而时常使用的“净场”手法一样。这样做的结果,就能有力地加强二人的形象,在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收到强烈的艺术效果。
贾宝玉的出场,还有一个独特之处是,他刚一露面,“黛玉一见,便吃一大惊”之后,又进去换了另一副装束打扮出来。除衣饰的不同外,第一次主要描写了他的面、色、鬓、眉、鼻、睛等外貌特征。第二次则写到了他“转盼多情,语言若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完全是传神之笔了。在古代小说中,使其主人公只这样出场亮相的,可说是十分少有的。贾宝玉这个艺术形象给读者的印象如此深刻,是和作者对他初次上场时运用的这种着意刻划的独特手法分不开的。
从以上的描述中可以看出,作者写这些人物的出场,有的先,有的后,有的是本来在场的,有的是贾母叫人去“请”出来的,有的是黛玉去拜见的,有的是自己赶来的,有的是单个到来,有的是多人出来,有的写得详,有的写得略。有实写,有虚写,文章变化多姿,而又合情合理,都体现了作者精密的艺术匠心。
第二,作者对第一次出场的人物,善于用简洁的笔墨准确描绘其形态外貌,又深刻揭示其性格特征,给人以不可磨灭的印象,使人物的基本特性在第一次露面时,就深深扎在读者的脑海中。
如迎春、探春、惜春、虽然“其钗环裙袄,三人皆是一样的装束”,可是迎春的“温柔沉默,观之可亲”,探春的“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采精华,见之忘俗”,寥寥数语,就已概括出这二人的整个性格特征。
至于其他主要人物就更是这样了。文中王熙凤的出场,描写的非常出色。作者浓墨重彩地描绘了她的外貌。先总写她“彩镑辉煌”,“恍若神妃仙子”,而后细写她头上戴的,绾的;项上带的,裙边系的;上身穿的,下身着的及外面罩的。真是满身珠光宝气,阔绰绝伦;遍体花团锦簇,艳丽无比。这身穿戴,配上她那“丹凤三角眼”,“柳叶吊梢眉”的俏丽相貌,风骚、苗调的体态,威而不露的神情,再加上丫头、婆子,众星捧月似地前呼后拥,这位年轻、风流、得势、有权的主儿,就从文中活脱脱地站了出来。
再看她的言谈举止,一声“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人未到,笑先闻,已初步展示了她放任的性格。这王熙凤,不出则已,一出则“喧宾夺主”,看她,携了黛玉的手,就那么细细打量起来,故作惊叹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三句话,于夸赞黛玉娇美容颜,同情黛玉不幸身世之中,蕴含着对贾母不失时机的阿谀逢迎。这王熙风不仅会说,还很会做。她感情极丰富,而目变化迅速,说着、哭着,贾母一制止,立刻就“转悲为喜”,自我解嘲,说自己勾起老祖宗伤心,该打。作品通过这样很精炼的外形描写和一件小事,就把王熙凤这个人物由表到里的主要特点十分精确地勾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