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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回答说是要确认一下矿井里是不是存在着会使人发狂的病毒或是其他什么东西。

张婆子不懂什么是病毒,就以为对方说的是一种病,所以她才会问我人得了什么病会咬人吃肉。

我用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才总算把病毒是什么给张婆子讲明白,而且还举了生化危机的例子给张婆子听。

张婆子除了爱看抗战剧之外,电影什么的平时一概不接触,更不用说生化危机了。所以在听我讲完之后她顿时大惊失色,抓着我的胳膊紧张地问鹤岗会不会是生化危机了。

我又赶紧跟她解释生化危机只是一个电子游戏、电影,都是人们幻想出来的,是假的。而且就算是真的,钱富顺的症状也明显跟生化危机不同,另外被钱富顺杀死的人也没有一个再活过来。

听完我的解释张婆子这才长吁一口气冷静了下来,但她马上又问我:“如果不是生化危机,那钱富顺为啥会咬人过后他咋还能把那些事给忘了”

这个问题回答起来确实挺费脑子,不过我还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让张婆子满意的答案。

我告诉他人的大脑有一种自我保护功能,这种功能可以在人遭遇精神创伤、或者严重精神打击的情况下,选择性地遗忘掉一些不好的事情。

钱富顺很可能是跟几个下矿的工人发生了不愉快的事,然后他一时大脑失控就用钻头杀人,杀人之后不解恨所以就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但这种事对正常人来说绝对是难以接受的,钱富顺自己也接受不了,所以他的大脑就开启了保护功能,把这段记忆给遗忘了。

张婆子听完便连连点头,还夸我道:“不愧是大学生,懂的东西就是多,一会你也告诉告诉你张大娘,到底咋样能把矿上死人这事给忘了。哎,可愁死我了。”

人遇到的闹心的事就是这样,无论话题扯得多远最后也总是能转回来,张婆子的情况显然就是如此。还好她不再去纠结钱富顺为什么会突然发狂咬人这件事了,这也让我缓了一口气,因为跟她解释事情着实费唾沫。

但是,我说的那套理论说服得了张婆子却说服不了我自己。

人在遭受强烈精神打击之后确实会出现失忆的情况,但钱富顺的行为却绝对不能简简单单通过这样一个理论来解释。

从张婆子的描述来看,钱富顺应该是那种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乐呵呵的老实人,但越是这种看似好脾气的人,真到了发怒的时候就越是可怕,乔伟就是这种性格的典型例子。

虽然还不知道警方的调查情况如何,但我大概可以猜出钱富顺杀人的动机。大概是那几个被杀的矿工一直因为什么事情而取笑钱富顺、拿他开玩笑,钱富顺虽然不愿意听这些,也很是反感,但是他的性格却让他一直在忍,而且脸上还要挂着笑。

但人对愤怒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在九号那天快交班的时候,和钱富顺一起工作的那三个矿工又开起了钱富顺的玩笑,或许他们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大家乐一乐、放松一下,可是这个玩笑却冲破了钱富顺的忍耐极限于是,钱富顺这个老实人把平日里一直积压在心头的愤怒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他用平时工作中最常使用的冲击钻结束了这三个惹人厌的家伙的性命。

事情到此就应该结束了,无论三个矿工做过多可恨的事情,无论钱富顺有多愤怒,他都没有道理吃人、喝血。可是事实却是钱富顺把三具尸体拽到了坑道的最深处,并像丧尸那样啃咬尸体。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试着找了一个勉强让我觉得合理的解释。

钱富顺在最初杀死那三个人的时候并没有去吃他们,只是在杀完人之后愣在那里。这时候最初的那两名下矿探查的人到了,钱富顺当时已经进入一种疯癫的状态见人就想杀,但是他手里只有一把冲击钻,于是在用钻头攻击一个人的同时,就去咬另一个人。

在血肉进入钱富顺嘴里的时候,他的神智就彻底迷失了,所以才有了后面张婆子他们看到的场面。

但是这个解释要想成立就必须满足一个重要的大前提,那就是在最初下井探查的两个人到达时钱富顺并没有开始吃人。

还好其中有一个人还活着,而我只需要给他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况就可以了。

3、恶灵附体

那个被咬伤的矿工名叫郝世明,要联系上他还是很容易的。

因为是在工作的地方受的伤,郝世明的医疗费用都是张婆子给出的,对于郝世明目前的医疗状况张婆子也是十分关注。据张婆子说,她昨天还跟郝世明的家人联系过,据说郝世明在今天就会从隔离病房转到了一般病房,也可以过去探望了。

强烈的好奇心让我实在没办法等到明白再去询问答案,于是我提出吃饭完就直接去医院看一看,张婆子也同意了。

在晚上七点的时候,我、我妈还有张婆子我们三个人一起到了郝世明所在的病房,张婆子还特意买了一个超大号的果篮带去。

我们刚一进病房的门,在里面陪护着的三个人就全都起了身,非常客气地跟张婆子打招呼,同时还不停地向张婆子道谢。

这病房可不普通,里面就一个床位,而且有电视有独立的卫生间,环境好得简直像酒店一样。在唯一的那张病床上躺着的年轻小伙无疑就是那个被咬的矿工郝世明,他目光呆滞地望着斜上方的墙壁,好像根本没发现张婆子来了一样。

和张婆子寒暄的三个人估计是郝世明的父母还有老婆,虽然他们脸上都是挂着笑的,但这笑容怎么看都觉着非常勉强,估计那矿工的情况应该不太乐观。

张婆子是没什么文化,但能把买卖做到现在这种程度的人察言观色的能力一定很强。她显然也看出情况有点不对头了,于是立刻问郝世明的家人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张婆子这一问,郝世明家人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消失了,三个人竟几乎不约而同地轻叹了一口气。

随后,目测是郝世明母亲的中年女人开口对张婆子道:“大夫说脖子上的伤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从我儿子到医院之后他就没再说过话,整个人都像傻了一样,你看,这都几天了,始终就这样。今天上午警察来了想问问他话,结果他也是一个字都不说。哎,我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报应到我儿子头上了呢”

她一边说着眼泪一边从眼角往出钻。

“医生没说他目前精神状态的问题”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郝世明的母亲诧异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张婆子连忙介绍说我是她的侄子,是过来帮忙的。

听了这话,郝世明的母亲也友善地向我点了下头,然后道:“大夫说我儿子是受到了刺激,只要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可是我看现在他这样也没有要恢复的意思啊”

我又看了一眼床上的郝世明,却意外地发现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