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传统的主流文化,形成有特色的社会信仰,并利用这个社会信仰来治理国家。
三是依法治国、以德治国,首先要做到依法治党、、以德治党。在推进“三角形”改革中,应该把法治与德治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上考虑。这既是新的历史条件下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基本要求,也是新时期全面体制改革的重要前提。
四是适度的民主、高度的法治。民主与法治是现代文明国家制度建设的两块基石,作为一种改革方向,民主要适度超前,法制是民主的确认和保障。民主具有阶段性处于改革转型期的今天,由于法制不健全,国情比较复杂,民主不能走得太快,不能以最终的民主要求来审视现状,也不能以目前的民主原则来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目前我国基层各种问题的解决,除了要有民本思想、民主意识外,还要有法制观念,不能简单以民主手段解决法制不健全带来的历史和现实问题。
五是要坚持公平与效率原则。公平与效率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两大准则,在改革初期,针对计划经济的弊端,我们倡导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原则。在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改革的天平应该向公平一边多倾斜一些。
六是要善待改革者。这一点在当前这个阶段非常重要。进入全面的“三角形”改革后,改革难度将越来越大,体制的、制度的、人为的障碍即所谓“雷区”必定越来越多。不能将体制的问题、制度的问题归罪于改革者,不能将应该由社会和体制承担的责任转嫁给改革者。
229 关于政治制度改革
政治制度改革本身需要长期的磨合,需要其他方面尤其是经济条件和社会条件的配合。能不能解决中国的权力扩张和腐败问题,还很难说。由于政权整合已经成为维持社会有效运转的唯一支柱,它的力量不但不能被削弱,还必须得到加强,这就是政治权力在社会生活的触角越来越深入的内在动因;改革不能根本性的触及对象,而只能迂回曲折地整边补角,这就是中国政治改革的悖论所在。
从某种意义上说,对外开放是为了吸收国际上先进的东西为我所用。吸收的东西分三个层次:器物层次、制度层次、观念层次也可以说是文化层次。
许多政治体制中暴露的问题正是源于干部人事制度的弊端,因此,干部人事与人才制度改革将成为政治体制改革的核心。
政治改革能不能启动、中国能不能走出现时僵局和历史轮回,就在于能否出现新的、有竞争力的温和渐进的政治理论和主张。
中国现在的政治结构完全是自上而下建构的,中央权威是维系这种体系及其认同的根本纽带;全民政治认同迭经损折,没有通历政治参与的强化。此时,不管是启动自下而上的民主化进程,还是突出中间的地方化联邦化进程,都意味着原来的政治结构解体。一方面,中央政权主观上决不可能认同这种自我毁灭的行为;另一方面,客观上社会在旧权威丧失,新权威待立之际,也必然出现权威真空,可能致中国于政治危机之中,并且可能爆发全面的社会危机。
在中国,所有的反中共化进程都不可能获得中共支持,都只能在中央政权严重衰弱之后才有启动的可能。
要启动中国的政治现代化进程,就必须设计出不会致中国于动乱的方案,即必须在顺应中央化结构、保持中央权威的方向上进行。
根据吴思先生的潜规则理论,在中国社会,政权及其人格代表执政者与其代理人官僚群体可分别为两个不同的利益主体。对民权民利的具体侵害,主要是各级官僚由自身利益驱使的作为,它并不符合政权本身追求稳定性、延续性的根本利益。官僚群体能够背离政权及执政者而操作自我利益,关键在于它拥有代理权力执行的地位、握有相对于执政者和民众双方的资源和信息优势。因此,在传统社会民众往往“只反铁外官,不反皇帝”,这在大多数时候都是较优选择。
执政者在当前能否有效约束其代理人的关键是能否打破官僚群体的信息垄断和上下封锁,这需要借助于上下沟通,实行“信息民主”,放宽媒体的言论尺度,将舆论监督集中在官僚群体的权力侵害、以权谋私行为上,暂时不涉及政治体制。
由于以“反腐败,求公正”为号召,民众诉求可以不涉及政治制度,不指向最高执政者,政治进程将被限定在一定范围内,可望获得政权高层认可;由于民众和执政者有着共同的对手腐败官僚,从人的需求层次理性而言,在实际侵害者有可能解决还没有解决之前,民众的自我意识不会将矛头指向支持反贪官的皇帝。
从经验看,政治进程一旦放开,似乎就会呈现一种自我加速的趋势,政府、民间都无法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走向极端。
中国政府的考虑是:既然政治过程一旦开放就会自我加速,走向极端、走向中央权威丧失,那还不如把它放一放,集中精力安安静静地埋头搞经济;只要经济搞好了,人民普遍满意了,到时候再谈政治,就可能拥有一个较为宽松、易于妥协的环境基础。
由于权力腐败猖獗,由于体制内缺少制衡腐败的有效手段,由于社会本身还没有成长出足以抵制权力的资本力量,中国的改革正处于危险期,路越来越难走。
虽然任何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市场化,工业化过程都不可避免伴随大量政治腐败和贫富分化,不可避免引致社会普遍不满,但只有权威政体国家,这种不满才无处宣泻,只能转化为对政权合法性的怀疑,必然加强社会结构的刚性,加剧社会和政治危机。政治合法性的削弱也必然导致政府行为有效性的削弱,无论改革、发展还是稳定,都可能越来越难以持续,这才是当前模式难以持续的根本原因。
造成中国当前社会结构刚性的因素来自两个方面:一是自由民主主义的“民主即行”主张和理论;二是权力腐败难以抑制。后者导致了普遍的社会不满即使原地不动也难以维持。中国问题的政治出路,就是要着眼于解决这两大难题,在左右之间设计出一条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