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成,未按法律规定办理,造成群体性纠纷;政府一方相关行为的合法性受到质疑。如果法院严格按照法律条文办理案件,判决的后果可能是政府停止征用土地或者城市拆迁行为,如此将造成政府前期的巨大经济投入付诸东流,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当地的经济建设和政府形象。然后法院支持政府的违法行为,将导致人民群众对司法公正的不信任。在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有机统一上,法院往往很难找到有效的平衡点。
问题是什么是法律效果什么是社会效果两者从结果上虽然是殊途同归,但在技术层面恰恰遵循不同的判定原则,其本身是非常值得研究的理论问题,落到实践层面,一不谨慎就会变了模样。正是这种效果论司法认知模式,正是在司法实践中“法院往往很难找到有效的平衡点”,就不仅导致在群体性纠纷案件的司法审判过程中,为了求得暂时和谐而往往牺牲了人们所追求的公平和正义,牺牲了法律的尊严;而且很容易演变为利益搏弈。因为既然我们的司法判决是结果导向的,司法的程序价值碰到现实利益的考量往往只好退避三舍,使得法院不再以独立的身份参与纠纷的解决,而是变成纠纷关系中的搏弈有一方,法院也就不能不错位了。长此以往,法院的错位必然导致人们对法院信任的丧失和对法律尊严的丧失。
和谐社会的根基就是民主法治,现代国家和政府的合法性也奠基于法律。肖扬说得好:“我们所说的公正,是依据法律的公正。离开法律空谈公正,公正就失去了标准。司法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它的程序性。出使公正、程序正义的价值已经越来越为人们所认识。”
大规模群体性行政诉讼越来越普遍,这已成为当前“民告官”的新趋势,有法学家认为:当时制定行政诉讼法,还没有预想到大规模的群体性诉讼大量出现。而现在“民告官”已经呈现出“抱团”的特征和组织化倾向。
此类事件出现的关键,是公民权利受到行政权力的侵害。因为政府行政权力不受限制的膨胀,与民争利的倾向越来越强,导致群体性诉讼越来越多。行政权力处处表现出强势,侵害老百姓的利益,而且侵害利益的情况由以前对个人,发展到现在大范围,或对一个地区整体性的侵害。这种情况下,就形成了某一个阶层或者某一地域范围或某一行业联合起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来自被告行政机关的非法干预不同程度存在,地方保护主义,部门保护主义和违反行政诉讼法等还没有彻底清除,妨害诉讼,藐视法庭的现象在一些地方还有发生。行政机关藐视“民告官”不仅损害了司法权威和政府形象,而且还在火上加油,直接导致官民对立情绪的加剧。
在实际操作中,何时何地“处警”,往往是基层党政领导一句话说了算,一些地方政府还要求警方参与各种“联合执法”,这不仅不利于官民矛盾平息,反而使事态尖锐和扩大。而法院参与各种“联合执法”,不仅依法无据,而且实质上违背了正当法律程序,混淆司法权与行政权的差别,破坏正常的权力制约关系,也让当事人在权益受到侵害时,得不到法律应有的保护。“联合执法”容易导致官民之间的暴力冲突。
169 关于群体性事件
“群体性事件”是指较大规模的群众与政府发生暴力冲突,乃至发生流血事件。实际上就是以前说的“骚乱”现在中央的说法是“群体性事件”。
公安部部长周永康说“群体性事件”有五大特点:一是数量明显增多;二是涉及面广,几乎涉及农村、企业、机关、学校各个领域和行业,波及各省市自治区和直辖市;三是事件主体的成分多元化,有下岗职工、农民、城镇居民、个体业主、教师等各阶层人员;四是行为方式激烈,有的围堵党政机关,有的堵塞交通;五是组织化倾向明显,出现了一些带头人物。
“群体性事件”数量迅速增长。已经成为影响当前社会稳定的重要因素。目前中国处在急剧的转型期,更注重发展效率和激励机制,不注重公平和公正。分配不公导致了“群体性事件”容易产生;有些矛盾就集中地凸显。
“群体性事件”凸显出来,是因为中国在这一阶段也是产权、利益关系不明确的阶段,产权和利益关系不明确就容易产生侵害群众利益的事情。
“群体性事件”往往直接起源于群众利益被侵害,在利益被侵害以后,个人无法找到协商机制和利益维护机制,是“群体性事件”发生的根本性原因。
公安部统计显示,劳资关系、农村征地、城市拆迁、企业改制重组、移民安置补偿等问题,是酿成“群体性事件”的直接原因。
对基层政府的腐败、官僚作风的民愤,对政府的不信任,是产生“群体性事件”的深层次原因。
中国已经进入工人、农民这两大弱势群体维权抗争的社会冲突多发期。弱势群体在社会个政治层面处于弱势地位的现状,决定了他们很难表达出自己的利益诉求。当弱势群体的诉求压抑已久,在极端情况下不满情绪被引发时,在信息不公开的情况下,流言推波助澜,进一步促成群众有的对抗,最终失控,产生巨大的社会危害。在利益主体已经多元化的今天,利益表达问题,特别是弱势群体的利益表达问题,已经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建立起相应的利益表达机制,是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环节。
构建和谐社会的政治理念,就是要进一步还权于民,对民众的权利和利益,最有效的维护手段是创造一种机制,让民众自主表达、自主维护、自主实现。群众与群众之间的矛盾好解决,重要的是解决政府和群众之间的矛盾,因此必须进一步转变政府职能,规范政府行为,切实维护群众利益。只有健全而独立的法制,才能维护弱势群体的利益;要真正解决“群体性事件”,需要在坚持法治的原则内,真正作到以人为本,尤其是关注弱势群体。
“群体性事件”多是由利益冲突引起。当前中国社会处于矛盾凸显期,利益分配不均,收入差距扩大,使得利益冲突明显加剧。群体性事件基本上可以认为是近年来高涨的维权运动的一部分。所以,公民维权运动形成的机制可以解释群体性事件增多的原因。从社会的资源和规则的变化角度解释维权运动的产生和群体性事件增多,其实质就是从利益格局的角度解释维权运动。民间交往权力的崛起,是维权运动成长的根本原因;而公民社会的发育,及互联网作为公共领域的形成,是民间交往权力的两个因素。维权运动的产生源于中国社会的变迁,即资源分布趋于多元,语义规则,正当性规则从人治转为法治等。