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时候,也会小打小锤,偶尔还埋怨几句。
那种气氛,他自然欢喜。
唐子默侧身压去,吻落在如锦雪白的脖间,用力一吸,就听得妻子嘤咛一声。
如锦只觉得颈间一疼,转而想起上一回的事,推着唐子默便道:“别在这儿,不然我可怎么出去。”
“穿了衣裳就出去呗。”唐子默抬眸,似是一点都不觉得怎么样。
如锦被他的话噎得够呛,白他一眼推着他的手又道:“我的意思是,衣裳遮不住这儿。”
“我记得,你不喜欢穿高领的衣衫。其实,我也觉得那样围得严严实实的,甚是无趣。”唐子默说着,狡黠的目光落在恼羞的妻子脸上,忍不住凑钱,“啵”了一声,换上一副得意的神色。
唐子默说得轻描淡写,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如锦被握住的手忍不住用指甲抠了抠他手心,“你总不能让我顶着这样的印记到处走吧。”
唐子默不羁道:“如何不能你是我唐子默的妻子,夫妻之间,大家都明白的。”
唐子默义正言辞,似是特别迷恋在如锦身上留下自己印记一般,低头复又要往另一处吻去。如锦见状,心急地就出声道:“子默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语调软软的,带了几分撒娇。
心知同他说那些道理没用,如锦反手抱住唐子默的腰,讨好般唤道:“子默夫君”不知不觉中,如锦自己都没发现,不过一夜,和唐子默相处起来,竟是这么容易就放得开了。
听着妻子的唤声,唐子默心中颇为顺畅,但却并不如她意,整个身子覆过去,含了她另一边的耳珠,似诱似惑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屋外传来了走动的声音,如锦搁在唐子默腰边的手捏他一把,平淡道:“真该起了。”
“不起。”
“起。”说着又推了推身上的人。
唐子默的手绕至如锦胸前,直接用动作表明他不愿起床的意向。
胸前的酥麻,让如锦大惊之色,这是清晨啊愕然地望着唐子默,皱眉道:“你好重。”
唐子默手边动作一滞,俯身笑道:“昨夜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意料之中的见着妻子面色通红,房事的时候她便是连眼睛都闭着。平日见她从容大方,没想到关键时候,是那般紧张无措。
联想起早前那食髓知味的感觉,唐子默更是不愿起来。
如锦心中到底顾着唐夫人说的话,不能由着丈夫的性子来,脑中想着即道:“你昨日不是说,今日约了人吗”
“那是下午的事。”
如锦顿了顿,眸若秋波般望着丈夫,撒娇道:“你这样压着,我真的不舒服。”
唐子默依旧没有回应。
被压得双腿麻木,如锦嗔道:“我还要出去见人的。”
“我又没拘着你,不让你出去。”唐子默嘴上这般说着,却是抱着妻子翻了个身,让她躺在自己身上。搂着她的手却加了力道箍紧,一丝都不愿放松。
“再不起,别人可都要笑话咱们,会说闲话的。”
唐子默挑了挑眉,语气凝重道:“说什么”
如锦还在思量着说辞,唐子默即道:“说我沉迷女色,不思进取吗”说完不顾妻子好奇的目光,手中力道又重了几分,“便是沉迷,也是对我的妻子,旁人想说,就让他们说去。”
唐子默满不在乎,但如锦却在意。
“二爷、二奶奶,可是起了”外面传来婢子的催促声。
真的很晚了么
唐子默松了松力,如锦才坐起。望着低头系衣襟的妻子,心知她面皮薄,偏要穿得整齐才能出去。脑中多了个念想,唐子默忍不住想让妻子慌乱一方,故意掀起帘子,对外就沉声唤道:“进来。”旁边传来悉索的声音突然加快。
脑袋朝着外面,唐子默一笑。
白英打听八卦的本事可是了得,方过正午,便带了消息回来见如锦。白英回报,说阿萝是去年刚进府的,来唐府还没有半年,却已经成了大少奶奶身边的大丫鬟。
白英说的时候,口气颇带了几分羡慕。抬头见自家主子兴致极浓,便继续道:“阿萝刚进府的时候,本是在大厨房做个粗使丫头。但她为人机灵,一次偶尔帮了大夫人身边的辛妈妈一个大忙,后来年前的时候,曲意苑要添新丫鬟,辛妈妈就将她带了进去。”
“那她怎么又到了大嫂身边”如锦沉吟。
“是大夫人给大少奶奶,说是让她在大爷屋子里做个下手。因是大夫人给的,大奶对她很是客气,安置在流云轩里,也不干什么粗活。上个月大奶身边另一个婢子配了小厮,就将阿萝提做了一等侍婢。”
秦霞可真是好手腕
如锦嘴角闪过一丝嘲讽,那日二人的神色自己看得真切。那个阿萝哪像是余氏的耳目,和秦霞压根就是一条心的。只是秦霞怎么会用那个人的人呢
这是如锦最为疑惑的。
“可知道阿萝是为何进的府”
白英听到这个,凑前就神秘道:“奶奶,您一定猜不出,阿萝原先是在相府当差。”
意料之中,如锦抿唇道:“早前是伺候沈二姑娘的吧”
那一回,自己和沈怜说话,自屋子里出来,她便就在廊下。她虽低着头,又逢长身子的时期,但隔了这么久,如锦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是早前沈怜的婢女。
沈怜的婢子,此刻跟在秦霞的身边,这教本就起了疑心的如锦心中如何不多个心只是当昨日丈夫谈起秦霞不信的时候,自己却不能说阿萝的存在。
“奶奶、奶奶”
见如锦突然不说话,白英不解地唤了几声,见对方抬头,又道:“奶奶,奴婢方才回院子的时候,凑巧见着阿萝往后门出去了。”
如锦提了兴致,“她要出府”
白英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心中虽不知自家主子怎么就突然打听起了一个婢女,但白英也知道不能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